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强叹口气:“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们就不会劝解,希望素素和男知青收敛一点,不要在大队里里造成什么影响,不然我可就不留面子。”
“或者你可以让他们尽快结婚,不要在大队里搞出什么幺蛾子,现在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
柳家强看着本子上记下来的事,“老白,你负责村里的娱乐,这件事还没有准备好吗?
我听说上级领导要来检查,这可是验证我们大队的知青融入情况,秋收过后,咱们可就没有时间排练。”
白寒青筋暴起,不耐烦的回应着:“这件事我知道了,一直放在心里,排练的已经差不多,不会让大家失望。”
司砚雪没有时间在这听他说废话,跟大队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
司砚雪回到家就赶紧打扫卫生,然后把隔壁的床组装起来,直到傍晚时分才开始吃饭。
锅包肉,冒菜,凉菜大拼盘,三个大馒头,一大杯的冰奶茶,真是自在的很。
晚上八点多,她刚洗漱好没多久,就听到微弱的敲门声,她就知道人来了。
打开大门就看到一男一女,后面还跟着蔡惠阳,“你怎么也跟着来了,找我有事?”
蔡惠阳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师姑,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这次救的人就是云家的人,
情况比我发现的还要快,人参对于他的作用很微弱,更重要的是,老祖的那个针法没有传下来。
我只会三十五步骤,剩下的七十五步,我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不是想着向您请教下,到底还如何的救人。”
司砚雪皱起眉头,感觉很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金门针法是传下去的,师父曾经写下来过,不可能失传。”
蔡惠阳也纳闷,那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师姑,这是云薇的父母,她叫乔莺莺,另一个叫......”
他转过身就看到云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像是愣神了一样。
乔莺莺就看到丈夫泪流满面,就像是看到了亲人,比看到闺女都伤心。
“逸哥,你这是怎么了,进来啊,我想知道薇薇离开前,有没有给我们留下遗言,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司砚雪看着云逸,挑头挑起:“这位同志,你是不是认识我?”
云逸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长得好像我妹妹,但你的年龄明显看起来跟我差距太大,刚才有点失神,不好意思,估计是我认错人了。”
蔡惠阳把自己当做主人家,给各位倒水,顺便还解释了下。
“在国家抗战到末尾时期,云家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最小的女儿云雪瑶被人偷走了。
当时云逸和雪瑶在一起,两人还是双胞胎从小到大就没有分开过,对他的影响比较大。
他一直没有放弃去寻找妹妹,至今没有消息,仿佛被人故意隐藏起来了,这是云老爷子现在还无法的释怀。”
司砚雪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问一下云雪瑶是不是8岁被人拐走的,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背带裤,脚下穿着小皮鞋。
她会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对中医她很早就接触,是不是这样?”
云逸有点激动,甚至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刺痛了司砚雪的心。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不是知道我妹妹在哪,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我们全家已经找了她几十年,都没有任何线索,老爷子现在提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司砚雪知道这件事没办法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你们先坐下,估计如今的结果你们全家都不愿意接受,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云逸咯噔一声,眼睛的视线瞬间被模糊:“你说我妹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按照年龄的推算她还不到40岁,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
司砚雪眼角滑下泪水,不愿意直面这件事,但也是毫无办法去避免。
“不知道我母亲是不是你妹妹,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她的事情,我母亲现在名字叫柳思瑶,8岁的时候被人丢弃在吉市的山上。
是柳家老爷子在山里打猎把她捡了回来,放在家里当亲孙女养着,看见她的衣服上有个瑶字,取名柳思瑶。”
“后来她嫁给石沟子村的司俊山生下了我,本以为是一桩很好的婚事,谁知道这一家子全是豺狼虎豹。”
“半个月前,我母亲收到司俊山的离婚通知书,如果只是感情不和,我母亲就同意了。
其实司俊山早就已经私通外人婚内出轨,我母亲怎么可能会答应。
她付出了十几年的青春,在家里吃苦耐劳,孝顺公婆,照顾孩子,想着我还需要上学,想要拖延两年再离婚。”
“谁知道她突然的反抗惹怒了司家人,直接把我卖进深山,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当媳妇儿。
我母亲也冠上破鞋的名声,被司家人活活打死,前几天我刚处理好我母亲的丧事,这都是诬陷,纯属于是诬陷。”
她说的过程性哭的泣不成声,“其实,你们怎么调查都不会调查出来,因为我半个月前根本就不长这个样子。
我母亲和我的长相太过于惊艳,柳家的老爷子就用了土办法,帮我们遮掩面貌,才躲过十几年的算计,不然,我母亲在几十年前就被人杀死了。”
云逸满脸都是震惊。
“你说你被拐卖进了深山?自己逃出来的?我妹妹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这每件事在他的心里都是重击,不敢相信妹妹怎么会遭遇这些,她该被好好对待的。
司砚雪忍不住点点头,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溅起了一层尘土。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自己偷偷采采药去换钱,我已经离开了司家,一毛钱都没有,这样下去我会饿死的。”
乔莺莺忍不住哭泣:“你这孩子真是太苦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被拐的姑娘十之八九都留在其中了,你可真是万幸。”
司砚雪摇摇头:“我是死里逃生,我从小就拜师学艺,不敢暴露出来,母亲也不知道,我最熟悉的就是大山,我躲了两天才逃出来。”
“我想知道你妹妹有什么标志吗?我不能凭空替我母亲做主,必须确认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