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却让‘三衙’管训练、‘枢密院’管调兵,打仗时临时派将,将领与士兵互不相识,如何能协同作战?朕派李靖灭突厥、侯君集平高昌,靠的是‘兵将相知、令行禁止’;赵宋将领连自己的士兵都不认识,打胜仗全凭运气,这军事改革,简直是‘因噎废食’!”
作为终结五代乱局、开创北宋的开国帝王,赵匡胤对“皇权之下无亲情”有着切肤之痛,听闻“烛影斧声”的细节,以帝王的冷静审视权力博弈的必然:“朕当年‘陈桥兵变’黄袍加身,靠的是禁军将领的拥戴,深知‘兵权在手,天下我有’的道理。光义(赵光义)自随朕打天下,任开封府尹十余年,暗中结交赵普、楚昭辅等大臣,培植亲信,朕并非毫无察觉——他府中养着的死士、朝堂上安插的眼线,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念及兄弟情分,想让他做个‘定国安邦’的贤王,而非‘觊觎大位’的乱臣。”
“可皇权这东西,是能让人迷了心窍的。五代时,朱温杀兄、李从珂逼死姐夫(李从厚),哪个不是为了这龙椅?朕设‘三衙’‘枢密院’分权,怕的是武将乱政;立‘不杀士大夫’祖训,怕的是文官结党,却唯独没防着身边的亲弟弟!‘烛影摇红,斧声凿凿’,纵是后世史家为尊者讳,遮遮掩掩写‘帝(赵匡胤)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赵光义)曰:好为之’,那‘戳地’的斧声,何尝不是朕对兄弟夺权的绝望?”
“朕一生求‘稳’,想让赵家江山避开五代‘短命王朝’的命运,所以‘杯酒释兵权’时对功臣留一线生机,对后周柴氏存三分仁厚,却没料到,最该稳的‘宗室传承’,终究栽在了最亲近的人手里。光义啊光义,你若光明正大地争,朕或许还敬你有胆;可若真用这‘烛影斧声’的阴私手段,不仅污了朕的身后名,更给赵家子孙开了‘兄弟相残’的坏头——日后真宗、仁宗若遇宗室夺权,怕是要指着朕的牌位骂:先祖当年为何不早除隐患!”
赵匡胤与赵光义自幼相伴,早年一同随父赵弘殷征战,兄长对弟弟曾有过诸多扶持,听闻“斧声烛影”中暗含的“弑兄夺位”传言,流露出兄长的痛心与不甘:“还记得后汉乾佑年间,朕带你随父守凤翔,敌军夜袭营寨,是你拽着朕的战袍躲进柴草堆,才逃过一劫;后来朕任殿前都点检,有人在周世宗面前诬告你‘私藏兵器’,是朕以性命担保,才帮你脱了罪。那些年,朕在外打仗,你在京中帮朕稳住后方,替朕照顾母亲杜太后,朕总想着,等天下太平了,封你为‘晋王’,让你享尽荣华,做朕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母亲当年立‘金匮之盟’,说‘国赖长君’,让朕百年后传位于你,再由你传位于廷美(赵廷美),朕虽知‘父死子继’才是常理,却因孝字当头,也因疼你这个弟弟,默认了此事。可朕从没想过,这份‘兄友弟恭’,在你眼里竟成了‘夺权的跳板’!若‘烛影斧声’是真,那晚朕与你饮酒,你趁朕醉意朦胧,用柱斧(仪仗用斧,非利器,后世传为‘凶器’)逼朕传位,你看着朕咳血倒地时,心里就没想起过当年凤翔营寨里,你哭着说‘哥,我怕’的模样?”
“朕死后,你继位没几日,就贬了廷美,流放了朕的儿子德昭、德芳,甚至对外说‘德昭自刎、德芳暴毙’,这哪是‘兄终弟及’,分明是‘斩草除根’!朕当年留着柴宗训的性命,是想让天下人看赵家的仁厚;你却容不下亲侄子、亲弟弟,连‘金匮之盟’的幌子都懒得装了。光义啊,你赢了龙椅,却输了兄弟情分,日后到了地下,你怎么跟母亲、跟父皇交代?”
赵匡胤有四子,其中赵德昭、赵德芳长大成人,他对儿子们虽有帝王的严格要求,却也有父亲的舐犊之情,听闻“斧声烛影”后自己的儿子结局悲惨,生出父亲的忧虑与自责:“德昭性格沉稳,朕常带他去枢密院看奏章,教他如何处理政务;德芳聪慧,朕让他跟着赵普学兵法,盼他日后能成为治军的良将。朕本想等他们再历练几年,先封王,再慢慢将皇位传给德昭,哪怕有‘金匮之盟’,朕也打算用‘封王赐地’的方式,让你与子嗣各得其所,避免争斗。可朕没料到,自己会走得这么突然,更没料到,你会对朕的儿子下狠手。”
“德昭不过是在北伐失利后,替将士们求个封赏,你就怒斥他‘等你当了皇帝,再赏也不迟’,逼得他拔剑自刎;德芳才二十三岁,无病无灾,却‘暴毙’于府中,对外只说‘染疾而亡’,这‘疾’,怕是你派去的人给的吧!朕当年‘杯酒释兵权’,是怕功臣害朕的儿子;却没防着自己的弟弟,会成为伤害儿子的元凶。作为父亲,朕没能护住自己的孩子,这是朕一生最大的遗憾。”
“朕开创北宋,本想让子孙后代避开五代‘子杀父、弟杀兄’的乱局,所以重文抑武、分权制衡,可到头来,自家宗室却还是逃不过‘骨肉相残’的命运。若‘斧声烛影’的传言流传后世,百姓会说,赵家的江山是靠‘弑兄夺位’得来的,赵家的帝王连亲人都能杀,又怎会真心待百姓?这不仅是朕的耻辱,更是整个大宋的污点!”
赵匡胤一生谨慎,从夺权到治国都力求“名正言顺”,听闻自己的死因成了“斧声烛影”的千古谜案,流露出作为帝王的遗憾与无奈:“朕当年‘陈桥兵变’,特意让将士们‘不得劫掠开封’,让后周大臣‘自愿’禅位,就是怕落下‘篡权夺位’的骂名;推行‘杯酒释兵权’,不用杀戮就解除功臣兵权,也是想让后世说朕‘仁政爱民’。可这‘斧声烛影’一出来,朕所有的‘谨慎’都成了笑话——后世会猜,朕是不是真的被弟弟所杀?朕的‘暴毙’是不是早有预谋?连朕当年对光义的信任,都会被说成‘昏聩无能’。”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继位后,让史官修改《太祖实录》,删掉你培植亲信、觊觎大位的记载,甚至把‘烛影斧声’写成‘太祖遗诏传位’,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民间百姓会编戏文、写野史,把‘斧声烛影’传得神乎其神,朕这个开国皇帝,竟成了‘被弟弟弑杀的悲情帝王’,这哪是朕想看到的结局?”
“朕一生都在‘避祸’,避五代乱局之祸,避功臣专权之祸,却没避开‘宗室相残’之祸,更没避开‘死后留污名’之祸。若有来生,朕宁愿不当这个皇帝,只做个普通的武将,守着母亲、带着弟弟、护着孩子,过安稳日子,也不想再沾这皇权的边——这龙椅,看着金光闪闪,底下却埋着太多血泪,太多身不由己啊!”
感慨完直接把赵光义软禁了。
朱元璋以“布衣起兵、铁腕治国”着称,既重“防权臣叛乱”,又强调“皇权绝对集中”,对赵匡胤的评价会带着“同道者”的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