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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来不及多想,脚下的纯白光芒还未散尽,便裹挟着一身未褪的疲惫与极致的惶恐,踉跄着冲向自己的精神世界——那片曾漫着柔光、承载着他与安斯里德无数低语的混沌空间,此刻在他眼中竟像个未知的深渊,每一步都踩在颤抖的恐惧上。

他指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银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次落地都带着刻意的轻缓,生怕惊扰到那抹脆弱的魂光。他怕,怕推开门看到的是魂光溃散的安斯里德,怕自己的疯狂与执念,最终亲手碾碎了唯一想守护的人。刚踏入精神世界,空间便骤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像被无形的力量往下拖拽,他猛地呛咳一声,扶住身边流动的光雾才勉强稳住身形,掌心触到的柔光都带着一丝颤抖的凉意,那是安斯里德魂光波动的余温。

自责像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居然被杀戮地狱之神的幻境迷惑,陷入那般失控的疯狂,被复活的执念蒙住了双眼,忘了安斯里德本就脆弱的意识体,忘了分魂施法的凶险,忘了自己的初衷是护他周全,而非让他为自己涉险。视线穿过朦胧的光雾,落在不远处悬浮的珍珠白魂光上,那魂光果然比之前黯淡了许多,边缘泛着细碎的裂痕,像易碎的琉璃,稍一触碰便会彻底碎裂,透着几分发散的迹象。心口猛地一揪,密密麻麻的痛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垂下眼,喉间发紧得像被烧红的铁条堵住,鼻尖发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却被他死死憋住,只让湿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烫得眼周皮肤发疼。

他周身的纯白光芒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郁的灰败气息,魂光蔫蔫地垂落下来,没了半分刚才在神界厮杀时的威严与锋芒,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愧疚,像被抽走了所有骨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连站着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太过浓烈的伤心与自责,让他体内的力量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失——不是狂暴的溃散,而是缓慢、无力的渗漏,灰白色的能量顺着他的指尖、毛孔缓缓溢出,像融化的雪水,又像无声的泪滴,淌入精神世界的混沌中,悄无声息地消散,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可分身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懒得抬手阻拦。他任由这股力量流失,眼皮沉重得像坠了千斤石,心底升起一个绝望却坚定的念头:就这样吧,让自己的力量耗尽,让自己彻底消失,或许这样,就能给真身换来唯一存活的机会。他本就不该因执念而失控,更不该让安斯里德为他涉险,消失,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赎罪。他甚至故意屏住呼吸,让胸腔里的心跳一点点减慢,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刻意的滞涩,像破旧的钟摆,沉重而缓慢,他想让自己的生命达到献祭的标准,用自己的彻底消亡,换安斯里德的完整,换他的平安。

“你在干什么!”

一道急促到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与恐慌,像惊雷般炸在精神世界的混沌中。安斯里德的珍珠白魂光瞬间飘到他面前,凝聚出更清晰的轮廓——虽依旧是意识体,却有了分明的眉眼,睫毛颤抖着,眼底满是惊惶,他伸出模糊却温热的手掌,死死抓住了分身正在流失力量的手腕。那掌心的温度温润,却带着剧烈的颤抖,攥得极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几乎要嵌进分身的皮肉里,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像指间的沙,彻底消散在混沌中,再也寻不回来。

“你在故意憋着气,让心跳减慢,从而让自己的生命达到尽头,好达到献祭的标准!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么傻!”安斯里德的声音带着尖锐的急切,不是愤怒,是极致的恐惧,是怕悲剧重演的恐慌,他死死抓住分身的手,魂光边缘的裂痕因情绪激动而愈发明显,像蜘蛛网般蔓延,随时都可能碎裂,“我好不容易从献祭的深渊里将你护住,你现在要亲手毁掉这一切吗?”

“看着我!看着我!你看着我!!!”

分身被他攥得动弹不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缓缓抬起头。眼底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赤红,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愧疚,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没有丝毫焦点,只有对自己过错的赎罪,对安斯里德的亏欠。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安斯里德凝聚的手掌上,瞬间融入那片柔光中,烫得安斯里德的魂光都猛地一颤。他连睫毛都垂着,不敢去看安斯里德的眼睛,怕看到里面的失望、痛苦,更怕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恐惧,那会让他仅剩的决心彻底崩塌。

“我狠心献祭,你也好狠的心!”

安斯里德的声音传来,没有半分抱怨,只有陈述事实的沉重与深入骨髓的心疼。他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让悲剧重演,只能用这种犀利的语气,试图叫醒沉浸在愧疚中无法自拔的分身。魂光剧烈波动着,像是在颤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哽咽,每一个字都透着撕心裂肺的疼:“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吗?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毁!你让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消失,让我再经历一次失去的痛苦!”

然而分身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没有半分温度,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极致的恐惧——那是对安斯里德彻底消失的恐惧,是对失去的绝望,是怕自己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他的银白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从莹白渐渐染上灰白,再慢慢转为深灰色,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透着死气沉沉的灰败,连发丝都失去了光泽,蔫蔫地垂落下来,贴在冰冷的脸颊上。“我想在这里……复活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重锤般砸在安斯里德的魂光上,让那片珍珠白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裂痕又深了些许。安斯里德这才恍然,原来从始至终,分身都没有放弃复活他的主意,哪怕为此付出自毁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他的心疼得像被撕裂,魂光颤抖得更厉害了,连声音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

劝说无效,安斯里德发出一声无奈又绝望的叹息,那叹息里满是心疼与焦灼,在混沌中久久回荡。他知道,此刻的分身早已被愧疚与执念困住,软言相劝无用,只能来硬的,只能让他亲眼看看,他所谓的“赎罪”,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下一秒,珍珠白魂光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莹白光芒,刺得分身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安斯里德抬手对着精神世界虚空一按,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时间倒流!”

话音落下,周围的光雾开始剧烈流转,像是被卷入漩涡,分身只觉得眼前一花,周身的一切都在回溯、重组。这不是凭空出现的幻境,而是被时间法术拉回的“未来重现”,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得触手可及,是他若真的献祭后,必然会发生的场景,容不得半分质疑。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就亲眼看看后果。”安斯里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力的沉重,“你没有欠我什么,从来都没有。”

分身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场景重组:精神世界的光雾变得沉郁,透着死寂的灰,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躺在中央,周身的灰白力量彻底耗尽,心脏的位置只剩下一片空洞的微光——他真的献祭了,彻底断送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连一丝魂魄都未曾留下。

“那时候你的手会冰凉,从指尖一点点蔓延到心脏,每一寸皮肤都会失去温度,像坠入万年寒渊。”安斯里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真实,每一个字都像针,狠狠扎在分身的心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那股寒意正从自己的指尖蔓延开来,“你的身体会凉,血液会停止流动,你会闭上眼睛,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

他看着“自己”缓缓失去温度,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睛轻轻闭上,长长的睫毛垂落,再也没有睁开,连一丝挣扎都没有。而不远处,恢复了完整魂体的安斯里德疯了似的冲过来,抱住“他”冰冷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他”的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哭腔,像被生生撕裂的布帛,魂光剧烈波动,像要碎裂一般,却再也换不回“他”的回应,只能抱着一具冰冷的躯壳,感受着那股温度一点点流逝。

分身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眼泪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生命流逝的无力感,感受到安斯里德抱着“自己”时的颤抖,那颤抖从手臂蔓延到全身,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他看着“安斯里德”跪在地上,将冰冷的“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自己”的头发,指尖带着珍视与痛苦,呼喊“自己”的名字,声音从嘶哑到哽咽,再到无声的落泪,泪水滴落在“他”冰冷的脸颊上,却再也暖不热半分。那凄凉的背影在光雾中摇摇欲坠,透着无尽的孤寂与痛苦,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让分身的心像被生生撕裂,疼得他浑身抽搐,几乎要跪倒在地。

“你虽然是从我身体里诞生出的分身,但你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安斯里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快蹦不出完整的字句,每一个字都透着撕心裂肺的疼,“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你为我承受了太多,可你若不在了,我恢复得再完整,力量再强大,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场景继续流转,“安斯里德”真的恢复了一切:精力充沛,力量磅礴,魂光莹润透亮,什么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可他的心跳却慢得惊人,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沉重的滞涩,甚至懒得跳动一下,眼底没有丝毫光彩,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麻木。他站在精神世界的中央,身边是“分身”消散后留下的点点微光,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他再也没有笑过,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日复一日地站在原地,望着“分身”消失的方向,像一尊永恒的石像,被无尽的孤独与思念困住,永无解脱之日。

这不是虚构的幻象,是时间法术推演的真实后果——失去了分身,哪怕恢复了所有力量,安斯里德也早已不是完整的他,他的世界,早已随着分身的消失,彻底崩塌。

分身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愧疚、后悔、痛苦、恐惧交织在一起,将他彻底淹没。他想嘶吼,想冲过去抱住“安斯里德”,想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可他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感受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赎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私,是将自己的愧疚强加在安斯里德身上,让他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他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牺牲,而是彼此的支撑,是一起活下去。

“嗡——”

莹白的光芒骤然收敛,时间法术褪去,精神世界恢复了原样。分身猛地回过神,还停留在原地,手腕依旧被安斯里德死死攥着,掌心的温度温热而颤抖。而他体内那股流失的力量,早已被安斯里德用法术强行停下,灰白的气息渐渐褪去,只剩下一丝残留的疲惫。

他看着面前的珍珠白魂光,魂光边缘的发散迹象已经好转了许多,却依旧透着几分虚弱,显然强行催动时间法术,耗尽了他不少力量。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这一次他没有憋住,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眼底的愧疚与绝望被无尽的心疼取代。他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安斯里德的魂光,指尖带着颤抖,动作轻柔得怕碰碎了这抹脆弱的光。

安斯里德轻轻松开他的手腕,指尖依旧带着颤抖,声音里满是恳切与后怕,没有半分指责,只有深深的羁绊:“我用这法术,不是要逼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彼此的支撑,少了谁都不算完整。守护从来不是单方面的牺牲,是我们一起活下去,一起面对所有的艰难险阻。别再冲动,别再想着离开,你的存在,对我而言,比任何力量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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