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阿明的电话,林辰指尖还残留着手机机身的微凉,胸腔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优质原石的期待,也藏着对缅国局势的忐忑。院子里的风带着边城午后的燥热,吹得院角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却没吹散他心头的纠结,也没压下刚才答应阿明时的冲动。
赵峰凑得极近,眼神里满是急切,伸手拍了拍林辰的胳膊:“辰子,真要去缅国啊?那边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之前听圈里人说,缅北的原石集散地乱得很,时不时就有枪战,还有黑中介坑人,咱们这点本钱要是折在那儿,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他越说越急,语气里满是担忧,刚才听到“缅国”俩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实在怕林辰冒太大险。
苏婉站在一旁,清丽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柔和,眉头紧紧蹙着,眼底满是焦灼,小手不自觉攥着衣角,指尖都泛了白。她往前挪了两步,声音轻却带着执拗:“林辰,别去好不好?赚钱慢慢来就行,没必要冒这种险,要是你真出点什么事,我……”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辰,后半句“我会担心”咽在喉咙里,却让氛围添了几分暧昧。
林辰转头看向苏婉,见她眼尾泛红,鼻尖微微蹙着,满是担忧的模样,心里莫名一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苏婉的手背,指尖触到她微凉细腻的皮肤,软得像棉花,苏婉身子轻轻一颤,睫毛颤了颤,却没躲开,只感觉一股温热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心跳瞬间快了几分,耳尖悄悄热了起来。
“别担心,阿明在那边有关系,说能护着咱们安全,而且咱们只去原石集散地,不往乱地方闯,不会有事的。”林辰声音放得沉缓,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目光落在苏婉泛红的耳尖上,眼底多了几分柔和,“咱们现在攒的本钱,想在姐告玉城开档口还差不少,缅国老场口的原石性价比高,要是能淘几块好料,切涨了就能凑够本钱,咱们才能更快站稳脚跟。”
他不是没考虑过危险,只是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他退缩,劳务派遣的工作没前途,工资微薄,想靠赌石逆袭,就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缅国的优质原石是拓宽货源的关键,错过了这次,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不想后悔。
苏婉抬头对上林辰的目光,见他眼神坚定,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知道劝不动他,心里的担忧更甚,却只能轻轻点头,声音软得像揉过的棉花:“那你一定要小心,凡事别逞强,要是遇到危险,别管原石,先保证自己安全。”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平安扣,玉质温润,是她亲手雕的,递到林辰手里,“这个你带着,是我用边角料雕的,能保平安。”
林辰接过平安扣,指尖触到细腻的玉质,还带着苏婉手心的余温,心里暖暖的。平安扣不大,直径也就两厘米,雕工精致,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握在手里很舒服。他低头看着平安扣,抬头对苏婉笑了笑:“好,我带着,等我回来。”他说着把平安扣揣进贴身的口袋里,贴在胸口,能清晰感受到那点温热,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赵峰看着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挑了挑眉,没多嘴,只是叹了口气道:“行,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遇事也能商量着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他性格爽朗,讲义气,知道林辰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与其劝他,不如跟着一起去,互相有个帮衬。
林辰看着赵峰,心里满是感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咱们一起去,路上互相照应。”有赵峰跟着,他也放心不少,赵峰懂行情、会砍价,到了缅国,说不定能帮上不少忙。
苏婉看着两人,心里的担忧稍减,轻声道:“那你们准备点常用药,还有防蚊虫的东西,缅国气候湿热,蚊虫多,别生病了。钱也别带太多现金,分开装,小心被偷。”她细心,把能想到的注意事项都念叨了一遍,眼神里满是牵挂。
林辰和赵峰认真听着,一一应下,心里都暖暖的。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缅国。林辰把之前切涨的原石变现了一部分,加上手里的积蓄,凑了五万块现金,赵峰也凑了两万块,两人把钱分开装在不同的口袋里,还藏了一部分在行李的夹层里,做好了万全准备。
苏婉特意给两人做了些干粮,装在密封袋里,还买了不少常用药,分门别类装好,反复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出发那天,苏婉去车站送他们,看着林辰,眼神里满是不舍,轻声道:“到了缅国记得给我报平安,别让我担心。”
林辰点头,看着苏婉清丽的脸庞,心里泛起一阵悸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皮肤细腻光滑,触感极好。苏婉脸颊一红,眼神躲闪着,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耳尖热得发烫,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赵峰在一旁看得直笑,咳嗽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别腻歪了,再不走就要赶不上车了。”
林辰收回手,对苏婉笑了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说完,他和赵峰拎着行李,转身走进车站,没再回头,怕自己看到苏婉不舍的眼神,会忍不住动摇。
苏婉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里,心里空落落的,直到车站的广播响起,才慢慢转身离开,心里默默祈祷两人能平安归来。
林辰和赵峰坐大巴车到了边城瑞丽,然后从瑞丽口岸出境,前往缅国的木姐市。口岸人流量很大,鱼龙混杂,有背着行李的商贩,有结伴而行的游客,还有穿着制服的海关人员,到处都是吆喝声,夹杂着缅语和普通话,热闹却也透着几分杂乱。
过海关的时候,两人格外小心,把现金藏好,顺利通过了检查。出了口岸,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比边城热了不少,路边的建筑带着浓郁的缅国风格,五颜六色的墙壁,尖顶的佛塔,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着缅国传统服饰,还有不少人皮肤黝黑,手里拎着翡翠原石,一看就是做原石生意的。
阿明早就等在口岸外,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看到林辰和赵峰,连忙挥手打招呼:“林辰,赵峰,这边!”
两人快步走过去,林辰笑着道:“阿明,麻烦你了,还让你特意过来等我们。”
阿明摆了摆手,笑着道:“客气啥,咱们都是朋友,你们第一次来缅国,我肯定要过来接你们。走,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先安顿下来,晚点再带你们去原石集散地看看。”
说着,阿明带着两人朝着附近的一家小旅馆走去。旅馆不大,环境简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老旧的风扇,转起来嗡嗡作响,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墙壁上有些斑驳,角落里还结了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人很不舒服。
赵峰皱了皱眉,凑到林辰身边小声道:“辰子,这地方也太简陋了吧,住着能舒服吗?”
林辰看了看房间,笑着道:“出门在外,凑活住就行,咱们是来淘原石的,不是来享受的,安全就行。”他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能安顿下来,有个地方休息就行。
阿明笑着道:“这边条件就这样,原石集散地附近的旅馆都差不多,你们先凑活住两天,等淘到料了,咱们再换个好点的地方。”
林辰点头:“没事,我们不讲究,对了,阿明,缅国这边局势到底怎么样?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不少拿着枪的士兵,心里有点发慌。”
提到局势,阿明的脸色沉了沉,压低声音道:“最近确实不太稳定,木姐这边还好点,离边境近,相对安全,要是往里面走,比如帕敢那边,经常有枪战,还有武装势力抢原石,所以咱们只在木姐的原石集散地淘料,不往里面闯,肯定没事。”
林辰和赵峰点头,心里的忐忑稍减,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在异国他乡,万事都要小心。
安顿好行李后,阿明带着两人去附近的小吃摊吃了点东西。缅国的小吃口味偏酸辣,还有不少油炸的食物,林辰和赵峰不太习惯,勉强吃了点,垫了垫肚子。路上时不时能听到枪声传来,虽然很远,但还是让人心里发紧,脚步都不自觉加快了几分,氛围格外紧张。
吃完东西,阿明带着两人朝着原石集散地走去。集散地就在木姐市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市场,到处都是摊位,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翡翠原石,有蒙包料,有半明料,还有全明料,大小不一,颜色各异。
市场里人山人海,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缅语、普通话,还有其他地方的方言,热闹非凡,却也透着几分杂乱。路上有不少皮肤黝黑的缅国商贩,手里拿着原石,不停朝着过往的行人推销,还有些人眼神不善,盯着来往的游客,一看就没安好心。
林辰和赵峰格外小心,紧紧跟在阿明身边,不敢乱走。林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摊位上的原石,指尖偶尔碰到原石,感受着指尖的触感,心里默默判断着原石的品质。
阿明指着摊位上的原石,对两人道:“这边的原石大多是老场口的料,比如莫湾基、木那、帕敢,性价比比姐告玉城高不少,不过也有不少奸商掺假,用假皮原石骗人,你们淘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被坑了。”
赵峰点头,眼神警惕地看着摊位上的原石,他懂行情,知道缅国的原石商贩大多狡猾,砍价的时候要格外注意,不能被他们忽悠了。
林辰一边走,一边用指尖触碰着摊位上的原石,大多原石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要么没玉肉,要么杂裂多,没什么潜力。偶尔有几块原石传来淡淡的温热触感,玉肉品质也一般,种水大多是糯种,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林辰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摊位上摆着几块蒙包料,还有几块半明料。他的目光落在一块蒙包料上,这块蒙包料大概有拳头大小,外面裹着厚厚的黄沙,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林辰伸手拿起这块蒙包料,指尖刚触到蒙包料外层的黄沙,就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比之前碰到的几块原石温热不少,而且温热感很均匀,没有凉意闪过,说明内里的玉肉品质不错,大概率没杂没裂。
他心里一动,仔细打量着这块蒙包料,黄沙包裹得很紧实,表面没什么明显的松花和蟒带,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蒙包料,要是不懂行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它。林辰不动声色地放下蒙包料,继续观察着摊位上的其他原石,心里却已经记下了这块蒙包料。
摊位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缅国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名叫坤桑,身材不高,眼神狡黠,见林辰盯着原石看,连忙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老板,看原石吗?我这的原石都是老场口的料,品质好,价格便宜,要不要看看?”
阿明上前一步,用缅语和坤桑交流了几句,然后对林辰和赵峰道:“他说他这的原石都是帕敢老场口的,都是好料,让咱们随便看。”
林辰点头,又拿起刚才那块蒙包料,笑着道:“老板,这块蒙包料多少钱?”
坤桑看了看林辰手里的蒙包料,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着道:“这块蒙包料是好料,帕敢老场口的,要五千块。”
赵峰一听,皱了皱眉,凑到林辰身边小声道:“辰子,太贵了,姐告玉城这样的蒙包料也就一千多块,他这翻了好几倍,明显坑人。”
林辰心里也清楚,坤桑肯定是看他们是外地人,故意抬价,他没急着还价,而是又拿起摊位上的另一块半明料。这块半明料大概有足球大小,皮壳呈黑色,是莫湾基场口的,表面磨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了淡淡的绿色玉肉,看起来种水一般,大概是糯种。
林辰伸手触碰着半明料的皮壳,指尖传来淡淡的温热触感,温热感不均匀,偶尔有凉意闪过,说明内里的玉肉有杂裂,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他放下半明料,看着坤桑道:“五千块太贵了,这蒙包料在姐告也就一千多,你要是诚心卖,两千块,我就买了。”
坤桑连忙摇头,一脸肉疼地道:“不行不行,两千块太少了,我进货都不止这个价,最少四千块,少一分都不卖。”
赵峰忍不住道:“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四千块都能买两块这样的蒙包料了,诚心卖就降点价,不然我们就走了。”
坤桑看着两人,眼神犹豫了一下,见两人不像开玩笑,连忙道:“三千块,最低三千块,再少我真的亏了。”
林辰心里盘算着,这块蒙包料内里玉肉品质不错,要是切涨了,三千块根本不算什么,他点了点头:“行,三千块,我买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三千块现金,递给坤桑。
坤桑接过现金,数了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连忙把蒙包料递给林辰:“老板爽快,下次再来照顾我的生意。”
林辰接过蒙包料,放进随身的背包里,心里满是期待,想赶紧回去把蒙包料切开,看看内里的玉肉品质。
赵峰凑到林辰身边,小声道:“辰子,你确定这块蒙包料能切涨?三千块要是切垮了,可就亏了。”
林辰笑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这块料肯定能切涨。”他对自己的原石感知很有信心,刚才的温热触感很均匀,说明玉肉品质不错,大概率能切涨。
阿明笑着道:“林辰,你眼光真准,刚才那块蒙包料看着普通,没想到你敢下手,要是切涨了,可就赚大了。”
林辰笑了笑,没多说,继续跟着阿明在市场里逛。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一个更大的摊位前,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半明料和全明料,大多是老场口的料,看起来品质不错。
摊位老板是一个中年缅国男人,名叫貌昂,身材微胖,脸上带着贪婪的神色,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的缅国伙计,皮肤黝黑,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惹。貌昂懂普通话,看到阿明带着林辰和赵峰过来,连忙笑着打招呼:“阿明,好久不见,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阿明点头:“貌昂,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从中国来的,想淘点原石,你这有好料吗?”
貌昂笑着道:“当然有,我这都是帕敢、木那老场口的好料,品质绝对靠谱,你们随便看。”
林辰和赵峰仔细打量着摊位上的原石,林辰的目光落在一块半明料上,这块半明料大概有篮球大小,皮壳呈淡黄色,是木那场口的,表面磨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淡绿色的玉肉,质地细腻,透明度不错,看起来种水很好。
林辰伸手触碰着半明料的皮壳,指尖传来强烈的温热触感,比之前那块蒙包料的温热感还要强烈,而且分布得格外均匀,没有一丝凉意闪过,说明内里的玉肉品质极佳,大概率是高冰种,甚至可能是玻璃种,而且没杂没裂,是块难得的好料。
他心里一动,眼神里满是惊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么好的料。赵峰也注意到了这块半明料,凑上前仔细看着,脸上满是惊讶:“辰子,这块料不错啊,木那场口的,露出的玉肉种水很好,看起来像是高冰种,要是内里没裂,肯定能大涨。”
阿明也点头道:“这块料确实不错,木那老场口的,皮壳细腻,松花分布均匀,露出的玉肉品质也好,是块好料。”
貌昂看着三人的神色,心里暗暗得意,知道他们看上了这块料,故意吊他们的胃口,笑着道:“这块料是我从帕敢老场口收来的,品质绝对顶尖,你们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们报个价。”
林辰点头,语气平静地道:“老板,你报个价吧。”他心里虽然兴奋,但表面上没表现出来,怕貌昂趁机抬价。
貌昂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笑着道:“这块料,十万块!”
“什么?十万块?”赵峰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吧,就算是高冰种的半明料,也不值这么多钱,姐告玉城这样的料也就五六万,你这直接翻了一倍,简直是抢钱!”
林辰心里也很惊讶,他没想到貌昂会报这么高的价格,这块料虽然品质好,但十万块确实太贵了,就算切涨了,利润也没多少,甚至可能亏了。他皱了皱眉,看着貌昂道:“老板,你这价格太高了,能不能诚心点,报个实在价。”
貌昂摇了摇头,一脸得意地道:“我这价格已经很实在了,这块料品质这么好,要是切涨了,能卖几十万,十万块一点都不贵。你们要是诚心要,我可以少五千块,九万五,不能再少了。”
“九万五也太贵了,我们没这么多钱。”赵峰皱着眉道,他们俩加起来也就七万块,就算把所有钱都拿出来,也不够买这块料,更别说还要留钱应急。
林辰也摇了摇头:“老板,价格太高了,我们接受不了,要是你能降到五万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貌昂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屑地笑了笑:“五万块?你开玩笑呢,这么好的料,五万块根本不可能,你们要是买不起,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他见林辰和赵峰穿着普通,不像有很多钱的样子,语气也变得嚣张起来。
旁边的两个缅国伙计也跟着起哄,用缅语说着什么,眼神凶狠地盯着林辰和赵峰,看起来很不友善。阿明连忙用缅语和貌昂交流,试图让他降点价,可貌昂态度坚决,根本不肯让步,还说林辰和赵峰买不起就别装。
林辰看着貌昂嚣张的样子,心里满是怒火,却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在缅国不能惹事,不然麻烦会很大。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道:“既然老板不肯降价,那我们就不买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貌昂看着林辰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买不起就别瞎看,浪费时间。”
赵峰心里很生气,回头瞪了貌昂一眼,却被林辰拉住了:“别冲动,咱们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赵峰咬牙道:“这老缅也太黑了,报这么高的价,明显是坑人,幸好咱们没买,不然就亏大了。”
阿明也叹了口气道:“貌昂这人本来就贪婪,见你们看上了这块料,就故意抬价,想坑你们一笔,幸好你们没上当。”
林辰点头,心里虽然可惜这块好料,但也知道十万块的价格太高了,不值得冒险。他转头看了看摊位上的其他原石,伸手拿起一块较小的半明料,这块料大概有排球大小,是莫湾基场口的,皮壳呈黑色,表面磨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了深绿色的玉肉,质地细腻。
林辰伸手触碰着皮壳,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虽然不如刚才那块木那料强烈,但也很均匀,说明内里的玉肉品质不错,大概率是冰种,没杂没裂,是块不错的料。
他看着貌昂道:“老板,这块料多少钱?”
貌昂见林辰又拿起一块料,心里暗暗得意,以为他还想买,笑着道:“这块料也是帕敢老场口的,品质不错,要三万块。”
赵峰皱了皱眉:“又是这么高的价,老板,你能不能报个实在价,别总是坑人。”
貌昂脸色沉了沉:“我报的都是实在价,你们要是觉得贵,就别买。”
林辰心里盘算着,这块料品质不错,三万块的价格虽然有点高,但还能接受,要是切涨了,也能赚一笔。他看着貌昂道:“两万块,要是行,我就买了,不行就算了。”
貌昂犹豫了一下,见林辰态度坚决,知道再抬价也没用,点了点头:“行,两万块,卖给你了。”
林辰从口袋里掏出两万块现金,递给貌昂,接过这块半明料,放进背包里。赵峰凑上前道:“辰子,这块料能切涨吗?两万块要是切垮了,也亏不少。”
林辰笑着道:“放心,这块料品质不错,大概率能切涨,就算切垮了,也亏不了多少。”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穿着迷彩服、拿着枪的缅国士兵走了过来,眼神凶狠地盯着市场里的商贩和游客,看起来来者不善。市场里的人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纷纷避让,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变得压抑。
赵峰吓得脸色发白,拉着林辰的胳膊小声道:“辰子,这些士兵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好凶,不会有事吧?”
林辰心里也很紧张,紧紧握着背包,眼神警惕地看着士兵,压低声音道:“别说话,跟着阿明,别乱走,应该没事。”
阿明也脸色凝重,拉着两人躲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这些是当地武装势力的士兵,经常来市场里收保护费,要是不给,就会打人,甚至抢东西,咱们别惹他们,躲远点。”
几人躲在摊位后面,看着士兵们走到一个个摊位前,伸手向商贩收钱,商贩们不敢反抗,纷纷拿出钱递给士兵,要是有商贩犹豫,士兵就会用枪指着他们,眼神凶狠,吓得商贩连忙掏钱。
有一个商贩没带够钱,士兵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商贩嘴角流血,然后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商贩疼得蜷缩在地上,士兵还不解气,又用枪托砸了他几下,场面格外血腥。
林辰和赵峰看得心里发紧,手心都攥出了汗,没想到缅国这么乱,武装势力这么嚣张,连收保护费都这么暴力。苏婉之前的担忧不是多余的,这里确实危险重重,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出事。
苏婉的身影突然浮现在林辰脑海里,他掏出手机,想给苏婉报个平安,却发现手机没信号,心里满是焦急,怕苏婉担心。赵峰也想给家里打电话,却也没信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士兵们收完保护费,才慢悠悠地离开,市场里的氛围慢慢恢复了一些,但大家脸上都带着恐惧,没人再敢大声说话,原本热闹的市场变得死气沉沉。
林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刚才的场景太吓人了,要是被士兵盯上,后果不堪设想。他看着阿明道:“阿明,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晚点再过来淘料。”
阿明点头,脸色凝重地道:“行,咱们先回去,避开这些士兵,免得惹麻烦。”
三人快步朝着市场外走去,路上没人说话,心里都满是紧张,刚才的枪声和士兵凶狠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们更加清楚缅国的危险。
回到旅馆,林辰和赵峰坐在床边,心里还没平复下来。赵峰叹了口气道:“辰子,缅国也太乱了,刚才那些士兵太嚣张了,要是咱们刚才被盯上,后果不堪设想,要不咱们别淘料了,早点回去吧。”
林辰皱了皱眉,心里也很纠结,缅国确实危险,但要是就这么回去,不仅没淘到多少好料,还浪费了时间和路费,之前的努力也白费了。他沉默了片刻道:“再等等,咱们再淘两天,要是没遇到好料,或者遇到危险,咱们就回去。”
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来到缅国,要是不抓住机会淘点好料,实在不甘心。赵峰见林辰态度坚决,也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行,那咱们一定要小心,遇事别逞强。”
林辰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那块蒙包料,心里满是期待,想赶紧把它切开,看看内里的玉肉品质。他看着赵峰道:“咱们现在就去附近的切割店,把这块蒙包料切开,看看能不能切涨。”
赵峰点头:“好,早点切开,心里也踏实点。”
阿明笑着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切割店,老板手艺不错,收费也合理,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起身,拎着背包,朝着切割店走去。旅馆附近的切割店不大,环境简陋,只有一台老旧的切割机,老板是一个中年缅国男人,名叫觉廷,经验丰富,见阿明带着两人过来,连忙笑着打招呼。
阿明用缅语和觉廷交流了几句,觉廷点头,示意林辰把原石放在切割台上。林辰把蒙包料放在切割台上,觉廷调试好切割机,看着林辰道:“老板,从哪里切?”
林辰仔细看着蒙包料,凭借自己的经验,指着一个位置道:“从这里切,尽量避开可能的裂。”
觉廷点头,启动切割机,刺耳的轰鸣声响起,蒙包料被慢慢切开,石屑不断掉落。林辰、赵峰和阿明都紧紧盯着切割的位置,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期待,手心都攥出了汗。
赵峰小声道:“辰子,一定要切涨啊,不然咱们这趟缅国之行就亏大了。”
林辰心里也很紧张,虽然有原石感知加持,但还是怕出现意外,毕竟赌石有风险,就算感知再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内里的情况。
很快,第一刀切开了,觉廷关掉切割机,把切开的原石拿起来,对着光线照了照,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用缅语说着什么,眼神里满是兴奋。
阿明连忙翻译道:“林辰,切涨了!是高冰种晴水料,玉肉饱满,没杂没裂,品质极佳!”
林辰和赵峰一听,瞬间兴奋起来,赵峰忍不住跳了起来:“太好了!真切涨了!高冰种晴水料,这下咱们赚大了!”
林辰看着切开的原石,心里满是激动,玉肉呈淡蓝色,质地细腻,透明度极高,确实是高冰种晴水料,而且没杂没裂,是块难得的好料。这块料三千块买的,现在起码能卖十几万,翻了四十多倍,赚大了!
觉廷也笑着道:“老板,你运气真好,这么好的料很少见,要是雕成成品,能卖更多钱。”
林辰笑着点头,心里满是兴奋,没想到第一次在缅国淘料就切涨了这么好的料,之前的忐忑和担忧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满的喜悦。
赵峰凑上前,仔细看着玉料,脸上满是羡慕:“辰子,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每次淘料都能切涨,要是我有你这眼光,早就发财了。”
阿明也笑着道:“林辰,你真是厉害,眼光太准了,这块料要是拿到姐告玉城,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林辰笑着道:“也是运气好,刚好赶上块好料,咱们再切第二刀,看看内里的情况,尽量多取点大料。”
觉廷点头,把原石放在切割台上,继续切割。第二刀切开,玉肉依旧饱满,没杂没裂,品质和第一刀一样好,林辰和赵峰更加兴奋了,心里满是激动。
就在这时,切割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神凶狠,正是刚才在原石市场遇到的貌昂的侄子,名叫吞奈,平时在市场里横行霸道,经常抢别人的原石。
吞奈看到林辰手里的高冰种晴水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快步走到林辰面前,伸手就要去抢玉料,嘴里嚣张地说道:“这块料不错,归我了!”
林辰眼疾手快,一把躲开,把玉料紧紧抱在怀里,眼神冰冷地看着吞奈:“这是我的料,跟你没关系,别动手动脚的!”
吞奈皱了皱眉,一脸不屑地看着林辰:“你的料?在缅国,只要我看上的料,就是我的,识相点赶紧把料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围了上来,眼神凶狠地盯着林辰,随时准备动手。
赵峰连忙挡在林辰面前,握紧了拳头,眼神警惕地看着吞奈的跟班:“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吞奈不屑地笑了笑:“王法?在这地方,我就是王法!敢跟我抢料,你们是活腻了吧?”他说着朝着身后的跟班使了个眼色,跟班们立刻朝着林辰和赵峰扑了过来。
林辰心里满是怒火,没想到在缅国还会遇到这种抢料的恶霸,和周坤一样嚣张跋扈。他把玉料递给赵峰,让赵峰往后躲,然后握紧拳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扑过来的跟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为首的一个跟班握紧拳头,朝着林辰的脸砸了过来,速度很快,看起来力气不小。林辰眼疾手快,侧身躲开,然后抬脚朝着跟班的肚子踹了过去,力道很大,跟班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
另一个跟班从侧面扑了过来,想抱住林辰的腿,林辰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身一把抓住跟班的头发,用力一拽,跟班疼得惨叫一声,脑袋撞在墙上,瞬间晕了过去。
吞奈看着自己的跟班被打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亲自朝着林辰扑了过来,挥拳朝着林辰的胸口砸去。吞奈身材高大,力气很大,拳头带着风声,要是被砸中,肯定不好受。
林辰不敢大意,沉着应对,侧身躲开吞奈的拳头,然后一拳砸在吞奈的肋骨上,吞奈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捂着肋骨疼得龇牙咧嘴。林辰乘胜追击,抬脚朝着吞奈的膝盖踹了过去,吞奈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
剩下的几个跟班见状,心里都很害怕,不敢再往前冲,站在原地犹豫着,眼神里满是忌惮。他们没想到林辰这么能打,连吞奈都不是他的对手,心里满是恐惧。
觉廷和阿明站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生怕被波及到。赵峰抱着玉料,心里满是紧张,却也不敢上前帮忙,只能在一旁看着,生怕林辰受伤。
林辰盯着跪在地上的吞奈,眼神冰冷,沉声道:“别再来惹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吞奈疼得浑身发抖,看着林辰凶狠的眼神,心里满是恐惧,连忙点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林辰冷哼一声,没再理他,转身从赵峰手里接过玉料,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他看着吞奈的跟班道:“把他扶起来,赶紧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跟班们连忙上前,扶起吞奈,狼狈地朝着门口跑去,跑的时候还差点摔倒,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看着吞奈等人跑远,林辰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刚才打斗的时候,他也用了不少力气,但心里很痛快,对付这种恶霸,就不能客气,不然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赵峰凑上前,看着林辰道:“辰子,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太险了,这些缅国恶霸也太嚣张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抢料。”
林辰摇头:“我没事,幸好把料护住了,要是被他们抢走,就亏大了。”
阿明也松了口气道:“吞奈这人在市场里横行霸道惯了,经常抢别人的原石,没人敢惹他,没想到你这么能打,把他打跑了,真是厉害。”
觉廷也笑着道:“老板,你身手真好,吞奈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这次被你教训了一顿,肯定不敢再来惹你了。”
林辰笑了笑,没多说,心里却很清楚,在缅国不能掉以轻心,这里鱼龙混杂,恶霸横行,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他看着觉廷道:“麻烦你帮我们把玉料打包好,我们要带走。”
觉廷点头,连忙找了个纸箱和泡沫垫,帮林辰把玉料小心翼翼地打包好,放进背包里。林辰付了切割费,和赵峰、阿明一起朝着旅馆走去。
路上,林辰心里满是感慨,缅国之行虽然危险,但也淘到了好料,切涨了高冰种晴水料,也算没白来。只是这里的局势太乱,恶霸横行,要是再遇到危险,后果不堪设想,他心里开始犹豫,要不要早点回去。
赵峰看出了林辰的犹豫,小声道:“辰子,要不咱们明天就回去吧,缅国太危险了,刚才差点被吞奈抢了料,要是再遇到更厉害的恶霸,或者武装势力,咱们根本应付不了。”
阿明也点头道:“林辰,赵峰说得对,缅国确实太危险了,你们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很容易出事,要是淘够料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安全最重要。”
林辰沉默了片刻,看着背包里的玉料,心里满是纠结。他还想再淘几块好料,凑够开档口的本钱,但缅国的危险超出了他的预期,要是继续留下来,很可能会遇到更严重的危险。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苏婉发来的:“林辰,你到缅国了吗?有没有事?看到短信回复我一下,我很担心你。”
看着苏婉的短信,林辰心里暖暖的,也更加犹豫了,他不想让苏婉担心,也不想在缅国冒险。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慢慢有了决定,明天就回去,虽然没淘够料,但淘到了高冰种晴水料,也赚了不少钱,以后还有机会再来缅国,没必要现在冒这么大的险。
他回复苏婉:“我到缅国了,没事,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回去。”
发送完短信,林辰抬头对赵峰和阿明道:“明天咱们就回去,缅国太危险了,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以后有机会再来。”
赵峰点头,脸上满是赞同:“好,明天就回去,回到姐告就踏实了。”
阿明也点头:“行,我明天送你们去口岸,祝你们一路平安。”
三人回到旅馆,林辰把玉料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底下,用行李挡住,生怕被人偷走。赵峰躺在床上,心里满是感慨,缅国之行真是惊险,既有切涨的喜悦,也有遇到危险的恐惧,他再也不想来这地方了。
林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满是期待,明天就能回到姐告,就能见到苏婉了。他掏出苏婉送的平安扣,握在手里,感受着那点温热,心里满是踏实。
就在这时,旅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声音很近,吓得两人瞬间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里满是恐惧。赵峰脸色发白,拉着林辰的胳膊小声道:“辰子,怎么回事?怎么有枪声?不会是武装势力打起来了吧?”
林辰心里也很紧张,握紧了拳头,眼神警惕地看着门口,压低声音道:“别说话,躲在床底下,别出声。”
两人连忙躲到床底下,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氛围格外紧张,让人心里发紧。林辰紧紧握着平安扣,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枪声快点停下来,希望他们能平安回去。
外面的枪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慢慢停下来,旅馆里的人都不敢出声,生怕被武装势力盯上。林辰和赵峰躲在床底下,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心里满是恐惧,刚才的枪声太近了,他们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叫,场面格外混乱。
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没了动静,林辰才慢慢从床底下爬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血流满地,让人不寒而栗。
他连忙缩回手,脸色发白地对赵峰道:“外面出事了,有武装势力打起来了,地上还有尸体,太吓人了。”
赵峰一听,脸色更加苍白,浑身都在发抖:“怎么办?咱们会不会有事?要不咱们现在就走,连夜去口岸?”
林辰心里也很害怕,想连夜离开,但外面太危险了,说不定还有武装势力,要是出去,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他沉吟了片刻道:“再等等,等天亮了再走,现在出去太危险了,说不定会遇到武装势力。”
赵峰点头,心里满是恐惧,只能坐在床底下,不敢出来。林辰也坐在床底下,心里满是后悔,早知道缅国这么危险,就不该来,现在被困在旅馆里,连出去都不敢,真是太煎熬了。
他掏出手机,给苏婉发了条短信:“这边有点乱,不过我没事,你别担心,天亮了我就回去。”
发送完短信,林辰把手机揣进怀里,紧紧握着平安扣,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天亮后能顺利离开缅国,平安回到姐告。
夜色越来越深,旅馆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让人心里更加紧张。林辰和赵峰坐在床底下,不敢睡觉,生怕遇到危险,只能互相打气,盼着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面没了动静,林辰才慢慢从床底下爬出来,再次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清理尸体,路上的行人很少,都低着头,匆匆走过,脸上满是恐惧。
他回头对赵峰道:“天亮了,咱们赶紧走,去口岸。”
赵峰点头,连忙从床底下爬出来,拎起背包,跟着林辰朝着门口走去。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旅馆,沿着路边快步走着,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盯上。路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狼藉,让人不寒而栗,两人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阿明早就等在旅馆外,看到两人出来,连忙挥手打招呼:“林辰,赵峰,这边!”
两人快步走过去,阿明压低声音道:“别说话,跟我走,现在去口岸,路上别停留。”
三人快步朝着口岸走去,路上偶尔能看到武装势力的士兵,他们都低着头,不敢对视,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被士兵盯上。
好不容易走到口岸,林辰和赵峰松了口气,看着熟悉的中国海关,心里满是踏实。阿明笑着道:“林辰,赵峰,到口岸了,你们进去吧,一路平安。”
林辰看着阿明,心里满是感激:“阿明,谢谢你,这次麻烦你了,要是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阿明摆了摆手:“客气啥,咱们是朋友,以后要是还想来缅国淘料,随时联系我。”
林辰点头,和赵峰一起走进口岸,顺利通过了海关,回到了中国境内。踏上中国的土地,两人都松了口气,心里满是踏实,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赵峰感慨道:“还是中国安全,缅国那地方,再也不想去了,太吓人了。”
林辰点头,心里也很感慨,这次缅国之行真是惊险,既有切涨的喜悦,也有遇到危险的恐惧,幸好平安回来了。他掏出手机,给苏婉发了条短信:“我回到中国了,没事,很快就能回到姐告。”
发送完短信,两人朝着车站走去,心里满是期待,只想尽快回到姐告,回到熟悉的四合院,见到苏婉。
回到姐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婉早就等在车站外,看到林辰和赵峰,眼里满是惊喜,快步走过去,眼神里满是担忧:“林辰,赵峰,你们回来了,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们了。”
林辰看着苏婉清丽的脸庞,心里暖暖的,摇了摇头:“没事,我们都好好的,让你担心了。”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那块高冰种晴水料的边角料,递到苏婉手里,“这个给你,是这次淘的料的边角料,玉质不错,你可以雕个小挂件。”
苏婉接过边角料,指尖触到细腻的玉质,心里暖暖的,抬头对林辰笑了笑:“谢谢你,我会好好雕的。”她看着林辰,眼神里满是牵挂,见林辰没事,心里的担忧终于放下了。
赵峰笑着道:“苏婉妹子,我们这次淘到了块好料,高冰种晴水料,切涨了,赚了不少钱,等变现了,咱们就能凑够开档口的本钱了。”
苏婉笑着点头:“太好了,你们辛苦了,咱们先回四合院,我给你们做了好吃的,好好犒劳你们。”
四人朝着四合院走去,路上林辰把缅国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苏婉听得心惊胆战,更加庆幸两人能平安回来。回到四合院,苏婉去厨房做饭,林辰和赵峰把玉料放进储藏室,锁好门,才彻底松了口气。
看着熟悉的四合院,林辰心里满是踏实,这次缅国之行虽然惊险,但也淘到了好料,赚了不少钱,离开档口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他看着厨房的方向,苏婉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心里满是温暖,有苏婉在,这里才像个家。
晚饭的时候,苏婉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林辰和赵峰爱吃的,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缅国的经历,氛围格外融洽。吃完饭,赵峰回房间休息了,林辰和苏婉坐在院子里聊天,月光洒在院子里,格外温柔。
苏婉看着林辰,眼神里满是温柔:“林辰,以后别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林辰点头,伸手握住苏婉的手,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心里泛起一阵悸动:“好,以后我不轻易去了,让你担心了。”
苏婉脸颊一红,没躲开,任由林辰握着她的手,心跳越来越快,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辰,氛围格外暧昧。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格外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意。
就在这时,林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院子里的暧昧氛围。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姐告,心里疑惑不已,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之前被林辰教训过的周坤。
周坤的声音带着几分嚣张:“林辰,别来无恙啊,听说你从缅国回来了,还淘到了块好料,是吗?”
林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周坤肯定是听说他淘到了好料,又想来抢料,心里满是怒火,沉声道:“周坤,你想干什么?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吧?”
周坤不屑地笑了笑:“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我带了不少人,你以为你还能打过我?识相点赶紧把你缅国淘的料交出来,不然我带人去四合院找你,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林辰眼神冰冷,心里满是怒火,周坤真是得寸进尺,屡教不改,竟然还敢来威胁他。他沉声道:“周坤,你别不识抬举,想抢我的料,没门!有本事你就来,我等着你!”
说完,林辰直接挂断了电话,眼神里满是杀气,要是周坤真敢来四合院找事,他肯定不会客气,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彻底不敢再来惹自己。
苏婉看着林辰冰冷的眼神,心里满是担忧:“林辰,是周坤打来的吗?他想干什么?”
林辰点头,握紧了拳头:“是他,他听说我淘到了好料,想来抢料,还威胁我,要是他敢来,我肯定不会饶了他。”
苏婉心里满是担忧:“周坤这人很狡猾,还带了不少跟班,你一定要小心,别受伤了。”
林辰看着苏婉担忧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没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他知道周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四合院找事,他必须做好准备,保护好苏婉和赵峰,还有淘到的玉料,不能让周坤得逞。夜色越来越深,院子里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林辰心里满是怒火,等着周坤上门,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