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
刘彻躺在床上,看着拿着金丹的霍光,混浊的眼中满是渴望,“给我,给我。”
霍光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陛下,您后悔吗?”
刘彻神色清醒了一瞬,“朕,绝不后悔。”
霍光忽然觉得没意思,扔下金丹,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刘彻吃了金丹后,神色亢奋起来,什么时候注意到谢珩的,那时,曹宗中了五步蛇之毒,却被救了回来,此事周太医一禀告,他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但并无多想,后来,看到谢珩在清河县的一系列事,他开始欣赏起此人,正好董仲舒恃宠而骄,他就指了谢珩当太子少傅。
没想到这随手一指,太子就变了,变得越来越优秀,看着朝臣赞赏的目光,听着百姓的传颂,看着日益强大的太子,他开始多疑,开始渴望一直执掌权力的巅峰。
看着太子日益强大的势力,他终是对去病下了手。
少翁算出了去病了死劫,那时,他心中是舒了一口气的。
可谢珩把去病救了回来。
那时,日光照在他身上,就像是慈悲的仙人降临凡尘,他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事后,听到少翁说去病死劫已过,他心中已经没了对去病的杀意,因为他找到了更好的办法。
能助人渡过死劫,这是什么能力。
接下来,谢府时不时传来一些消息,谢珩时不时的自言自语,突然消失,或是突然出现的东西,效果逆天的药浴,各种新奇的东西。
听着耳边栾大的怂恿,刘彻彻底下了决心。
谢珩被关进了清凉殿后院,栾大提议用谢珩的血肉炼丹,刘彻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
霍光
霍光走出清凉殿,看着晚霞的颜色,突然想起了在清河县的时候,谢珩带着他义诊后,背着他回家的路上,晚霞也是这般绚丽,这般好看。
想起家中成堆的书籍,霍光加快了脚步,他要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
卫不疑
卫不疑看着卫伉,“阿兄,你真的不知道吗?”
卫伉沉默,“有一次,我去找先生看稿,看到了先生咳血。”
“什么意思?”
“先生命不久矣。”
卫不疑一把抓住卫伉的衣领,“你是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所以才骗我的。”
卫伉眼神直直看着卫不疑,“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为何救治表哥后,先生会一头白发吗?之后,先生的身体就不好了,作为一个医师,他会连小小的咳疾都治不好吗?”
卫不疑松开了卫伉的手,看向卫登,“你也知道。”
卫登默默点头。
“好,好。”卫不疑退后两步,径直回了边关,除了谢珩的忌日,再也没回来过。
刘据
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刘据才恍然发觉,自己和师兄弟越走越远,霍光忙着研究先生留下的书籍。
卫伉要为先生写传记。
卫不疑忙着去在东瀛的一个小国开采银矿。
卫登在研究船队带回来的新作物。
至于曹宗,在游山玩水,继承了先生画技的他,把每一处风景都留下来,然后烧给先生。
予安在所有人的期盼中慢慢长大,和先生有七分相似,但性子却活泼爱笑,和严肃的先生截然不同,但看到予安,大家偶然还是会有些恍惚。
予安
阿父走了,最疼他的阿父,世界上最好的阿父走了。
好像也带走了阿母。
那段时间,整个谢府,甚至于整个大汉都蔓延着悲伤。
阿母每天看着阿父替她作的画,嘴里轻轻的呢喃,“骗子。”
直到某一天,我从书房的书架顶上看到了两个箱子。
上面分别写着予安,和吾妻阿鸾。
收到箱子后的阿母终是哭了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阿母。
摸着阿父留给他的信,他打算去找阿父留给他的生辰礼。
霍仲儒
霍光和谢珩离开清河县后,霍仲孺是茶饭不思,他怕自己的儿子和忘年交在长安受欺负。
不久后,收到从长安寄来的信和两马车礼物,他就放心了,有才之人,在哪里都走的开。
之后,每年不间断的礼物和信笺,看着霍仲孺心中欢喜。
霍母曾嫌弃的说,“这么担心谢珩和子孟,不如,我们也去长安看看吧。”
霍仲孺心想,也行,现在他也辞官了,听说谢珩那小子的儿子都十岁了,他可得催催霍光了,赶紧成婚,让他抱上大孙子。
翌日,收拾完行李的两人收到了长安的来信。
霍母见霍仲孺看完信后,呆立当场,不耐烦的推了推他,“怎么了?”
霍仲孺嘴角张了张,“谢珩没了。”
霍母皱眉,厉声道,“什么叫没了。”
霍仲孺重重的拍着桌子,“被皇帝老儿害死了。”
三日后,霍仲孺祭拜完谢珩,看了看霍光,就回了清河县。
看着谢珩亲自给他磨的暖玉棋子,霍仲孺陷入了回忆。
谢珩,我给你取了个字,叫临渊,你觉得怎么样?
要是,你没去长安,该多好。
当利
又开了一家慈幼院的当利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孩童,指挥众人开始先给孩子们喂饭。
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小荷犀利的竖起眉,指挥着妇人干活。
这些年,按照谢珩的意愿,当利开始开慈幼院,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有些人生了女孩,就会送到慈幼院门口。
当利也从不找回去,就当是这孩子是慈幼院的。
当利忙起来后,很少再想起谢珩,每晚都睡的很早。
她发誓,再也不想为这个骗子流一滴泪。
最后,卫长公主刘鸾因善举被单独立传,不是谁的长女,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母亲。
只是孝武皇帝与卫皇后的长女,当利公主刘鸾,名传青史。(作者没有查到当利公主的名讳,史书上只写了不详,刘鸾是作者自己取的,鸾象征着祥瑞,爱情,高雅与自由,希望她自由。)
ps:番外暂时完了,各位小可爱还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留言评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