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掌心的皮质项圈，内侧那行小字等我回来。——昭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六个月前我刻下这句话时，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回到我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嘶哑。
容昭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向巨大的水族箱，珍珠立刻游了过来，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人。容昭将手掌贴在玻璃上，珍珠竟然也凑过来，用吻部轻触对应的位置。
聪明的女孩。容昭轻声说，转头看我，你训练得很好。
别转移话题。我握紧项圈，你到底想要什么？
容昭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什么。突然，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百达翡丽，至少五十万的那种。
两小时后有车来接我们。她转身向出口走去，收拾好东西。
我站在原地没动：我没答应跟你走。
容昭停下脚步，背影僵了一瞬。当她转回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那种商业谈判式的微笑：叶川，你知道我从不接受拒绝。
我不是你的员工。我迎上她的视线，也不是你的宠物。
水族馆的灯光在她眼中投下变幻的阴影。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那个会在我鞭子下颤抖的女人。但很快，容氏集团总裁的面具又戴了回去。
给你半小时考虑。她走向出口，林默会守在门口。
她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双腿发软地靠在栏杆上。珍珠在水箱里不安地游动，发出急促的鸣叫。
没事的，姑娘。我轻声安慰，却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
弹幕疯狂滚动：
【容总太帅了！】
【男配别不识好歹啊】
【啊啊啊好期待后续！】
我低头看手中的项圈。它比记忆中更柔软，边缘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触摸。我鬼使神差地翻到内侧，发现除了那行字，还有一行更小的刻痕——永远是你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叶老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刚才提问的小女孩，你还好吗？
我迅速收起项圈，挤出一个微笑：我很好，谢谢关心。
那个漂亮的阿姨是你女朋友吗？小女孩天真地问，她看起来像公主一样。
我苦笑：不，她是...一个老朋友。
小女孩歪着头：但她看你的眼神像我妈妈看爸爸的眼神。妈妈说那是爱的眼神。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她的老师及时出现，带走了这个敏锐的小观察家。
爱的眼神？容昭？那个把我当棋子利用了三月的女人？那个派人监视我半年的控制狂？
可当我低头再看那个项圈，那句永远是你的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筑起的所有防线。
半小时后，我走出水族馆。林默靠在黑色奔驰旁，见我出来，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想通了？
我要见容昭。我说，单独谈。
林默挑眉：容总在酒店等你。
不，就现在。我坚持，带我去见她。
林默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有种。他拉开车门，上车。
奔驰驶向滨海市最豪华的滨海明珠酒店。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林默刷卡开门，做了个的手势。
容总在卧室。他咧嘴一笑，祝你好运。
套房宽敞得离谱，落地窗外是整个滨海湾的景色。卧室门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容昭，我们需要谈—
声音卡在喉咙里。
容昭背对着我站在床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我的衬衫。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腰线。她正低头整理什么，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我呼吸一滞。
她脖子上戴着那个项圈，金属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叶川的所有物。
谈什么？她问，声音比平时柔软。
我的视线无法从她脖子上移开。那件我的衬衫刚好盖住她的大腿根部，露出修长的双腿。这画面太具冲击力，我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艰难地问。
容昭缓步走近，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声音。她停在我面前，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刚才那种冷冽的雪松，而是更温暖的花香。
半年不见，她轻声说，我的驯兽师变迟钝了。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项圈上。她的皮肤温热，脉搏在我指尖下跳动。
你曾经问过我，她直视我的眼睛，为什么留在你身边。
我的喉咙发紧：你说是为了收集证据。
一开始是。她承认，但后来...她的手指覆上我的手背，后来我发现，比起容氏总裁，我更喜欢做叶川的阿昭。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底某个锁住的门。但我仍不敢轻易相信。
证明给我看。我说。
容昭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床边。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样东西——我的驯兽鞭。那条我用来她无数次的小皮鞭。
这半年，她轻声说，我每晚都带着它入睡。
我接过鞭子，发现手柄处已经被摩挲得发亮。她真的...想念那些时光？
为什么监视我？我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容昭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苏明远的人一直在找你。我不得不确保你的安全。
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
她沉默了片刻：我需要你心甘情愿地回来。转过身，她的眼神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脆弱，强迫来的服从没有意义，这是你教我的。
这句话击中了我的心脏。我上前一步，不自觉地伸手想触碰她，又在半途停住。
容昭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项圈上：你说过，戴着这个的人完全属于你。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从未摘下来过。
我再也无法抵抗。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吻上她的唇。她立刻回应，双手缠上我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她的唇瓣红肿，眼里泛着水光。这样的容昭，只有我见过。
还不够。我沙哑地说，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容昭拉着我坐到床边，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解锁后，屏幕上是一个文件夹，标签是。
她点开第一个视频——我在水族馆训练珍珠的画面。日期是我刚到滨海市的第三天。
你一直监视我。我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容昭摇头：保护。看这个。她放大画面角落，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站在阴影处，苏家的杀手。林默处理了他。
她滑动到下一张照片——我的公寓楼下，两个陌生男人在车里蹲守。
他们想绑架你，逼问U盘的下落。容昭的声音变冷，我的人比他们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