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和李嗣昭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李嗣源率先说道:“少帅,我兄弟二人愿听您调遣,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将降臣等人绳之以法!”
李嗣昭也赶忙说道:“不错,少帅。我们虽然受伤,但这仇不报,我们死不瞑目!请少帅给我们一个机会。”
李克用面露欣慰之色:“好!有二位贤侄相助,此次抓捕行动必定事半功倍。只是你们伤势未愈,还需调养。
这样吧,我会安排军医全力医治你们,待你们伤势稍好,我们便一同商议抓捕降臣的具体计划。”
李嗣源和李嗣昭齐声应道:“多谢少帅!”
接下来的日子里,晋王府中的军医们日夜守在李嗣源和李嗣昭的房外,精心调配着疗伤的药剂,每隔几个时辰便进去查看两人的伤势。
李克用也时常前来探望,每次都关切地询问两人的恢复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嗣源和李嗣昭的伤渐渐好转,两人也开始与李克用紧张的布置起了,抓捕降臣等人的计划。
与李嗣源等人的紧张不同的是,降臣几人在晋阳城整日游玩 ,好不快活,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已经到来。
这日,降臣身着一袭艳丽的红裙,头戴珠翠,与侯莹等人漫步在晋阳城繁华的街市上。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降臣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随手拿起一个精巧的香囊,放在鼻下轻嗅。
“看来李国昌还是可以的,把晋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降臣一边把玩着香囊,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
侯莹在一旁冷冷回应:“额,额总感觉李国昌对额们不怀好心。”
心底里总觉着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咱们呢。”
侯莹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人群,双手不自觉攥了起来。
降臣轻轻一笑,将香囊放回摊主手中,摆了摆手道:
“侯莹,你就是想得太多。李国昌如今忙着稳固他在晋阳城的地位,哪有闲心管咱们。更何况他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呢!”
“话虽如此,但是李霓死了,额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侯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阿姐,哪里不对劲,我看这里好的很呢?”侯卿扬起头问候莹。
“不对,有人在跟着额们,亏你还自负感知灵敏呢。”侯莹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瞪了一眼降臣。
降臣脸色突变,这才醒悟了过来,但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
“莫慌,既然察觉到有人跟踪,且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咱们先装作不知,寻个机会把尾巴揪出来。”
说罢,他们继续在街市上闲逛,看似悠然自得,实则暗中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四人人又走过几家店铺,降臣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在人群中鬼鬼祟祟,每当他们停下,那人便装作看街边的货物,他们一动,那人也跟着动。
降臣心中冷笑,故意带着众人拐进了一条相对偏僻的小巷。
那跟踪之人稍作犹豫,还是跟了进来。降臣使了个眼色。
侯莹心领神会,趁着跟踪者靠近,猛的调转身形,像一支箭一样扑向跟踪者,跟踪者还没来及反应 侯莹的右手已经紧紧的钳住了她的喉咙。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侯莹的眼睛冷冷地逼视着对方。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姑娘饶命,小的……小的只是个小偷,见姑娘们衣着华丽,想……想偷点钱财。”
“是嘛,不说实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侯莹再次说道,纤细的手指上的力也陡然增加了几分。
降臣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然后右手拦住侯莹,嬉笑着说道:“唉,放了他吧。”
侯莹转过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的表情。
降臣对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给李魃和候卿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侯莹虽满心疑惑,但还是松开了手。那跟踪者如获大赦,捂着脖子,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小巷。
侯莹追上降臣,忍不住问道:“降臣,为何就这么放了他?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降臣神秘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他在说谎。不过,就这样逼问,他也不见得会说出实话,不如我们跟着他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侯卿在一旁拍手称赞:“降臣姐姐好聪明!这样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啦。”
李魃一直沉默寡言,此时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降臣的做法。
“好,你赞成,就由你去吧!”降臣见侯卿拍手称赞,立刻点名要侯卿去。
侯莹满脸担忧,眉头紧紧皱起,看向降臣说道:“降臣,侯卿年纪小,*虽有些功夫,但这事儿不如额去。”
“不必担心,他的泣血录已经大成,晋阳城内能伤到他的人没几个。”降臣扭头对侯莹莞然一笑。
侯莹虽听降臣如此说,心中忧虑却并未完全消散,只是不好再反驳。
三人便佯装无事,继续在街市游走,可脚步却不自觉地朝着侯卿追去的方向靠近。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一片略显清冷的街区,这里房屋大多陈旧,行人稀少。
降臣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她微微皱眉,与侯莹、李魃交换了个眼神,三人都暗自提高了警惕。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前方一条阴暗的胡同传来,像是有人在刻意压抑着的低吟。
降臣心中一动,朝那胡同指了指,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
刚走到胡同口,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侯莹脸色一变,抢先冲进胡同。
只见胡同里,跟踪者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然没了气息。
侯卿却不见踪影,周围只有凌乱的脚印和几处飞溅的血迹。
侯莹心急如焚,转身看向降臣:“降臣,这……侯卿他不会有事吧?”
“他怕血,你忘了?这手法绝对不是他。”李魃瓮声瓮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