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坑儒”,朕坑杀的不是“儒生”,而是“方士与乱臣”。当年朕派卢生、侯生等方士求仙药,他们拿了朕的钱财,却私下诽谤朕“刚愎自用”“贪于权势”,然后逃之夭夭;同时,儒生淳于越等人勾结六国旧贵族,暗中散布“秦必亡”的谣言,煽动百姓叛乱。
朕杀的460余人,皆是证据确凿的“欺君之方士”与“谋逆之儒生”,并非滥杀无辜。后世将“坑儒”说成“屠杀知识分子”,不过是儒生为了抬高自己,刻意抹黑朕罢了——若朕真要杀儒生,为何还让叔孙通等儒生留在朝中?
后世笑朕“求仙炼丹,荒唐可笑”,却不知帝王也有“怕”。朕50岁时,身体已不如前,深知“朕死之后,天下能否安定”是最大的隐患。扶苏虽贤,却与蒙恬常年在外,朝中赵高、李斯各有私心;胡亥年幼,难当大任。
朕渴望长生,并非只为“自己活久点”,而是想“多活几年,把郡县制彻底巩固,把六国旧势力彻底清除,把继承人的问题安排妥当”——朕怕自己走得太早,辛苦打下的一统江山,又回到诸侯割据的老路。
派徐福东渡求仙药,朕本就没抱太大希望,更多是“死马当活马医”;让方士炼丹,也不过是想“调理身体,多撑几年”。后世只看到“耗费财力”,却没看到朕晚年仍在巡游全国——第五次巡游时,朕从咸阳出发,经云梦泽、会稽山、琅琊台,一路考察民情、整顿吏治,最后病逝于沙丘,死前还在关注“百越是否安定”“匈奴是否异动”。若真为“沉迷求仙”,朕何必如此操劳?
最让朕觉得讽刺的是:后世王朝,嘴上骂朕“暴君”,行动上却全在“学朕”。汉承秦制,沿用郡县制、三公九卿制,连《汉律》都是在《秦律》基础上修改;唐完善科举制,本质是延续朕“打破贵族世袭、选拔实用人才”的思路;宋、明、清强化中央集权,更是将朕的“郡县直管”推到极致——连朕修长城的做法,明朝都在效仿,重修了万里长城。
后世帝王,一边用着朕创立的制度,享受着“大一统”带来的安稳,一边又骂朕“残暴”,以此彰显自己“仁政”。刘邦骂朕“焚书坑儒”,却在建国后“叔孙通制礼”,本质还是“统一思想”;唐太宗赞朕“统一之功”,却在征伐高句丽时“劳民伤财”,与朕当年打百越、修长城何异?康熙夸朕“奠定华夏版图”,却搞“文字狱”,与朕“焚书”本质都是“管控思想”——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朕倒想问问后世帝王:若没有朕的郡县制,你们能否牢牢掌控地方?若没有朕的统一文字,你们能否让政令畅通全国?若没有朕的长城,你们能否抵御北方游牧民族?你们享受着朕留下的“大一统”红利,却骂朕“残暴”,这算什么?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朕这一生,不求后世称“仁君”,但求后世认“一统”。朕灭六国,非为“个人功业”,而是为了让华夏不再分裂;朕创制度,非为“独断专行”,而是为了让天下有章可循;朕用重典,非为“嗜杀好虐”,而是为了让乱世快速安定。
后世赞朕也好,骂朕也罢,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自朕之后,“大一统”成为华夏文明的核心追求,无论天下分崩离析多久,最终都会走向统一。这,就是朕留给后世最大的遗产,比任何骂名、任何赞誉都重要。
若有来世,朕仍会选择“扫六合、立郡县”,仍会用“铁腕”推行一统——因为朕知道,只有“统一”,才有华夏的延续;只有“集权”,才有天下的安稳。至于后世的评价,朕不在乎——帝王的功过,从来不是由儒生的笔杆子写就,而是由“天下是否安定、百姓是否能活下去”来评判。朕做到了“终结乱世、奠定一统”,这就够了。”
汉高祖刘邦:“朕提三尺剑斩蛇起义,从亭长做到皇帝,靠的是‘知人善任’(用萧何、韩信、张良);嬴政这小子,靠着六世先君积累的家底,用李斯、王翦之辈十年灭六国,论‘借力打力’,咱俩倒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灭六国后‘斩草除根’,把六国贵族全迁到咸阳,朕却‘分封异姓王’,结果闹出英布、彭越叛乱,这点他比朕‘狠辣’,也比朕‘看得远’——分封这事儿,确实是‘养虎为患’,后来刘彻(汉武帝)搞‘推恩令’才摆平,早知道当年该学他‘郡县直管’。
他创‘皇帝’称号,搞‘三公九卿’,把权力攥在自己手里,朕也学他‘称皇帝’,却保留了不少‘分封旧制’,结果朝堂上‘郡县’‘分封’两头拉扯,直到文景时期才慢慢理顺。最佩服他‘统一文字、度量衡’,当年朕进咸阳,萧何只想着收秦律文书,他却能想到‘文字不一,政令难行’,这格局比朕大。不过他太‘刚愎’,听不进不同意见,淳于越说句‘分封好’就被他怼回去,还搞‘焚书’;朕当年听郦食其‘分封六国后裔’的馊主意,被张良怼了一顿就立马改,这点朕比他‘灵活’。
他修长城、开灵渠,是为了稳固边疆,朕也派娄敬‘和亲匈奴’,都是为了给王朝‘争取喘息时间’。但他‘滥用民力’,常年200万民夫服役,把百姓逼得没活路,朕就懂‘休养生息’,‘约法三章’减赋税,这才让汉朝稳住根基。说到底,他是‘打天下的狠角色’,却不懂‘守天下要柔’;朕是‘守天下的老油条’,却在‘定制度’上比他差远了——要是能把他的‘制度硬气’和朕的‘民生软招’结合,或许王朝能少走很多弯路。”
汉武帝刘彻:“嬴政北击匈奴、修长城,朕派卫青、霍去病横扫漠北、封狼居胥,都是把‘边患’按在地上摩擦,这份‘扬国威于四方’的魄力,咱俩最像!他设郡县管天下,朕搞‘推恩令’削诸侯,都是为了‘中央集权’,不过他是‘一刀切’废分封,朕是‘温水煮青蛙’拆诸侯,比他更‘巧’——毕竟他当年刚统一,能用蛮力;朕面对的是老祖宗留下的诸侯,只能用谋略。
他‘统一文字、度量衡’,为华夏立了根基;朕‘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王朝定了思想,都是‘统一人心’的活儿。不过他靠‘焚书’硬来,把事儿办得太绝,落下骂名;朕靠‘尊儒’软推,既拢住了读书人,又暗行法家之术(外儒内法),比他‘聪明’。他搞‘三公九卿’,朕设‘中朝’削丞相权,都是为了把权力攥在手里,但他让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互相牵制,朕却把权力都收归内朝,结果晚年出了江充这样的奸臣,这点他比朕‘懂制衡’。
他征伐百越、开灵渠,把岭南纳入版图;朕开拓西域、设河西四郡,打通丝绸之路,论‘拓土’,咱俩不分伯仲。但他打百越靠‘人海战术’,耗了百万民夫;朕打匈奴靠‘骑兵闪电战’,效率更高,还没把国库掏空,这点朕比他‘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