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的喜庆尚未散去,宫中便传来了皇后的旨意,邀沈清辞与萧玦三日后入宫赴宴,说是为庆贺萧玦平定太子余党,也为沈清辞即将册封为王妃接风。
“皇后娘娘突然设宴,怕是没那么简单。”萧玦捏着圣旨,眉头微蹙。皇后是前太子的生母,虽太子被废,但她在宫中根基深厚,此次设宴,难保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沈清辞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到他身边:“王爷,我知道你担心。但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她下了旨意,我们若是不去,反倒落了话柄,说我们目中无人。”
“我是怕你出事。”萧玦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不及他心中的担忧,“宫中人心叵测,尤其是皇后,她恨我废了太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不怕。”沈清辞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有王爷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再说,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沈清辞了,若是有人敢害我们,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萧玦看着她眼中的果敢,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便去会会她。我已吩咐暗卫在宫外接应,府中也安排好了人手,定不会让你有事。”
三日后,萧玦与沈清辞身着正装,乘坐马车前往皇宫。沈清辞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妆容精致,却难掩眉宇间的清冷。萧玦则穿着玄色的朝服,身姿挺拔,气势威严,走到哪里都自带一股压迫感。
马车驶入皇宫,停在皇后居住的凤仪宫前。宫女们恭敬地引路,将他们带入殿内。殿内灯火通明,摆满了珍馐美味,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已到了不少,正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皇后坐在主位上,身着华丽的凤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慈眉善目。看到萧玦和沈清辞进来,她立刻起身,笑着说:“摄政王殿下,沈姑娘,你们可算来了。快请坐。”
萧玦微微颔首,拉着沈清辞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沈清辞环顾四周,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发现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她,眼神各异,有好奇,有嫉妒,还有敌意。
她心中了然,这些人大多是前太子的党羽,或是皇后的心腹,对她和萧玦恨之入骨。今日的宴会,怕是一场鸿门宴。
宴会开始后,皇后频频向萧玦和沈清辞敬酒,言语间满是客气,可沈清辞却总觉得她的笑容背后藏着刀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后忽然拍了拍手,几名舞姬从殿外走进来,翩翩起舞。舞姬们身姿曼妙,舞姿优美,引得众人纷纷称赞。
沈清辞却注意到,其中一名舞姬的眼神不对劲,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萧玦,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而且,她的腰间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轮廓隐约可见,像是一把匕首。
沈清辞心中一紧,悄悄握住萧玦的手,低声说:“王爷,小心,那名穿粉色舞裙的舞姬有问题。”
萧玦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目光看似在欣赏舞蹈,实则早已锁定了那名舞姬。他的手放在桌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果然,没过多久,那名舞姬忽然加快了舞步,朝着萧玦的方向冲来。在靠近萧玦的瞬间,她猛地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萧玦刺去,口中高呼:“萧玦!你这个乱臣贼子!我要为太子殿下报仇!”
“放肆!”萧玦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侧身避开匕首,反手一掌,将舞姬打倒在地。
舞姬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却仍不甘心地看着萧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冲进来数百名禁军,手持兵器,将整个大殿包围起来。为首的是皇后的心腹,王太监。
王太监尖着嗓子说:“奉皇后娘娘旨意,摄政王萧玦勾结刺客,意图谋害皇室宗亲,现将其拿下,交由皇上处置!”
“皇后娘娘,你这是何意?”萧玦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皇后,“明明是这舞姬意图行刺,为何要诬陷我?”
皇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萧玦,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舞姬是你的人,你派她来行刺,就是为了嫁祸给我,好趁机夺取皇位!今日,我定要为太子报仇,清理门户!”
“你胡说!”沈清辞站起身,怒视着皇后,“皇后娘娘,你为了报复王爷,竟然不惜设计陷害,你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上?”皇后冷笑一声,“皇上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这皇宫,现在我说了算!萧玦,沈清辞,你们今日插翅难飞!”
说完,她抬手一挥:“动手!”
禁军们立刻冲了上来,朝着萧玦和沈清辞扑去。
“阿辞,你躲在我身后,不要乱动!”萧玦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拔出腰间的长剑,与禁军打斗起来。
沈清辞看着萧玦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满是焦急。她知道,仅凭萧玦一人,根本抵挡不住这么多禁军。她必须想办法帮他。
她环顾四周,看到殿角有一个香炉,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她快步走到香炉旁,抱起香炉,朝着禁军们扔去。
香炉砸在地上,香灰四溅,禁军们被香灰迷了眼睛,纷纷停下了脚步,咳嗽不止。
“阿辞,好样的!”萧玦心中一喜,趁机挥剑斩杀了几名禁军。
沈清辞又从桌上拿起酒壶、盘子等物品,朝着禁军们扔去,为萧玦争取时间。
可禁军的数量实在太多,没过多久,萧玦就渐渐体力不支。他的肩头旧伤复发,鲜血再次渗出,染红了他的朝服。
“王爷!”沈清辞心中一疼,从袖中掏出银针,朝着禁军们冲去。
她的银针精准地刺向禁军的穴位,每一次出手,都能让一名禁军失去战斗力。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呐喊声,紧接着,暗卫统领率数千名玄甲军冲了进来,将禁军包围起来。
“属下参见摄政王!”暗卫统领单膝跪地,高声道,“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救驾!”
萧玦心中一喜,知道救兵来了。他看着皇后,眼中满是冷意:“皇后,你的阴谋败露了,束手就擒吧!”
皇后看着冲进来的玄甲军,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不!我不会认输的!”皇后疯狂地喊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要杀了你们!”
她从头上拔下发簪,朝着沈清辞刺去。
“阿辞,小心!”萧玦见状,心中大惊,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挡在沈清辞身前。
发簪刺入萧玦的后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王爷!”沈清辞抱住萧玦,泪水夺眶而出,“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萧玦看着她,勉强笑了笑:“我没事……阿辞,别怕……”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王爷!”暗卫们怒喝一声,纷纷朝着皇后扑去,将她按住。
剩余的禁军见皇后被擒,玄甲军人数众多,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沈清辞抱着萧玦,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萧玦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必须救他,一定要救他。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暗卫统领说:“快,把王爷抬出去,找个干净的地方,我要为王爷疗伤!”
“是!”暗卫统领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萧玦,朝着殿外走去。
沈清辞跟在后面,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救活萧玦。因为他是她的爱人,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
玄甲军押着皇后和禁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凤仪宫。殿内的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