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只是做戏,我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许星楹听到凌珏这样的话,微微愣了神。
真正的夫妻?
凌珏是什么意思?
红尘里翻滚一遭后,突然良心觉醒,决定要爱她?
许星楹推开凌珏,冷下脸来:“世子真是说笑了。我禁足期间,世子尚在外头与人厮混,如今却信誓旦旦,想要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骗吗?”
“我何时与人厮混?”
凌珏无奈地辩驳着,可却转头一想到他过往那些烂臭名声,有理说不清。
许星楹的声音清冷又疏离:“世子若是洗净了身上的脂粉香气,再来同我说什么做真正的夫妻,那还有几分可信。如今这般,未免有些可笑了。”
凌珏蹙眉,狐疑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襟和袖子,又凑过去嗅了嗅许星楹,许星楹后退两步:“世子,你是属狗的吗?”
凌珏长臂一揽,把许星楹揽到面前,没好气地把手臂伸到她面前:“你自己闻一闻我的袖子,再闻一闻自己的。”
许星楹不明所以地闻了闻凌珏,又闻了闻自己,瞪大眼睛,诧异道:“这是……我的味道?”
凌珏抬起下巴,一脸委屈道:“不然呢,我身上除了夫人的味道,还能有谁的味道?”
“不可能!”
“你这一个月里根本就没出现在我面前,你身上不可能有我的味道……是了,今日你抱了我,自然是沾染了我的气味。”
凌珏叹了口气,把外面的袍衫解开,扔在许星楹怀里,然后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揽,把她埋在自己的怀里。
许星楹惊恐地挣扎:“凌珏,你要干什么?”
凌珏按住她的头,道:“星儿,你静下来,好好闻一闻。”
许星楹这时候才发觉凌珏满怀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她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许星楹身上的香是母亲于氏特调的,最是适合许星楹的体质,她从小佩戴香囊,这个气味,是她独有的。
“你总不能说我今日抱着你,就连里衣都沾染了你的气味吧,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穿着里衣,抱过你。”凌珏一字一句跟她解释着。
“原来我禁足的时候,你偷偷进过浣溪院,还……”许星楹说到这里,脸已经红透了。
凌珏接过话:“还偷偷抱着你睡。”
“你……”
许星楹想起有段时间,她每日晨起都会发现,脖子肩膀上多了一些诡异的红痕。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许星楹想到这里,脸已经红得发烫,想要推开凌珏,却不想凌珏抱得更紧了。
“看,我这段时间亲近的女子,唯有你一人而已,哪有跟旁人厮混?夫人可冤枉我了。”
许星楹愤愤道:“府里的人都说了,你日日不曾回府,你若真的来过浣溪院,你为何要偷偷摸摸地来,天一亮都偷偷摸摸地走?”
凌珏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这段时日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回府,只能偷偷回来看你,看你睡得香,我就放心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是我误会世子了,现在世子可以放开我了吗?”
许星楹推了推凌珏。
凌珏没说放,也没说不放,只问:“那你是不是答应了,与我做真正的夫妻?”
许星楹付之一笑。
“世子,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抵挡你不喜欢的莺莺燕燕,世子喜欢的,我也不会阻碍。尽管放心,我会说到做到。”
“至于做真正的夫妻,我不感兴趣。”
“毕竟现在只是做假夫妻,我都要应付世子惹的风流债,若做了真夫妻,我只怕有一天怎么死的,我都不……”
凌珏听不得许星楹一口一个世子,还一脸淡漠疏离的样子,直接伸手将许星楹的脸捧起来,吻了上去,将许星楹未说完的话尽数吞了进去。
许星楹瞪大眼睛,脑子突然间一片空白,两人交缠的气息逐渐灼热,凌珏的呼吸声也逐渐加重,搂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
许星楹猛地推开凌珏:“世子,请自重!”转身欲走。
凌珏不管不顾,从背后抱住许星楹,轻轻咬她的耳垂:“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夫君。”
“星儿,你乖些,听我慢慢说,好吗?”
许星楹挣扎无果,只好随他去。
“我没有旁人,没有相好,没有外室,只有你一个。”
“我不强求你,但你可不可以同我一起试一试,试一试做真正的夫妻?”
话里的诚恳,叫许星楹心软了片刻,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许星楹微微颔首。
这片刻的沉默,对于凌珏来说,却是漫长的,直到他看见许星楹点了头,才觉得喜悦从心底里咕嘟咕嘟地冒出来。
凌珏喜得直接双手抱住许星楹的小腿,把她举起来,高过头顶,许星楹被惊得忍不住搂住了凌珏的脖子。
“太好了,哈哈哈……”
凌珏的喜悦也感染到了许星楹,忍不住与他一起笑起来。
……
永昌侯府。
世子抱着少奶奶骑马出府去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府。
松鹤堂的秋梨喜滋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和温氏不约而同地拊掌大笑。
“这小子总算开窍了!之前看他不知道哄媳妇儿,眼见得星楹都不理他了,我都着急了,现在就等着抱重孙吧!”
老夫人转头对温氏道:“你也莫急,等以后珏哥儿再有合心意的,再娶进来给你们二房当媳妇儿。”
温氏叹了口气道:“母亲,儿媳如今并不想着这个事,珏儿有个喜欢的姑娘不容易,就算以后不再娶了,我也觉得没关系。现在他做的事情太危险,我这个做娘的帮不上他什么,只希望他万事顺遂就够了。”
老夫人心里有些愧疚,若不是她,凌珏也不必兼祧两房。
“当时老大媳妇儿闹得厉害,非要珏哥儿兼祧两房,我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当时便想着总归得让大房有后,便同意了。”
“现在这事闹得……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咬咬牙,让她从旁支过继一个到她名下,也不至于如今给珏儿小两口添了这么多麻烦。”
温氏温声劝解老夫人。
曹氏这边,曹锦云正伏在她的膝上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