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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折子的火苗在冷风中抖得厉害,橘红色的光团明明灭灭,将林野和黑影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厅室冰冷的青石板上,像两尊对峙的石像。通道里“沙沙”的蔓延声越来越近,那团漆黑的雾气已经涌到了通道口,无数道细如发丝的黑丝顺着通道壁爬出来,在地面上织成一张暗网,朝着林野的脚边缓缓逼近——他退无可退了。

林野握紧短刃,指尖的纹力凝聚得发颤。不是怕,是急——身后的黑丝腐蚀力极强,刚才不过蹭到衣角就烧出一片焦黑,若是缠上皮肤,后果不堪设想;而眼前的黑影更棘手,他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厅室,还能让镇纹石板彻底熄灭,显然对林家的纹法极了解,手里的界纹罗盘此刻成了对方的“筹码”,盘面原本柔和的白光,竟被黑影掌心透出的一缕黑气裹着,变得黯淡发灰。

“你是谁?”林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必须拖时间,一边用眼角余光盯着身后的黑丝,一边观察黑影的动作——对方始终漂浮在离地半寸的地方,黑袍下摆纹丝不动,哪怕黑丝爬过他的脚边,也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自动绕开。

黑影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戴面具的脸。面具上那道扭曲的纹魔标记,在火折子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和林野之前见过的纹魔宗令牌上的标记既相似,又不同——令牌上的标记带着凶戾的污染气息,而面具上的标记,却透着一股陈旧的、像是与纹路本身融为一体的沉郁感。他再次抬起手,指向林野手里的木盒,这次的手势比刚才更重,指尖甚至溢出一丝极淡的黑气,落在青石板上,瞬间烧出一个细小的黑坑。

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林野心里发沉,解析纹全力运转,一寸寸扫过黑影的全身。可无论他怎么探查,黑影体内都没有任何活人的纹力波动,甚至没有呼吸的起伏——对方不像活人,倒像一尊被操控的傀儡,可那股能压制镇纹的力量,又绝非普通傀儡能拥有。

就在这时,通道里的黑丝突然加快了速度,最前面的几道已经缠上了林野的靴底。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鞋底往上窜,靴底的布料瞬间发硬、发黑,像是被冻住又被腐蚀。林野猛地抬脚,将那几道黑丝跺断,可更多的黑丝已经涌了过来,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没时间耗了。”林野咬牙,不再犹豫。他突然将手里的火折子朝着黑影扔了过去——不是攻击,是障眼法。火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橘红色的弧线,黑影果然抬手去挡,就在他视线被火光挡住的瞬间,林野猛地催动空间纹,身体朝着左侧的墙壁瞬移过去!

这是他在界纹塔领悟的短距瞬移技巧,距离不远,却足够避开眼前的堵截。可就在他的身体即将触碰到墙壁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从侧面撞过来,像一块冰冷的铁板砸在胸口——林野闷哼一声,整个人被撞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手里的木盒差点脱手。

他挣扎着抬头,看见黑影已经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支没熄灭的火折子,黑袍下的手臂伸直,掌心对着他刚才瞬移的方向,那股无形的力量,正是从对方掌心发出来的。

“空间纹……对我没用。”黑影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交出木盒,我让你走。”

林野撑着地面站起来,嘴角溢出血丝。刚才那一击看似没什么动静,却震得他内脏发疼,丹田处的纹力都乱了几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握紧木盒:“你想要钥匙?先告诉我,你和纹魔宗是什么关系?十几年前,是不是你们屠了林家?”

黑影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遵守某个指令。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不是纹魔宗的人……但林家的事,我知道。”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野手里的木盒上,“这盒子里的钥匙,不是你能拿的。当年你先祖把它藏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找到——包括你。”

“胡扯!”林野怒喝,“先祖留下钥匙,就是为了让后人阻止纹魔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拦我?”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调整纹力。解析纹再次扫过黑影,这次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对方脖子上露出的黑袍领口处,有一道极淡的、和镇纹相似的纹路,只是那纹路是断裂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青色莹光,和木盒上的光芒同源。

就在这时,通道里的黑丝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滋滋”声,那团黑雾猛地往前涌了一截,最前面的黑丝已经缠上了林野的手腕。林野只觉得手腕一凉,布料下的皮肤瞬间传来刺痛,像是被冰针扎进肉里。他赶紧用纹力将黑丝震断,可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道发黑的印子,刺痛感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

黑影看着他手腕上的黑印,沙哑的声音里难得有了一丝波动:“再拖下去,你会被‘蚀骨丝’缠上,连纹力都救不了你。”他举起手里的界纹罗盘,“这个,换你的木盒。你拿罗盘,能找到出去的路;我拿木盒,不会伤你。”

林野的心跳得飞快。蚀骨丝——这名字听着就不是善类,手腕上的刺痛越来越重,发黑的印子还在慢慢扩大。可木盒里是界纹钥匙,是打开界外之门的关键,也是为父母和族人报仇的希望,他怎么能交出去?

“我凭什么信你?”林野盯着黑影,“你能让镇纹熄灭,还知道蚀骨丝,你一定和林家、和钥匙有关系。你不说清楚,我绝不会交!”

黑影的身体顿了顿,似乎在纠结。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

火折子的光芒落在他脸上,林野的瞳孔瞬间骤缩——那不是一张活人的脸,也不是傀儡的木头脸,而是一张用青石雕琢而成的面具脸,雕刻的线条很熟悉,眉眼间的轮廓,竟和他父亲林岳有几分相似!石雕的脸颊上,刻着一道完整的镇纹,只是镇纹的中心有一道裂痕,裂痕里渗着淡淡的黑气,和他脖子上那道断裂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是……先祖留下的守护石像?”林野失声问道。他想起古籍里记载的,高阶界纹师能将自身纹力注入器物,制成拥有自主意识的守护傀儡,可眼前的黑影,既有石像的冰冷,又有活人的意识,更像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算是吧。”黑影的声音依旧沙哑,“我是你先祖林沧用自身纹力和骨血炼制的‘镇纹守钥者’,职责就是守住这枚钥匙,不让任何人拿走——包括林家后人。”

“为什么?”林野不解,“先祖既然留下钥匙,为什么又要阻止后人拿它?你刚才说,林家的事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你先祖带领族人反抗纹魔宗,发现纹魔宗在寻找界外之门,而打开门的钥匙,有三枚。”守钥者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跨越岁月的沉重,“他拿到了第一枚,却发现这钥匙不仅能开门,还能唤醒界外的‘浊物’——就是你刚才遇到的蚀骨丝,只是那是最弱小的一种。”

林野心里一震,想起刚才那团黑雾和蚀骨丝带来的恐惧,后背发凉。

“你先祖怕钥匙落入纹魔宗手里,更怕后人贸然使用钥匙,引来更大的灾祸,所以把它藏在这里,还炼制了我来守护。”守钥者继续说,“十几年前,纹魔宗的人找到这里,想抢钥匙,被我和镇纹拦在了厅室外面。他们没能进来,却在外面屠了林家,想逼出知道密室入口的人——可惜,当年知道入口的,只有你父亲,他没说。”

林野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原来父母当年的“实验事故”,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纹魔宗屠村,根本就是为了逼问钥匙的下落!

“那我父母……”林野的声音发颤。

“你父亲林岳,是最后一个知道密室入口的人。”守钥者的声音低了些,“他当年带着你母亲离开林家,就是为了避开纹魔宗的追杀,也为了守住密室的秘密。后来他们被纹魔宗找到,你母亲……为了保护你父亲,死在了纹魔手里。你父亲带着你逃走,却还是被追上,最后引爆了自身的纹力,和纹魔同归于尽——所谓的‘实验事故’,全是纹魔宗编的谎言。”

真相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林野的心里。他一直以为父母是因为意外去世,却没想到他们是为了守护秘密、为了保护他,死得那么惨烈。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那现在……纹魔宗还在找钥匙?”林野抹掉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却多了几分坚定。

“是。”守钥者点头,“他们知道钥匙在林家旧址,这些年一直在外围搜寻,刚才跟着你的那伙人,就是纹魔宗的探子。我刚才拦你,不是要帮他们,是怕你拿着钥匙出去,被他们盯上——你现在的实力,还护不住钥匙。”

就在这时,通道里的蚀骨丝突然再次加速,黑雾已经涌到了厅室里,无数道黑丝朝着林野和守钥者缠过来。守钥者猛地抬手,掌心发出一道白光,将靠近的黑丝震断:“蚀骨丝的源头快醒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看向林野手里的木盒,“这盒子你暂时拿着,但你要答应我,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绝对不能打开它。”

林野愣住了:“你不拦我了?”

“你父亲当年为了守护秘密,付出了性命。”守钥者的目光落在林野脸上,石雕的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柔和,“你继承了他的血脉,也继承了他的责任。刚才拦你,是尽职责;现在让你拿,是因为我知道,你和那些只想抢钥匙的人不一样——你想保护的,和你先祖、你父亲想保护的,是一样的。”

他将手里的界纹罗盘扔给林野:“罗盘被我修复了,它不仅能指引方向,还能暂时挡住蚀骨丝的追踪。你从左边的通道走,那里有一条密道,能通到旧址后山,避开纹魔宗的埋伏。”

林野接住罗盘,盘面的白光已经恢复了柔和,中心的镇纹标记亮了起来,和木盒上的青色莹光遥遥呼应。他看着守钥者,心里有太多疑问,可通道里的蚀骨丝已经越来越近,守钥者的白光也开始变得微弱——显然,他对抗蚀骨丝消耗了不少纹力。

“那你呢?”林野问。

“我要留在这里,重新启动镇纹,把蚀骨丝封回密室。”守钥者说,“你快走,记住我的话,别轻易打开木盒,也别让纹魔宗的人盯上你。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了,再回来找我,我会告诉你更多关于钥匙和界外之门的事。”

林野还想说什么,守钥者突然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左侧的墙壁:“快走!蚀骨丝的源头要出来了!”

林野踉跄着站稳,回头看了一眼守钥者——他已经转过身,朝着通道口走去,黑袍在冷风中飘动,掌心的白光越来越亮,将涌过来的蚀骨丝一道道震断。黑雾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吼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里面翻动。

“保重!”林野对着守钥者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转身,按照守钥者的指引,朝着左侧的墙壁跑去。

界纹罗盘的光芒照亮了墙壁,林野用解析纹一扫,果然在一块石板上发现了一道隐藏的刻痕——和之前密室门的刻痕一样,是林家独有的引路纹。他按照破解藏纹的方法,将纹力注入刻痕,石板缓缓向一侧滑动,露出一道狭窄的密道入口。

密道里很干燥,没有地下厅室的潮湿气息,地面上铺着平整的青石板,显然是早就修好的逃生通道。林野钻进密道,石板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将厅室里的嘶吼声和“沙沙”声隔绝在外。

他靠在冰冷的石板上,大口喘着气,手腕上的刺痛感还在,发黑的印子却不再扩大——显然,守钥者说的没错,罗盘确实能挡住蚀骨丝的侵蚀。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木盒和罗盘,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和守钥者对峙,到知道父母去世的真相,再到被指引着进入密道,每一件事都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终于知道,林家守护的不仅仅是一枚钥匙,更是一个关乎界内安危的秘密;父母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为了守护这个秘密,为了保护他,付出的牺牲。

“爹,娘,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林野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纹魔宗欠我们林家的,我一定会讨回来。钥匙,我也会好好守住,绝不会让它落入坏人手里。”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囊里,然后握紧界纹罗盘,朝着密道深处走去。密道很直,没有分叉,地面的青石板很平整,走起来不费力气。罗盘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偶尔能看到墙壁上刻着的引路纹,指引着他往上行进——显然,这条密道是朝着地面延伸的。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光线突然亮了起来,不再是罗盘的白光,而是一种淡淡的、属于自然光的灰白色。林野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几十步,他终于走出了密道。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挡住了头顶的天空。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地下密室的压抑气息截然不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清晨了,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这里应该就是守钥者说的旧址后山。林野辨认了一下方向,林家旧址在西边,界纹议会在东南方向,他现在要做的,是先离开这里,避开纹魔宗的埋伏,然后返回议会,把找到钥匙的消息告诉周玄长老。

他刚要迈步,突然听见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林野瞬间警惕起来,握紧短刃,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树叶轻轻晃动,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少年从树后走了出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一把柴刀,背上背着一个竹筐,筐里装着一些草药和野果。

少年看到林野,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柴刀握得更紧了:“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林野打量着少年,他身上没有任何纹力波动,也没有纹魔宗的气息,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民。他放松了一些,收起短刃:“我是路过的,迷路了,从那边的山洞里走出来的。”他指了指密道出口的方向——那里已经被藤蔓遮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少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那边哪有山洞?这后山都是我们村的地盘,我天天来砍柴采药,从来没见过什么山洞。”他顿了顿,又看了看林野,“你是不是从山下的林家旧址来的?我听村里的老人说,那里闹鬼,不让我们靠近。”

林野心里一动——看来这附近有村落,或许能从村民嘴里打听一些关于林家旧址和纹魔宗的消息。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我确实从那边过来,不是闹鬼,是有些野兽。你是附近村子的人?能不能指个路,我要去中州城方向。”

少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是前山村的,往南走半个时辰就能到我们村,从村里再往东走,就能到去中州城的大路。不过……”他压低声音,“最近别走大路,前两天有一伙穿黑衣服的人,在大路上盘问过往的人,还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布囊、拿着短刃的年轻人——说的是不是你?”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纹魔宗的人,他们已经在大路上设卡了。

“可能是认错人了。”林野不动声色地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行商,路过这里。对了,你说的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有没有说找那个人做什么?”

少年想了想:“三天前就来了,就在东边的岔路口设了卡。他们没说找那个人做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凶,村里有个老人多问了一句,就被他们推搡了。”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怕的话,可以跟我回村,我爷爷认识小路,能绕开那些黑衣人,送你去中州城。”

林野心里一暖。这少年虽然年纪小,却很善良。他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我叫林野,你呢?”

“我叫阿木。”少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走,我带你回村,我爷爷肯定愿意帮你。”

林野跟着阿木,朝着前山村的方向走去。树林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阿木话不多,却时不时会指给林野看路边的草药,说这个能治咳嗽,那个能止血,语气里带着山里孩子的淳朴。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都是用黄土和茅草盖的,炊烟袅袅,隐约能听到鸡叫和孩子的笑声——前山村到了。

阿木带着林野走进村子,村民们看到林野,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阿木一边跟村民打招呼,一边解释:“这是林大哥,路过这里,要去中州城,我带他去见爷爷。”

村民们没多问,只是友善地点了点头。林野跟着阿木走到村子最东边的一间小屋前,阿木推开木门,喊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还带了个客人。”

屋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约莫七十多岁,背有些驼,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眼神却很亮。他看到林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布囊和短刃上,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阿木,这位是?”老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有力。

“爷爷,这是林大哥,他从山那边过来,要去中州城,路上怕遇到黑衣人,想让您指条小路。”阿木说。

老人点了点头,对林野说:“进屋里说吧。”

林野跟着老人走进屋里。屋子很小,只有一间房,里面摆着一张土炕、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晒干的草药。老人让林野坐下,给了他一碗水:“你从林家旧址来的?”

林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老人家,您怎么知道?”

老人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悠远:“我年轻的时候,和你爷爷林沧,是朋友。”

林野的瞳孔瞬间骤缩——爷爷?他竟然认识自己的爷爷林沧!

“您……您认识我爷爷?”林野激动地站起来,“您知道我爷爷当年的事?知道林家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老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别激动,坐下慢慢说。我叫陈九,当年和你爷爷一起在山里打猎,后来他成了界纹师,带领族人反抗纹魔宗,我就回了这个村子。这些年,我一直没敢跟别人说我认识林家的人,怕被纹魔宗的人盯上。”

林野坐下来,心脏“砰砰”直跳。他终于遇到了认识爷爷的人,或许能从陈九嘴里,知道更多关于爷爷和林家的秘密。

“陈爷爷,您能跟我说说我爷爷的事吗?还有当年林家被屠村的时候,您知道详情吗?”林野急切地问。

陈九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你爷爷林沧,是个好人啊……当年他成为界纹师后,没有忘记我们这些山民,经常帮村里解决麻烦,还教过我一些简单的防身技巧。后来纹魔宗的人来了,要抢林家的东西,你爷爷带着族人反抗,打了好几次胜仗。”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悲伤:“可纹魔宗的人太多了,也太狠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记得清清楚楚,天上没有月亮,纹魔宗的人突然就冲进了林家旧址,放火烧了房子,见人就杀。我当时偷偷躲在山上看,看到你爷爷带着族人反抗,最后……最后他为了掩护其他人逃走,引爆了自身的纹力,和纹魔同归于尽了。”

林野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爷爷是这样死的,和父亲一样,为了守护族人,牺牲了自己。

“那您知道,纹魔宗当年要抢林家的什么东西吗?”林野问。

陈九点了点头:“知道,是一把‘能打开大门的钥匙’。你爷爷当年跟我说过,那钥匙很重要,不能落入坏人手里,否则会引来大祸。他还说,要是以后有林家后人来找,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陈九起身,走到土炕边,从炕席底下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林野。

林野接过布包,入手很轻,里面似乎包着一张纸。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图,还有几行用毛笔写的字——是爷爷林沧的字迹,和他在密室里看到的先祖日记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地图上标注着三个地点,分别是林家旧址、落星谷,还有一个被圈起来的地方,写着“北境冰封遗迹”——正是第三枚界纹钥匙藏着的地方!而纸上的字,写的是关于界外之门的警告:“界外之门,内藏浊物,三钥齐聚,浊物现世。纹魔欲开门,引浊物灭界,吾等需守钥,阻灾难降临。后人谨记,非万不得已,切勿开门。”

林野看着纸上的字,心脏沉到了谷底。原来爷爷早就知道界外之门的危险,也知道第三枚钥匙的位置。纹魔宗寻找钥匙,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力量,而是为了打开界外之门,放出里面的浊物,毁灭整个界内!

“陈爷爷,谢谢您。”林野将地图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陈九点了点头:“你爷爷当年嘱咐我,要是遇到林家后人,就把这个交给你,再告诉你一句话——守住钥匙,就是守住所有人的命。”他顿了顿,又说,“那些黑衣人,就是纹魔宗的人,他们在找你,也在找钥匙。你不能走大路,我带你走小路,绕去中州城。”

林野点了点头。现在他不仅要避开纹魔宗的人,还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周玄长老——纹魔宗的阴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村民的惊呼。阿木跑进来,脸色苍白:“爷爷,不好了!那些黑衣人,闯进村里来了!他们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林野的人,还说要搜查村子!”

林野和陈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陈九立刻站起来,拉着林野往屋后走:“屋后有个地窖,你先躲进去,我去应付他们。阿木,你跟我一起去,别乱说话。”

林野跟着陈九走到屋后,那里果然有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被一堆柴草盖着。陈九掀开柴草,对林野说:“你躲在这里面,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等他们走了,我再叫你。”

林野点了点头,钻进地窖。地窖很小,只能容一个人蜷缩着,里面堆着一些红薯和土豆,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陈九盖上柴草,然后和阿木一起,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林野蜷缩在黑暗的地窖里,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村民的惊呼声、黑衣人的呵斥声、陈九的辩解声,清晰地传进地窖里。

“说!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林野的人?背着布囊,拿着短刃!”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应该是黑衣人的头目。

“大人,我们这小山村,从来没来过外人啊。”陈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慌乱,“都是山里的村民,每天砍柴采药,哪见过什么林野。”

“少废话!”黑衣人呵斥道,“我们接到消息,他就躲在这附近!搜!给我仔细搜!每个屋子都不能放过!”

脚步声朝着村里的房屋走去,时不时传来东西被砸坏的声音和村民的哭喊声。林野握紧了拳头,指尖的纹力开始凝聚——他不能让陈九和村民因为他受到伤害。

就在这时,地窖的柴草突然被掀开,一道黑影挡住了地窖口的光线。林野猛地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低头看着他,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一道扭曲的纹魔标记——和守钥者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

林野的瞳孔瞬间骤缩。这是谁?是守钥者?可守钥者不是应该在密室里封蚀骨丝吗?还是……纹魔宗的人,也有这样的面具?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掌心对着林野,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力量朝着他压过来——和守钥者之前用来挡他的力量,一模一样!

“你……你是谁?”林野握紧短刃,警惕地看着对方。

黑衣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和守钥者的声音,没有任何区别:“跟我走。陈九和村民,我保他们安全。”

林野愣住了。这到底是守钥者,还是纹魔宗的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带自己走?

黑衣人见林野不动,又说:“纹魔宗的人已经查到这里了,地窖藏不住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告诉你关于钥匙和界外之门的全部秘密。”

林野看着对方的眼睛——面具下的眼睛是黑色的,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想起守钥者之前说的话,想起他脖子上的镇纹,想起他对林家的了解……

可他又不敢确定。万一这是纹魔宗的圈套呢?万一对方是假的守钥者,想骗他交出钥匙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陈九的惨叫声:“别打了!我们真的没见过那个人!”

黑衣人皱了皱眉,对林野说:“再不走,他们就没命了。相信我。”

林野咬了咬牙。他不能让陈九和村民因为他受伤。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必须出去。他握紧手里的木盒,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黑衣人转身,朝着村外的树林走去:“跟我来,别出声。”

林野跟在黑衣人身后,朝着树林走去。路过村口时,他看到几个黑衣人正围着陈九和阿木,手里的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看到林野和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走出来,那些黑衣人都愣住了,其中一个人开口:“大人,您找到他了?”

戴面具的黑衣人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放了他们,我们走。”

那些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刀,退到一边。陈九和阿木看着林野,眼神里满是担忧,却不敢说话。

林野跟着戴面具的黑衣人,走进了村外的树林。树林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林野几次想开口问对方是谁,却都忍住了——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敢贸然发问。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林野。树林里的光线很暗,面具上的纹魔标记泛着冷光。

“现在,你可以问了。”黑衣人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林野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你到底是谁?是守钥者,还是纹魔宗的人?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林野看着面具下的脸,瞳孔瞬间骤缩,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那不是青石雕琢的脸,也不是陌生人的脸,而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一张他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脸——他父亲林岳的脸!

“爹……”林野失声开口,声音发颤,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是你吗?你没死?”

男人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带着林野记忆里的温和:“小野,我是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林野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不是已经引爆纹力,和纹魔同归于尽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戴着纹魔宗的面具?他到底是谁?是真的父亲,还是纹魔宗用什么手段制造的傀儡?

男人看着他震惊的样子,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又停在了半空中:“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当年我没有死,只是被纹魔宗的人抓住了,他们用你母亲的性命威胁我,逼我为他们做事……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在想办法逃离纹魔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野手里的布囊上:“我知道你拿到了界纹钥匙,也知道你想对抗纹魔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纹魔宗的实力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你手里的钥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一起为你母亲、为林家报仇。”

林野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脏“砰砰”直跳。他想相信这是真的,想扑进父亲怀里,告诉他这些年自己有多想念他,有多辛苦。可他又不敢相信——守钥者明明说父亲已经死了,周玄长老也说父母是被纹魔宗灭口的,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父亲?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握紧手里的木盒:“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爹?你知道我们小时候的事吗?你知道我第一次画出解析纹的时候,爹你说了什么吗?”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然后缓缓开口:“你七岁那年,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第一次画出解析纹,当时我摸着你的头,说‘小野有天赋,以后一定能成为比爹还厉害的界纹师’。你八岁那年,摔碎了祖上传下来的陶罐,你娘要打你,是我护着你,说‘孩子还小,碎了再买一个’。你十岁那年,发高烧,我在屋外守了一夜,用暖纹给你取暖……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每一件事,都精准地戳中林野的记忆。那些只有他和父母知道的细节,眼前的男人都一清二楚。

林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男人的脸:“爹……真的是你……”

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到男人脸颊的瞬间,男人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猛地抬手,掌心对着林野的胸口,一股浓郁的黑气瞬间涌出来,朝着林野撞过去!

“小心!他不是你爹!”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传来,守钥者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林野身边,抬手发出一道白光,挡住了那股黑气。

林野猛地后退,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脸上的温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冷笑。他缓缓抬起手,脸上的皮肤开始扭曲、变化,最后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一张属于纹魔宗高阶成员的脸,额头上刻着一道完整的纹魔标记。

“没想到吧,林野。”假父亲的声音变得粗哑而得意,“你还真以为你爹没死?不过是我用‘易容纹’变出来的样子罢了。要不是你爷爷的老朋友给你通风报信,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

守钥者挡在林野身前,掌心的白光越来越亮:“你是纹魔宗的‘易容使者’,擅长用易容纹伪装成别人亲近的人,骗取信任。当年你就是用这招,骗了林岳夫妇,对不对?”

易容使者冷笑一声:“算你有点见识。没错,当年就是我骗了林岳,让他以为我是他的老朋友,才找到了林家旧址的线索。要不是那个老东西(指守钥者)拦着,十几年前我就拿到钥匙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野手里的木盒上,“现在,钥匙在你手里,省得我再去闯密室了。把木盒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林野握紧木盒,心脏又惊又怒。刚才差点就被骗了,幸好守钥者及时赶到。他看着守钥者:“你怎么会来这里?密室里的蚀骨丝……”

“我暂时把它们封起来了,赶过来找你。”守钥者说,“我就怕纹魔宗的人用诡计骗你,果然没猜错。”

易容使者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冷了:“别以为你们两个人就能打过我。我带来的人,已经把这片树林包围了,你们插翅难飞!”他抬手吹了一声口哨,周围的树林里瞬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无数道黑色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刀和界纹器具,将林野和守钥者团团围住。

林野看着周围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身前的易容使者,心里一片冰凉。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守钥者刚才对抗蚀骨丝已经消耗了不少纹力,现在又要面对这么多黑衣人,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易容使者一步步朝着林野走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林野,你还是乖乖交出木盒吧。你斗不过纹魔宗的,钥匙最终还是我们的。”

守钥者将林野护在身后,掌心的白光开始变得微弱:“别怕,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着你出去。”

林野看着守钥者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盒。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握紧短刃,指尖的纹力开始凝聚,解析纹和空间纹同时运转——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拼尽全力,不能让钥匙落入纹魔宗手里。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手里的木盒轻轻震动了一下,盒盖上的青色莹光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一股熟悉的、属于镇纹的能量,从木盒里散发出来,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同时,他腰间的界纹罗盘也开始震动,盘面的白光和木盒的青色莹光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罩,将他和守钥者笼罩在里面。

易容使者和周围的黑衣人都愣住了。他们能感觉到,那道光罩里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属于镇纹的力量,让他们的纹力都变得滞涩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易容使者皱起眉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林野手里的木盒。

林野也愣住了。他没有催动木盒,为什么木盒会突然发出能量?难道是因为守钥者的存在,还是因为周围的纹魔气息,激活了木盒里的镇纹?

就在这时,木盒突然发出一阵“嗡”的轻响,盒盖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道刺眼的青色光芒从缝隙里射出来,照亮了整个树林。同时,一股强大的、属于界纹钥匙的能量,从缝隙里散发出来,让周围的黑衣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易容使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贪婪地盯着木盒:“钥匙!钥匙要出来了!给我上!抢过来!”

黑衣人朝着光罩冲过来,可刚靠近光罩,就被光罩的力量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守钥者看着打开缝隙的木盒,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钥匙……竟然自己要出来了?这不可能,当年你先祖明明设了禁制,除非用林家血脉和镇纹之力同时激活,否则钥匙不会出来……”

林野看着木盒里的光芒,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钥匙为什么会突然激活?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股强大的能量,能挡住纹魔宗的人吗?

就在木盒的盒盖即将完全打开,钥匙的光芒越来越亮的时候,林野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冰冷,一股熟悉的、属于蚀骨丝的气息,从远处的树林里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他猛地抬头,看向气息传来的方向——那里的树林上空,出现了一团漆黑的雾气,雾气里伸出无数道细如发丝的黑丝,正朝着这边飞快地蔓延过来,比在密室里见到的,要浓密十倍、百倍!

守钥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好!蚀骨丝的源头……跟着钥匙的能量过来了!”

林野看着那团越来越近的黑雾,又看了看手里即将打开的木盒,心里沉到了谷底。他不知道,自己打开的,到底是希望的钥匙,还是毁灭的大门。而周围的纹魔宗黑衣人,和那越来越近的蚀骨丝,已经将他们逼到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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