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平稳飞行后,盛天行神色郑重地取出那块磨盘大小的庚金精髓。
沉重的精髓落在甲板上时,其惊人的重量让整艘飞舟都忍不住微微向下一沉。
“师叔祖。”盛天行开口道。
“此行能获得如此至宝,全赖师叔祖指引。弟子只需巴掌大的一块用于淬炼青峰剑即可,其余部分,还请师叔祖处置。”
一旁的莫靖川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说道。
“师叔祖,弟子也想要巴掌大的一块,锤炼一下我的雷亟剑。”
虞清歌看着两人,豪迈地笑道。“都有都有,见者有份。”
说罢,她心念一动,无间刃悄无声息地浮现,刃锋闪过一抹极致的锐利寒光,对着那巨大的庚金精髓轻巧地切下。
“锵!锵!”
两声轻响,两块比成年男子拳头还要大些的庚金精髓被切了下来,分别飞向盛天行和莫靖川。
虞清歌也给自己切了差不多大小的一块。
即便如此,剩下的庚金精髓主体依旧庞大。
虞清歌将其收进指环空间,再根据指环和秘境的紧密联系,将其送回那条庚金矿脉的核心之中。
那条矿脉虽被开采了不少庚金,但基础灵脉未损。有这块精髓回归坐镇,以其本源之气滋养整条矿脉,假以时日,又会孕育出新的庚金矿石。
而不断生成的庚金之气,也会反哺精髓,使其缓缓壮大。
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多谢师叔祖。”
盛天行和莫靖川看着手中远比预期多得多的庚金精髓,都是喜出望外,连忙拱手道谢,珍而重之地将其收起,只待找到安全僻静之处,便着手淬炼本命法宝。
就在这时,飞舟正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爆鸣之声,其间还夹杂着法器激烈碰撞的铿锵之音,显然是有修士正在激烈斗法。
虞清歌神识瞬间探去,只见下方山林间,一名身着天衍宗内门弟子服饰、浑身浴血的少年,正被七八个身着缥缈宗服饰的弟子围攻。
少年显然已是强弩之末,险象环生。
随着飞舟迅速接近,盛天行和莫靖川也看清了下方的景象,两人眸光瞬间一凛,周身气息变得冰冷,齐齐转头看向虞清歌,等待她的指令。
虞清歌眼神微冷,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肃杀。
“去吧,留一个活口传话即可。”
天榜筑基赛组,缥缈宗便包藏祸心,联合其他宗门意图对天衍宗弟子下死手。
师尊宽宏,只收了他们长老的魂血略施惩戒,并未过多追究其门下弟子。
没想到这群人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竟敢在此围杀天衍宗弟子,简直不知死活!
“是,师叔祖!”
盛天行和莫靖川领命,周身灵力瞬间爆发,化作两道凌厉的剑光,如同流星般朝着下方的战团疾冲而去。
虞清歌则操纵飞舟悬浮在高空,隐匿于云层之中,冷漠地俯瞰着下方。
山林间,那天衍宗少年已被逼至一处山壁死角,退无可退。
他衣衫破损,多处伤口淌着血,脸色苍白,却依旧死死握着手中的长剑。
“逃啊?小子,我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缥缈宗为首的那名大师兄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猖狂地大笑着。
“我乃天衍宗玉清峰峰主亲传弟子,你们若敢杀我,我师父定会将你们缥缈宗夷为平地!”
少年咬着牙,染血的双眼死死盯住对方,试图用师门背景换取一线生机。
却不料那缥缈宗大师兄闻言,更是仰天发出不屑的狂笑。
“哈哈哈哈……天衍宗?玉清峰?真是吓死人了!可惜啊,这荒山野岭,妖兽横行,你死了也是白死。你师父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们动的手?”
“你!”
少年心中一寒,彻底绝望了。
他显然低估了这些人的嚣张和无耻程度。
“师兄,跟他废话什么,动手!”
旁边一名缥缈宗女弟子娇叱道,眼中满是狠辣。
缥缈宗大师兄脸上狞笑一收,大手一挥。
“上,宰了他!北辰老贼和那个千面贱人让我宗在天榜大会上颜面尽失,今天先收点利息!”
就在十数名缥缈宗弟子蜂拥而上,各种法术法器即将把那少年淹没之际——
“咻——!”
“锵——!”
一道炽烈如阳的煌煌剑光与一道狂暴肆虐的紫色雷霆,如同天罚般骤然从天而降,精准无比地轰入战圈中心。
轰隆!!
巨大的爆响声中,泥土翻飞,草木摧折。
那些冲在最前面的缥缈宗弟子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盛天行那霸道无匹的剑罡与莫靖川引动的狂暴雷霆下,瞬间非死即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名绝境中的天衍宗少年怔怔地看着如同神兵天降的两位同门,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而缥缈宗那位大师兄,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与骇然。
“盛天行!”
缥缈宗那位大师兄瞳孔骤缩,一眼就认出了那煌煌剑光的主人,声音因惊惧而微微变调。
这个名字让在场残存的缥缈宗弟子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盛天行,天榜金丹组第二名,其战力之强横,仅在千面仙子之下。
这位大师兄自己就曾在天榜擂台上,近距离感受过盛天行那如同狂风暴雨般令人窒息的彪悍战力。
“你现在就是叫爹也没用!”
莫靖川手持雷亟剑,周身紫色电弧噼啪作响,怒斥一声,率先化作一道雷光,直冲向那位心神剧震的缥缈宗大师兄。
“结阵!大家合力对敌!”大师兄目眦欲裂,嘶声大吼。
他深知今日之事绝难善了,除了拼死一搏,别无他路。
他不信,他们缥缈宗十几个金丹筑基弟子,会敌不过天衍宗这三个人!
然而,事实就是,他们确实打不过。
莫靖川手中雷亟剑引动天雷,狂暴的雷霆之力将其死死缠住,每一次交锋都震得他气血翻腾,手臂发麻。
而另一边的盛天行,则如同虎入羊群,剑光过处,必有一名缥缈宗弟子毙命。
那些平日里也算精英的弟子,在他面前竟如同纸糊一般,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转眼间便已死伤大半。
甚至那位被救下的玉清峰弟子,都还没来得及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