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朱棣:“其‘韧’可敬,其‘权’可鉴”
“我当年靖难,靠的就是‘不服输’的劲,这点跟诸葛亮北伐挺像——明明兵力不如建文帝,还硬打了四年;他明明国力不如曹魏,还北伐五次,这份韧劲我佩服。他托孤后手握大权,却不夺权,比那些趁主少而专权的奸臣强太多,我登基后重用姚广孝,就是看他像诸葛亮那样‘有本事还忠诚’。但他也太‘守规矩’,明知刘禅昏庸,还事事请示,不知道‘权变’——我当年要是守着‘藩王不反’的规矩,也成不了皇帝。他造木牛流马、诸葛连弩,懂科技,我也支持郑和下西洋、修《永乐大典》,都是‘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清圣祖康熙:“有他的‘稳’,却没他的‘急’”
“我八岁登基,内有权臣鳌拜,外有三藩,最缺的就是诸葛亮那样‘能稳大局’的人——他把蜀汉从快散架的状态拉回来,南征平叛、北伐扛曹魏,靠的就是‘慢慢来’:先安百姓,再练兵马,最后定计谋,这跟我平三藩时‘先稳住吴三桂,再逐个击破’的思路一样。但他也太‘急’了——明明益州贫瘠,偏要年年北伐,不知道像我那样‘先搞休养生息,等国力强了再出手’,我等了二十年才打噶尔丹,就是怕家底不够。还有他对刘禅的‘大包大揽’,也不对——我当年除鳌拜、平三藩,都是自己拿主意,要是有个大臣事事替我扛,我也成不了合格的皇帝。”
清世宗雍正:“其‘勤’如我,其‘笨’可惜”
“我登基后,天天熬夜批奏折,跟诸葛亮‘事必躬亲’一个样——他连‘罚二十板’都管,我连‘地方官收粮多少’都问,都是怕手下办不好事。他治蜀时‘严法治贪’,我也学了——我杀年羹尧、隆科多,推行‘火耗归公’,就是怕贪官害民,这点我俩太像了。但他也太‘笨’:明明可以让手下多分担,偏要自己扛,最后累死,我虽然勤政,却知道让张廷玉、鄂尔泰帮我,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他北伐‘为了名声’,明明不行还硬撑,我做事只看‘有用没用’——改土归流、摊丁入亩,只要对国家好,再难也做,不像他为了‘兴复汉室’的名声耗国力。”
清高宗乾隆:“其‘名’可扬,其‘实’不足”
“诸葛亮的‘鞠躬尽瘁’都快成千古佳话了,论名声,我朝的张廷玉、傅恒都比不上他——他的《出师表》写得感人,北伐的悲壮也让人同情,这点确实值得宣扬,能让臣子更忠心。但论实际功绩,他其实没办成啥大事:北伐五次没成功,蜀汉最后还是亡了,比我平定准噶尔、收复新疆差远了。他太注重‘名声’,明明北伐劳民伤财,还非要打着‘兴复汉室’的旗号硬撑,不像我,做事只看‘实利’,对国家没用的事,再好听我也不做。不过他治蜀的‘细致’值得学,我编《四库全书》、修水利,也像他那样事事上心。”
韩信(西汉名将):“其谋能定局,其兵少‘险’气”
“我带兵讲究‘出奇制胜’,背水一战、拔旗易帜,靠的是险中求胜;诸葛亮倒好,不管是北伐还是南征,处处求稳——街亭之战要是换我,要么亲自坐镇,要么派敢打硬仗的将,绝不会让马谡那书生去守;北伐时面对司马懿的坚壁不出,也没敢用‘绕后断粮’的险招,总怕输了伤蜀汉根基。但我服他两点:一是‘隆中对’把天下三分的局算得比张良还准,二是‘治军严整’,蜀汉兵少,却被他练得纪律严明,连孟获都服。可惜他太求稳,要是多几分‘险气’,说不定北伐能成。”
司马迁(西汉史学家):“其‘忠’可传史,其‘愚’可警世”
“我写《史记》,最看重‘人物本心’——诸葛亮受刘备托孤,明知刘禅昏庸,还‘鞠躬尽瘁’到死,这份忠,比文种对勾践、伍子胥对夫差还纯粹,够得上‘世家’的分量。但他也有‘愚’处:明知蜀汉国力不如曹魏,还硬要北伐,把百姓拖进战乱,这不是‘为国’,是‘执念’;手握大权却不替蜀汉‘换主’,非要守着‘臣不欺君’的规矩,最后让蜀汉跟着刘禅一起亡,这不是‘尽忠’,是‘迂腐’。我要是写他,会把这份‘忠’和‘愚’都记下来,让后人知道:贤臣不仅要忠,更要懂‘审时度势’。”
杜甫(唐代诗人):“其志感天地,其悲动千古”
“我漂泊西南时,常去武侯祠凭吊——‘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这两句写的就是他的一生:刘备三顾茅庐请他出山,他便用一辈子报这份知遇之恩,从隆中对到五丈原,从治蜀到北伐,没半点懈怠。最让我心疼的是他的‘悲’:北伐五次,次次希望又次次落空,最后累死在军中,连‘还于旧都’的梦都没圆;死后蜀汉很快灭亡,他毕生守护的汉室,还是没保住。我写《蜀相》,就是想替天下人说句公道话:这样的贤臣,就算没成大事,也该被千古传颂。”
王安石(北宋改革家):“其‘治’有章法,其‘变’少魄力”
“我推行变法,讲究‘破祖宗之法,立当世之规’;诸葛亮治蜀,其实也在‘变’——他删改蜀汉旧律,搞军屯、兴水利,把益州从贫瘠之地治得能支撑北伐,这份‘治世章法’,跟我搞青苗法、募役法的思路一样,都是‘务实’。但他缺‘破局的魄力’:明知刘禅不行,却不敢‘换主’;明知北伐靠硬拼没用,却不敢‘联吴灭魏’再争天下;明知蜀汉世家掣肘,却不敢像我那样‘严惩豪强’。他太怕‘失了忠臣名’,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蜀汉衰落,这点比我差远了——我就算被骂‘拗相公’,也敢把变法推到底。”
王阳明(明代思想家):“其‘心’够坚定,其‘知’未行透”
“我讲‘知行合一’,核心是‘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诸葛亮的‘良知’很正:他知道‘兴复汉室’是善,便一辈子去做;知道‘安抚百姓’是善,便治蜀时轻徭薄赋。但他的‘知行’没合一:他‘知’刘禅扶不起,却没‘行’‘废庸主立贤君’;‘知’北伐耗国力,却没‘行’‘休养生息再图后计’;‘知’手下缺能臣,却没‘行’‘放权培养接班人’。他被‘忠君’的‘知’绑住了‘行’,最后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要是能懂‘变通即良知’,结局或许会不一样。”
曾国藩(晚清名臣):“其‘勤’我不及,其‘刚’我不如”
“我生平最看重‘勤’与‘刚’——勤能补拙,刚能成事。诸葛亮‘事必躬亲’,连‘罚二十板’都亲自管,这份勤,我天天熬夜批奏折也赶不上;他南征孟获时‘七擒七纵’,非要让对手心服,北伐时面对司马懿的嘲讽也不退缩,这份‘刚’,我平定太平天国时也学过——哪怕被石达开逼到绝境,也没敢退。但他有个毛病:太‘傲’,总觉得自己能扛下所有事,不放心把权交给别人,最后把自己累死。我后来学会‘分权’,让李鸿章、左宗棠帮我,才撑住了晚清的局面,这点比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