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林耀白感觉阮棉有些不对劲。
课堂上,她总是心不在焉,眼神飘忽。
吃饭时,她也常常发呆,半晌碗中的饭菜都不见减少。
就连和他说话时,也经常说着说着就走神了。
“阮棉,”林耀白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这道题会做了吗?”
阮棉猛地回过神,慌乱地看着他:“啊?对不起,你刚才说到哪了?”
林耀白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
阮棉勉强勾起一抹笑,“没事,可能就是累到了。”
但林耀白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这种变化是从上周末她见了初中同学后才开始的。
课间,林耀白找来小胖帮忙。
“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打听一下阮棉初中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小胖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耀哥!”
不出一天,小胖就带来了消息。
原来阮棉初中时曾经被一群女生欺负,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几乎全校都知道。
“她们把她关在厕所里羞辱,还拍了照片和视频。”小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气愤。
“听说当时阮棉爸妈想要报警,但那些女生家长有些背景,学校校长和老师都出面调解,才把事情压了下来。”
林耀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知道是哪些人吗?”
“领头的叫小舒,还有几个跟班。听说她们后来被处分了,但没被开除。”小胖继续说道。
“哦,对了!有人周末在步行街看到她们了,就阮棉去见她朋友那天。”
一切都对上了。
林耀白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正准备去找那几个女生算账,阮棉却突然来找他。
“今天…今天我爸爸来接我回家,你不用送我了。”阮棉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耀白心里一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那你自己小心。”
他假装离开,实际却躲在了一旁。
看见阮棉离开,他立即跟了上去。
果然,阮棉根本没有在等她爸爸,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林耀白也迅速拦了辆车,焦急道,“师傅,快点!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车上,阮棉的心情沉重地喘不过气。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刀,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放学前一小时,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放学后到和雅酒店1601房间,来了就把照片和视频全部删除。不来后果自负!
她明知这可能是个陷阱,但却不敢冒险。
那些照片和视频一旦被公开,她的人生就完了,和林耀白的关系也会彻底结束。
出租车在和雅酒店门口停下。
阮棉深吸一口气,走进酒店大厅,按下16楼。
站在1601房间门前,她的手微微发抖。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人吗?”
突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锁门声。
阮棉猛地回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赵斌。
“没想到吧?”赵斌不怀好意地走向她,“我可等你好久了。”
阮棉惊恐地后退,“怎么是你?让我出去!”
赵斌像看猎物一般打量了她一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来都来了,急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骗来的。”
阮棉强作镇定,威胁道,“你想干什么?我要是出事了,林耀白不会放过你的!”
赵斌笑得更猖狂了,“你以为我会怕他?等会儿我把我们的亲密照发给他,你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阮棉脸色惨白,转身想跑,却被赵斌一把抱住。
“放开我!”阮棉拼命挣扎。
赵斌一边试图亲吻她,一边诱哄道,“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我保证让小舒她们再也不敢找你麻烦,那些照片和视频我也会让她们删掉。”
他的呼吸喷洒在阮棉脸上,让她觉得恶心无比。
她猛地掏出水果刀,往前用力一划,
顿时赵斌的手臂鲜血淋漓。
“贱人!”赵斌吃痛,他彻底被激怒了,一把将阮棉摔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斌上前撕扯她的衣服,阮棉用力拍打他,“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林耀白愤怒的声音。
“赵斌!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死无全尸!”
“你放开!林耀白救我!救我!”阮棉嘶哑地哭喊。
赵斌嗤笑一声,没有理会林耀白的威胁。
房门早就被他反锁了,就算林耀白拿到钥匙,一时半会也进不来。
等他进来时,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再说了阮棉是自己主动走进酒店的,事后怎么说还不是他说了算。
阮棉眼中闪过孤注一掷,她不再挣扎,任由赵斌拉扯她的衣服。
她的手偷偷摸向床头的烟灰缸,随即狠狠砸在赵斌头上。
赵斌瞬间停下动作,摸着后脑勺的鲜血,眼中闪过阴鸷,一把掐住阮棉,正想教训她。
突然一声巨响,酒店房门竟然被硬生生踹开了!
林耀白如同暴怒的狮子冲进来,一脚将赵斌踹倒在地。
赵斌想要反抗,但根本不是林耀白的对手。
林耀白一拳一拳,死命往他脸上揍,凶狠无比,很快赵斌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昏死了过去。
酒店保安和经理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赶紧将两人分开。
李叔也及时赶到,看到地上赵斌的惨状,冷静地吩咐酒店经理,“赶紧叫救护车。”
随后又安抚道,“屋里的损失,我们都会照价赔偿。”
林耀白用外套裹住瑟瑟发抖的阮棉,抱起她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李叔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臭小子,一个月不到都第二次了,惹的事情一次比一次大。”
车上,林耀白紧紧抱着阮棉,一言不发。
阮棉靠在他怀里,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既安心又害怕。
回到别墅,林耀白沉默地为阮棉处理脖颈的掐痕和手上的擦伤。
看着他紧绷的侧脸,阮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讨厌我了?”她哽咽着问。
林耀白捏紧了手中的棉签,没有说话。
阮棉看他没有反驳,哭得更伤心了,挣扎着想起身,“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家……”
突然,林耀白猛地丢掉棉签,将她拉进怀里,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愤怒、恐惧,更多的是后怕。
阮棉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良久,两人才分开。
林耀白喘着粗气,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故作凶狠道:“以后不准再骗我,不准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听到没有?”
阮棉乖乖点头:“我保证。”
当晚,阮棉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住在同桌王丽家,不回去了。
她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消掉,她不想回去让父母担心。
父母见过王丽,没有怀疑,便同意了。
这一晚,阮棉睡在了林耀白的房间,他则去客房睡了。
闻着林耀白的气息,阮棉安心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