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微笑着看了看了看辛京杲与“湘西四鬼”所化之人,缓缓说道:
“辛大人,‘湘西四鬼’,晚辈正是遇到难事儿了。”
“少帅,我辛京杲这条命是李大人所救,大帅与少帅对我等有再造之恩,您但有所求,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京杲一脸坚定的说道。
李克用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李霓虽被囚禁,但其旧部仍在军中。
我想让诸位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李霓除去。
但这还不够,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人所为。”
“哦是谁?”辛京杲疑惑的问道。
“他们四人现在悦来客栈,只要你们看一眼便能认出,湘西四鬼前辈不妨先去查看一番。”李克用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湘西四鬼”所化之人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少帅放心,待我看清他们的来路,定能想出绝妙法子,将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我这就去悦来客栈走上一遭。”
言罢,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黑烟般消失在密室之中。
他的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眨眼。
辛京杲看着“湘西四鬼”离去的方向,转头对李克用说道:
“少帅,‘湘西四鬼’行事向来诡秘,这探查之事交予他,您大可放心。不知少帅,可还有其他事需要辛某效劳?”
“辛大人不必着急,待湘西四鬼回来之后,我们再详谈细节。”李克用伸手拍了拍辛京杲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李国昌快步走出密室。没一会儿功夫他便端来了美酒佳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克用,辛大人,先别只顾着谈事儿,来,吃点东西,咱边吃边等‘湘西四鬼’回来。”李国昌将酒菜放在石桌上,招呼着二人。
另一边降臣等人又来到了客栈大厅高谈阔论。
“想我在这江湖中闯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李克用,又怎能让我害怕?”
降臣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发出畅快的笑声,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来临。
侯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道灰色身影闪入客栈大门,来人竟然是换了装的‘湘西四鬼’。
他低着头,装作一副匆匆赶路的模样,在大厅角落寻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菜,自顾自地吃起来。
看似平常,两只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向降臣那边瞟去。
就当‘湘西四鬼’终于看清降臣的正脸之时,他周身明显一震,手中的筷子差点滑落。
“湘西四鬼”强压下心中的惊愕,急匆匆的吃了几口菜后,起身悄然离去。
刚出客栈,他便施展起自己诡异的步伐,片刻功夫便出现在了李国昌的密室。
不多时,“湘西四鬼”便回到了晋王府密室。
密室中,李国昌、李克用和辛京杲仍围坐在石桌旁,脸上皆带着焦急之色。见“湘西四鬼”归来,三人赶忙起身相迎。
“怎么样?可有什么重大发现?”李克用急切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湘西四鬼”。
“湘西四鬼”神色凝重地说道:“少帅,大帅,辛大人。那降臣……与我和辛大人是老相识。”
李国昌和李克用一时摸不着头脑,辛京杲也疑惑不已。
‘湘西四鬼’赶忙解释道:“辛大人,当年在陈逸云府上,就是她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辛京杲听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辛京杲听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脱口说道:
“竟然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李克用赶忙问道:“辛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请详细说来。”
辛京杲长舒一口气,将当年在陈府的事,一一诉说给李克用。
李克用听后,立刻眉头紧皱,严肃的说道:“如此说来,这降臣不仅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还会苗疆蛊术。”
“正是如此,少帅。”“湘西四鬼”接过话茬。
李国昌在一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既然知晓了她的底细,不知二位可有办法对付她?”
李国昌边举杯,边问辛京杲和‘湘西四鬼。’
辛京杲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放心吧李大人,我修炼的《噬魂大法》已经大成,再加上他的蛊术与《蛊化四身》功法,定能为少帅解了这燃眉之急。”
李克用和李国昌听后,脸上忧虑之色顿减,李克用赶忙拿起酒杯,满斟一杯酒,恭敬地递给辛京杲,说道:“辛大人有劳您二位了。”
夜晚,晋王府灯火通明,府内杂役丫鬟们往来穿梭。
谁也没有发现,一道黑影悄然溜出正厅,几个起落便跃上晋王府高墙,黑影在墙头上稍作停留,随后轻盈地跃下高墙,消失在街道的暗影之中。
晋阳大牢内,烛火摇曳,李霓父子端坐在草地上。
此时的李霓早已没有了当将军时的意气风发,只见他身着满是污渍与破洞的囚服,头发蓬乱如杂草,脸上胡子拉碴也随意的卷曲着。
身旁的儿子李嗣源和李嗣昭同样神色憔悴,囚衣破旧不堪。
李霓缓缓抬起头,看着牢顶那一小片透进来的夜空,长叹一声后说道:
“嗣源、嗣昭,你们还年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李嗣源听后,赶忙说道:“父亲,少帅说过要救我们的,他向来言出必行,肯定会有办法。我们一定要一起离开这牢笼。”
李嗣昭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大哥说得对,父亲。我们怎能就这么折在这大牢里。少帅必定正在外面谋划,我们要相信他。”
李霓看着两个儿子,心中一阵感动,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为父有预感,我是出不去了。”
就在父子三人谈论之时,大牢通道的火把忽然剧烈摇曳起来,一股阴寒之气顺着过道蔓延而来,令囚室内的温度骤降。
李霓父子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警惕地看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