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锦满看到披着白狐披风的人走来时才意识到自己被大哥当成挡箭牌了。
但是这个挡箭牌她很愿意啊。
在心里和瓜瓜吐槽:【没想到我大哥是闷骚型。】
焖烧?
为什么要拿他焖着烧?
满宝的想法像来天马行空,习锦泽没深思。
看了圈周围,确定没人才上前。
两人相顾无言。
【说话啊!你们又不是来比赛谁更哑巴的!】
习锦满急得抓耳挠腮。
习锦泽终于开口了:“很抱歉,这个时候约你到这儿来。”
“没关系。”
他纸上也写了,说她不愿来也无妨,给了她选择权的。
她既然选择来了自然不会怪他。
“我...”习锦泽斟酌着开口,“你喜欢什么回去可以写一封信遣人送来,我会去置办的。”
【强调是你亲自置办啊!吩咐下去和自己亲手而为是不一样的!】
“我会亲自去置办。”
习锦满伸手捏他泛红的耳根,习锦泽捉住她调皮的小手。
瞪着面前姑娘的回复。
“嗯。我回去就写。”
飞快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补充道:“你有喜欢的也可以来信,我也会亲自置办。”
大鄞的习俗两家定亲是要互相送礼的,送的礼越重说明对方越看重你。
大户人家自然是什么贵重送什么,他能来问她喜好,还说要亲自置办,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门婚事她很欢喜,但是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她一般欢喜。
、“去你家提亲是我让我娘去的,你要是不喜欢现在还能反悔。”
虽然通过满宝的心声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但现在变了许多,他就怕他们的感情会受到满宝说的那个蝴蝶效应的影响。
“我娘问过我的。”听到是他主动的左沛柔这才完全抬头看向他。
眼神不再躲闪。
“我很欢喜这门婚事。”
习锦泽猝然笑开,漆黑的眼眸望着她里面盛着星星点点,仔细一看那些星光消失不见原只是她的错觉,里面只有她的倒影,和这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
她后知后觉的感到羞怯,“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拉着早愣在一边的小桃逃一般的跑走。
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眼前,习锦泽捏捏习锦满的包子脸:“这事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嗯嗯...不说。”
【我还想有下次呢。】
“满宝要是能保守秘密,下次还带上你。”
习锦泽对她实施精准拿捏。
“嗯嗯。”这下她头点的更大了。
生怕慢一秒他就会反悔。
习锦泽抱着她朝相反方向离开。
“啊——”
是一个宫女无措的尖叫声。
习锦满伸长脖子朝人群看。
什么也看不到,拍拍背着她的人肩膀:“小哥,过去,看。”
习锦华也好奇,背着她哒哒跑过去,到人群外面的时候把她放下来抱在前面护着,弓着腰往里面钻。
凭借他矫健的身手挤开一层一层的大腿,成功钻到第一层。
“嘶!”看到眼前的场景倒吸一口气。
难怪那宫女要尖叫,这些人如此义愤填膺。
这满地的花都是他们辛苦种了一年甚至几年的啊,现在不知道 被哪个兔崽子毁了。
这要是查出来不得被打3个半身不遂啊。
习锦满扒开他的手,看到满地残花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谁这么狠?】
【这些花是和ta有仇吗?】
习锦满扭着身子下地,蹲地上捡那些花瓣。
“满宝这个不能吃。”
习锦华看她捡花瓣,一巴掌给她拍掉。
习锦满:.......
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贪吃!
她是爱吃了点,但也是很挑的好吧 。
这花瓣虽然香但是没处理过还不还能吃啊。
“我不吃!”习锦满生气的抓起一把花瓣,“我就看看!”
“看看!”
习锦华摸摸鼻子。
好吧,是他误了。
主要是满宝有前车之鉴啊,之前他们买回来给她装饰秋千的花被晒干后就被她捡来吃了,要不是他撞见他们还一直以为那越来越少的花是被下人收拾掉的呢。
成武帝赶过来,围着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成武帝看着眼前的满地残花,大发雷霆,“脑袋上挂两珠子长得好看吗!一大群人谁也没看见是谁弄的!”
地上跪了一片,个个抖的身如筛子。
习锦满还看见有人大滴大滴淌汗,从额头滑过眼睛,鼻子,嘴唇,谁也不敢抬手擦汗。
【你知道这些花是谁弄的吗?】
这满地的花全是名贵少见的人,就这么被毁了怪可惜的。
【习凤羽。】瓜瓜略带兴奋的声音传来。
成武帝眸色一拧。
果然是祸害,天天下毒都药不死,来参加个采花节还毁了他的花。
“仔细想想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奴才隐约见着一个一岁左右打扮的小姑娘。”
“穿什么衣服。”
那人颤颤巍巍道:“粉色。”
说完立马告罪:“奴才或许眼花了,看错了。”
看完全程的习锦满:so?
全场就她和习凤羽一岁左右,习凤羽穿的浅红色她穿的粉红色。
【栽赃陷害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习锦满拉了拉裙?,“小哥,我穿的粉色吗?”
“嗯。”点完头还习惯性夸上一句,“满宝穿什么都好看。”
“我知道。”习锦满一脸自豪的仰头,小手摸着自己挺起来的小肚子。
两人如无其人的对话让在场的人抽了抽嘴角。
同时又对刚才哪个奴才的话生疑。
就她这性子就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她才八个月,在早慧又能懂什么。
成武帝板着脸没说话。
刚才跪着说话的奴才抖的更厉害了。
四周气压低沉谁都不敢开口。
“啊!”
跪在最前面的奴才飞出去三丈远。
“不会说话,这嘴就别要了。”
话落侍卫上前捂嘴把人拖走。
成武帝扫视一圈跪着的奴才:“来个会说话的。”
这下谁也不敢上前,只一个劲的颤抖。
在场的人只有习锦满像是什么也不懂似的,捡起地上的花瓣放自己头上,手里拿着个小铜镜左照照右看看,也不知道谁给她的。
“哇呜~呜呜呜......”
“我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