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你是思玉丹,是羽灵部的公主。”侯卿头也没回,降臣听到‘漠北太阴星’立刻停下脚步,“你知道我的出身?”
“我还知道,你是思玉丹,是羽灵部的公主。”
侯卿头也没回,脚步不停,继续往灵谷外赶去,同时快速说道,“你身份特殊,且身怀魃岭石,漠北王能不知道吗?这里可不是阴山。”
降臣心中一震,只能加快脚步跟上。
李魃虽一脸疑惑,却也明白事态紧急,紧紧跟在众人身后。
几人刚出灵谷,便见前方尘土飞扬,一队漠北士兵疾驰而来,他们不由分说的将几人围在中央。
这些漠北士兵装束神秘又充满野性,每个人都头戴毛茸茸饰羽帽,搭配兽骨骷髅饰品。
身着深色调劲装,饰以狼牙等特色配饰,腰挎弯刀、后背弓箭。
为首的漠北将领勒住马缰,坐骑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阵阵嘶鸣。
将领脸上涂着暗红色图腾纹路,脖颈挂着一串由兽牙与铜铃串成的项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他眼神冰冷的扫过众人,最终锁定在降臣身上:思玉丹公主,漠北王有令,请您随我们回帐。
降臣握紧鼓鞭,指尖微微发白。侯卿侧身挡在她身前,语气带着几分冷硬:降臣是中原人,并非你们漠北人。
话音未落,周围士兵齐刷刷抽出弯刀,李魃也猛的向前跨出一步。
他憨声说道:降臣是我们的伙伴,我们戚容你们带走她。
将领面无表情,他抬手示意身后士兵张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镞直指众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侯莹侯莹稚嫩的面容突然扭曲,原本清澈的眼眸再度泛起猩红。
她咯咯笑出声后,慢慢走向漠北将领,她发梢的红绳竟然随着她缓慢的步伐飘扬起来,小巧的手掌突然变得杀气凛然。
“你说要带走就带走她,把额们的脸面放哪去咧。”侯莹边走边冷冷的说着。
看到身材娇小的侯莹向自己走来,为首的将领轻蔑的一笑。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缓慢行走的侯莹突然消失了。
一眨眼的功夫,侯莹的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将领。
未等对方拔刀,她猛然伸出右手食指,径直戳向对方咽喉天突穴。
敌军将领还没刚看清楚,侯莹的手指便近在眼前,指力贯透皮肉的瞬间,将领喉骨碎裂,鲜血喷涌而出,踉跄着从马背上栽倒。
不等尸体落地,侯莹旋身侧踢,将右侧士兵手中弯刀踢飞。
她借力腾空,左手成爪扣住对方后脑,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狠狠刺入其耳后完骨穴。
随着一声闷响,士兵七窍渗血,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紧接着她,猫腰躲过左侧劈砍,指尖划过对方手腕内侧的太渊穴,瞬间挑断对方筋脉。
士兵“啊”的一声惨叫后,丢下自己手中的弯刀,侯莹顺势欺身靠近,指尖连点膻中、鸠尾两穴,掌根再补一记重拍,那人胸口塌陷,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随后侯莹一个闪身,她飘忽不定的身形已然穿梭至箭阵前。
只见她屈指如钩,扣住最近士兵的脖颈后,拇指狠狠戳进其喉结下方凹陷处。
鲜血迸溅的刹那,她借力甩动尸体撞向旁人,趁乱欺近,指尖如雨点般戳向周围士兵的太阳穴、人中、心口等要害。
惨叫声此起彼伏,侯莹染血的指尖如死神镰刀,所到之处非死即残。
她时而点穴封喉,时而抠眼碎骨,红绳在血雨中翻飞,稚气未脱的面容上溅满血污,却更显狰狞可怖。
片刻间,数十名士兵横尸就地,鲜血将黄沙染成暗红。
“这便是九幽玄天神功?”降臣看着侯莹在不断的击杀敌人,心里不由得暗忖道。
“可是即便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依旧不能拔出魃岭石。”
侯卿握紧后腰伞柄。他知道此刻的侯莹已非往日的阿姐,眼前这场杀戮更像是某种邪功的宣泄。
李魃同样惊讶不已,他两只眼睛他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布满血丝的瞳孔随着侯莹的动作剧烈颤动。
这个向来憨直的汉子喉结上下滚动,粗重的喘息声混着战场上的惨叫,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瘦小身影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杀伤力。
此时杀红眼的侯莹丝毫没有停手之意。
只见她突然矮身,躲过迎面劈来的弯刀,左手成爪,狠狠扣住士兵的膝盖。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膝盖骨应声碎裂。
士兵惨叫着单膝跪地,侯莹却借势跃起,右手二指如电,直插其双眼。
紧接着,她足尖点地,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踢飞两名持刀冲来的士兵。
落地时,她一个翻滚,避开三支飞来的箭矢,指尖如毒蛇吐信,瞬间点中三名士兵的胸口鸠尾穴。
三人脸色瞬间涨红,口中涌出鲜血,踉跄着瘫倒在地。
侯莹发梢的红绳在血雨中翻飞,她如同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
每当有士兵试图靠近,她总能以诡异的身法避开攻击,反手就是致命一击。
指如钢锥,掌似利刃,所到之处,哀嚎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大片沙地。
最后一名士兵惊恐地后退,手中的弯刀颤抖不已。
“你说,额们能不能走?”士兵双腿发软,弯刀当啷一声坠地。
侯莹步步紧逼,发梢红绳扫过他颤抖的肩头,在血污斑驳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红痕。
能......能走......士兵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瘫坐在地连滚带爬后退。
侯卿正要上前唤回侯莹,忽见她猛地转身,猩红瞳孔扫过众人。
降臣赶忙将握紧鼓鞭的手指骤然收紧,李魃下意识走上前去与侯卿站成一排。
然而侯莹只是歪头盯着降臣腰间若隐若现的魃岭石。
片刻后,侯莹紧绷的双臂猛然一抖,猩红眼眸闪过一丝挣扎后,突然原本狠戾的气息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茫然无措。
她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指尖,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弟……这是咋咧?”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与方才的冰冷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沉闷的号角声,降臣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地平线尽头缓缓浮现的黑影——那是另一支身披玄铁甲胄的漠北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