下午四点半,江城第七中学的放学铃声准时响起。学生们如同开闸的洪水,欢快地涌出校门,喧闹声瞬间充斥了整条街道。叶灵儿和几个新认识的女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经过哥哥叶凡的暗中调养和那次惊险后的安抚,她的气色和精神都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些属于这个年纪的明媚笑容。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
就在校门斜对面的人行道上,七八个穿着流里流气、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或蹲或站,叼着烟,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走出校门的学生。为首一人,正是之前被叶凡震慑过的王浩,他脸上带着一股憋屈混合着狠厉的神色,目光死死锁定在叶灵儿身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背心、露出粗壮花臂的壮汉,是这一带有点名气的混混头目,外号“黑豹”。
“浩哥,就是那个妞?”黑豹吐了个烟圈,斜眼看着叶灵儿,语气轻佻。
“豹哥,就是她!她那个哥哥邪门得很,上次……”王浩心有余悸,但看到身边七八个兄弟以及颇具威名的黑豹,胆气又壮了起来,“不过豹哥您出马,肯定没问题!今天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把她哥逼出来!”
他们自以为隐蔽的对话,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恶意,早已被远远站在街角梧桐树下的叶凡,一丝不落地纳入神识感知之中。他本不想在这些蝼蚁身上浪费时间,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触碰他的逆鳞,已然耗尽了本就不多的耐心。
叶灵儿和同学也看到了王浩一行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眼中流露出恐惧。
“灵儿,别怕,我们快走。”一个女同学拉着叶灵儿想从另一边绕开。
“想走?”王浩见状,立刻带着人堵了上来,黑豹双手抱胸,一脸狞笑地挡在路中间。
“叶灵儿,给你脸不要脸是吧?今天不给我浩哥道个歉,陪我们兄弟去喝一杯,这事没完!”王浩仗着人多,声音大了不少,引得周围放学的学生和接孩子的家长纷纷侧目,但看到黑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敢怒不敢言,远远避开。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哥马上就来了!”叶灵儿强自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你哥?哼,来了正好!老子今天连他一起收拾!”王浩叫嚣道,试图掩饰内心的那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平淡的声音,仿佛无视了空间的阻隔,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
“哦?你要收拾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凡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叶灵儿身前,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他依旧穿着普通的休闲服,面容平静,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扫过王浩和黑豹一行人。
被那目光一扫,王浩和黑豹等人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存在盯上。
“哥!”叶灵儿看到哥哥,顿时安心了不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黑豹到底是见过些场面的,强压下心悸,上前一步,色厉内荏地吼道:“小子,你就是她哥?你妹妹得罪了我兄弟,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们谁都别想走!”他身后几个混混也鼓噪起来,挥动着手中的钢管之类的东西。
叶凡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只是淡淡地看了黑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王浩身上:“我给过你机会。”
王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骂道:“少他妈装神弄鬼!豹哥,干他!”
黑豹也被叶凡那无视的态度激怒了,低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就朝着叶凡的面门砸来,带起一股恶风!这一拳势大力沉,显然练过几天,寻常壮汉挨上一下也得躺半天。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有些胆小的学生甚至捂住了眼睛。
然而,面对这迅猛的一拳,叶凡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对着那呼啸而来的拳头,轻轻一点。
石破天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在距离叶凡面门还有半尺远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却坚不可摧的墙壁,骤然停滞!黑豹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而变为极致的痛苦和骇然!
“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如同爆豆般响起!黑豹那粗壮的手臂,从拳头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骨头茬子刺破皮肤暴露出来,鲜血淋漓!
“啊——!”黑豹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抱着彻底报废的手臂瘫倒在地,疼得浑身抽搐。
但这还没完!
叶凡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吓傻了的混混,以及面无人色的王浩。他并指如刀,对着几米外路边一个废弃的、重达数百斤的石墩垃圾桶,凌空一划!
嗤——!
一道无形的气刃破空而出,那厚重的石墩如同被激光切割般,悄无声息地从中裂为两半,断面光滑如镜!
紧接着,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如同见鬼般的注视下,叶凡一步踏出,身体违背物理定律般,轻飘飘地离地而起,悬浮在离地一尺的空中,衣袂无风自动!他如同神只临凡,目光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瘫软的王浩等人。
“蝼蚁之辈,也敢屡次挑衅。”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在每一个目睹者的灵魂深处。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如同潮水般扩散,王浩和那几个混混瞬间如遭重击,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地昏死过去,灵魂深处已被种下对叶凡永恒恐惧的精神烙印!
做完这一切,叶凡缓缓落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拉起同样看呆了叶灵儿,柔声道:“走吧,灵儿,回家。”
兄妹二人穿过死寂的人群,渐行渐远。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现场才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爆发出各种难以置信的惊呼、尖叫和议论!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飞……飞起来了?”
“隔空打碎石头!那是神仙吗?”
“快拍下来……呃,手机怎么黑屏了?”
(龙组的信号干扰已第一时间启动)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随着无数语无伦次的描述和少数侥幸未被干扰设备完全清除的模糊影像,以惊人的速度在校园内外、乃至整个江城的民间网络和底层社会中疯狂传播!
“叶凡”这个名字,连同其“隔空取物”、“踏空而行”、“目碎精钢”的惊世手段,彻底打破了无数普通人的认知,从一个模糊的“很能打”的传闻,变成了一个笼罩着神秘与恐怖光环的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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