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终于轮到降臣和侯莹报名。
负责登记的官员抬头打量了她们一番,见二人气质不凡,穿着打扮也尽显贵气,心中先自信了几分。
降臣上前盈盈一拜,轻声说道:“大人,民女降臣,与妹妹莹勾听闻陛下选秀,特来报名,愿为陛下分忧,为后宫添彩。”说罢,递上事先伪造好的身世文书。
听到降臣唤自己莹勾,侯莹疑惑的看向降臣让你发,降臣赶忙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官员接过文书,仔细查看,降臣伪造的家世清白,各种印鉴齐全,并无破绽。
但他仍存几分谨慎,开口问道:“你们是长安本地人?家中还有何人?”
降臣不慌不忙,从容答道:“回大人,民女姐妹自幼父母双亡,由叔伯抚养长大,如今叔伯见陛下选秀,期望民女姐妹能有个好归宿,便让我们前来。”
官员又问了些琐碎问题,降臣对答如流,侯莹虽紧张,但牢记降臣所教,也未露出破绽。
官员终于点了点头,在名册上记录下她们的名字。
报完名后,便是初选。一众女子被带到一处开阔的庭院,有几位宫中嬷嬷负责挑选。
嬷嬷们来回踱步,审视着每一位女子,从身材、容貌到举止仪态,皆不放过。
一位嬷嬷走到侯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皱眉道:“这姑娘走路姿势略显生硬,怕是平日里少些调教。”
侯莹心中一紧,降臣赶忙上前笑道:“嬷嬷恕罪,我这妹妹生性腼腆,见了生人难免紧张,平日里在家中举止也是极为优雅的。”
说着,轻轻推了侯莹一下,侯莹会意,赶忙莲步轻移,重新走了几步,这次步伐轻盈,身姿婀娜,那嬷嬷见状,神色稍缓,点了点头。
轮到降臣时,嬷嬷们对她的仪态十分满意。
但其中一位嬷嬷凑近降臣,嗅了嗅,问道:“你身上这香料,倒是淡雅,却不似常见的宫廷用香,是何来历?”
降臣心中一凛,却面不改色地笑道:“回嬷嬷,这是民女家乡的一种特制香料,难得的是香气清幽,且持久不散。民女心想,若能将家乡之物带入宫中,也算一桩美事。”
嬷嬷们听了,相视点头,觉得降臣心思细腻,别具一格。
经过一番挑选,降臣和侯莹幸运地通过了初选。
接下来几日,她们随着入选的秀女一同接受礼仪、规矩等方面的集训,为最终入宫做准备。
在集训过程中,降臣和侯莹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露出马脚。
终于,到了入宫的日子。一众秀女身着盛装,在太监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大明宫。
侯莹看着那巍峨的宫殿,心中既紧张又激动,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得更旺。
降臣则低声对她说道:“侯莹,莫要冲动,一切按计划行事,机会总会有的。”
侯莹微微点头,强忍着内心的情绪,跟着队伍前行。
进入皇宫后,秀女们被安排到不同的宫殿等候陛下召见。
降臣和侯莹被安置在一处较为幽静的偏殿,这里虽比不上主殿的奢华,但也布置得精致典雅。
接下来的三天,她们每日都在紧张与期待中度过,时刻留意着宫中的动静,同时不断完善刺杀计划的细节。
终于,三天后降臣和侯莹得到进宫展示才艺的机会。
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在她们精心准备的服饰上。
侯莹早早地起身,对着铜镜再次仔细整理妆容,她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即将面对仇人时的复杂情绪,既有压抑已久的仇恨,又有对行动能否成功的担忧。
反观降臣,她一脸的镇定,没有丝毫紧张感。
两人身着华丽的宫装,在太监的带领下,朝着展示才艺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侯莹看着宫殿中往来的宫女太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
而降臣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留意着每一处可能的退路与潜藏的危险。
当她们踏入才艺展示的宫殿时,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秀女。
宫殿内金碧。唐德宗高坐在殿上的龙椅,两旁站满了宫女和太监,神色威严地看着下方的秀。
展示开始,其他秀女们依次上前表演才艺,有抚琴的,有跳舞的,还有吟诗作画的,各展所能,都希望能博得皇帝的青睐。
降臣和侯莹站在一旁低头静静等待,她们知道,这不仅是展示才艺的时刻,更是接近唐德宗的机会。
终于轮到侯莹,她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上前。
此次她准备的才艺是剑舞,只见她抽出佩剑,剑身寒光闪烁。
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侯莹舞动身姿,剑花闪烁,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飞燕掠水。
她的剑舞刚柔并济,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力量与美感,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唐德宗也被她的剑舞吸引,目光紧紧跟随着侯莹的身影。
侯莹的剑舞愈发凌厉,只见她身形一转,如旋风般疾冲向殿中开阔之处,手中宝剑挽出几朵绚烂的剑花,恰似流星赶月,剑势如虹。
紧接着,她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身,手中剑化作一道道银色匹练,朝着四面八方飞速刺出,仿佛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剑网,让人眼花缭乱。
唐德宗身旁的侍卫们见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武器,眼神中流露出警惕之色。
而唐德宗本人,却被侯莹这精彩绝伦的剑舞深深吸引,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眼中露出一丝欣赏。
侯莹瞅准时机,借着剑舞的掩护,突然改变剑招,整个人如鬼魅般朝着唐德宗飞速掠去。
唐德宗身旁的禁军侍卫,赶忙上前把唐德宗挡在身后,然而侯莹的剑锋突然后转。
轻身跃至中央继续舞了起来。唐德宗恼怒的推开身旁侍卫。
大声呵斥道:“都退下!如此精彩的剑舞,你们这群莽夫不要坏了朕的兴致!”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得退到一旁,仍警惕地注视着侯莹。
侯莹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专注于剑舞,剑花在她手中愈发绚烂,剑势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