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翠芬案到傅成东案,再到如今的毒品案和连环灭口案,这个组织的行事风格一脉相承:专业、冷酷、高效,善于利用外围人员,核心成员隐藏极深,并且拥有强大的情报和技术支持。
他们的标志“Ψ”,从最初的单纯腐蚀印记,到如今滴血的变体,似乎也反映了其行为的升级和越发猖獗。
“渡鸦”小组,就是这把黑暗之刃的锋刃。
那么,这把刀,究竟握在谁的手里?那个海外的资本?还是某个更庞大的黑暗帝国?
陈默有一种预感,揭开“渡鸦”小组的面纱,就能找到通往幕后黑手的路径。
几天后,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令人失望的是,在现有的dNA数据库中,没有找到与赵斌键盘缝隙中皮屑组织相匹配的记录。
线索似乎又断了。
但陈默没有放弃。他要求技术队对那份dNA进行更详细的分析,包括祖源分析、表型特征推测等,希望能勾勒出凶手的大致画像。
同时,他让方雪尝试利用那个特殊的加密软件的同源技术特征,在全球范围内的网络流量中进行筛查和定位,虽然如同大海捞针,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就在警方全力以赴追查“渡鸦”小组时,国际刑警组织通过特殊渠道,传来了一份机密情报。
情报显示,一个活跃于多国、代号“渡鸦”的精英行动小组,近期确实将其活动重心向东亚某区域转移。该小组隶属于一个更为神秘的、被称为“Ψ网络”(psi-Network)的跨国犯罪组织。
“Ψ网络”结构松散但等级森严,核心成员身份不明,其业务范围极广,包括但不限于暗杀、情报窃取、技术走私、毒品贸易,甚至干预金融市场。他们以那个希腊字母“Ψ”作为共同标志,但不同的小组或有细微变体。
情报还提到,“Ψ网络”似乎与某些跨国资本和地下科技黑市有着深厚的联系,傅成东的“神经界面织构”项目,很可能就是他们试图掌控的前沿技术之一。
国际刑警组织提醒,该组织极度危险,应对时需格外谨慎。
这份情报,印证了陈默之前的许多推测。
“Ψ清理者”并非独立存在,它只是一个庞大犯罪网络“Ψ网络”旗下的一个行动单位。而“渡鸦”小组,则是这个行动单位中的精锐。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金钱,可能还包括技术、影响力,甚至更宏大的黑暗图景。
对手的庞大和复杂,超出了最初的想象。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陈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也激发了他更强的斗志。
他知道,仅靠一个城市的刑警力量,难以撼动整个“Ψ网络”。但至少,他要斩断其伸向本市的触手,要将“渡鸦”小组揪出来!
dNA表型分析的结果出来了,推测凶手为东亚裔男性,年龄在25-35岁之间,可能有部分北方民族血统。
而方雪那边持续的网络监控,也捕捉到一丝微弱的信号——那个特定的加密软件流量,在近期曾多次与本市城郊一个废弃的无线电中继站产生过关联!
这个中继站,很可能就是“渡鸦”小组在本市的一个临时通讯枢纽!
事不宜迟!
陈默立刻组织精干力量,准备对城郊废弃中继站进行突击搜查。
然而,就在行动前一刻,陈默接到了一个加密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但依旧能听出冰冷杀意的电子合成音:
“陈默警官。游戏该结束了。你的人头,‘网络’预定了。Ψ。”
电话戛然而止。
威胁,直接对准了陈默本人。
“妈的!嚣张至极!”老李暴怒。
陈默却异常平静。他挂断电话,眼神锐利如刀。
“出发。”
他知道,最后的较量,即将开始。无论对手多么强大,他都必须迎上去。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对那些无声受害者的交代。
夜色中,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向城郊。那里等待他们的,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揭开最终谜底的钥匙。
但无论如何,脚步不会停歇。
因为他是陈默,他是守护这座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
城郊,废弃的无线电中继站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草丛生的山坡上,像一只沉睡的钢铁巨兽,在惨白的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
车队在距离中继站一公里外熄火静默。陈默、老李带着突击队员,借着夜色的掩护,呈战术队形无声靠近。
空气中弥漫着废弃金属和潮湿泥土的气味,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这种过分的安静,反而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
“各小组报告位置。”陈默通过耳麦低声询问。
“A组就位,封锁东侧出口。”
“b组就位,控制制高点。”
“c组随我突入主建筑。”
陈默打了个手势,c组队员如猎豹般迅捷地贴近中继站主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技术队员上前,使用破拆工具,无声地撬开了门锁。
“进!”
队员们鱼贯而入,枪口上的战术手电划破黑暗,照亮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空间。一楼空旷,只有一些早已报废的旧设备和散落的线缆。
“安全!”
“安全!”
队员们交替掩护,沿着楼梯向二楼搜索。
二楼的情况截然不同。这里被打扫得相对干净,靠窗的位置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有几台处于休眠状态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专业的通讯监听设备。墙壁上挂着一块白板,上面用红色记号笔画着一些复杂的关系图和……几个被打了叉的人名,其中包括王翠芬、赵斌,而在最下方,赫然写着——陈默!
“果然是个窝点!”老李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