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玄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不过千万小心,别逞强。”
端榕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爷爷,我心里有数!”
说着,她将手中的药粉朝着剩下的黑袍人扬去。
药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形成一片淡淡的烟雾,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
黑袍人们闻到这股香味,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手中的武器也变得沉重起来:“不好,这药粉有古怪!”
其中一个黑袍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端榕趁他们混乱之际,快速抛出几张符咒。
符咒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火焰,如流星般朝着黑袍人飞去。
火焰击中黑袍人,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黑袍人身上的黑袍被点燃,他们在火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等等,我要为我的老公报仇!”李老师妻子说道。
她原本悲痛的眼神此刻被仇恨填满,表情变得异常坚毅。
她几步走到端榕身边,伸手从端榕的布包里拿出一把朱砂,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袍人冲去。
“嫂子,危险!”秦荣大喊,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只见李老师妻子身形虽因悲痛略显踉跄,但眼神坚定,她冲到一个黑袍人面前,将朱砂狠狠撒向对方眼睛。
黑袍人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手中武器哐当落地。
李老师妻子顺势捡起武器,朝着黑袍人的肩膀狠狠砍去。
端榕见此,一边继续抛出符咒攻击其他黑袍人,一边大声喊道:“嫂子,你小心点,这些人邪门得很!”
同时,她快速调配出一种能让人暂时清醒的药粉,朝着李老师妻子撒去,以防她被黑袍人的邪气影响心智。
“为我姐夫报仇!”小宇此时动了真怒,大声喊道:“同学们,为了李老师报仇!”
同学们原本就被黑袍人的恶行激怒,此刻听到小宇的呼喊,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们纷纷拿起身边能当作武器的东西,如棍棒、石头,跟着小宇一起朝着黑袍人冲去。
端榕一边抛出符咒,一边调配着各种药粉,为众人提供支援。
符咒在空中化作火焰,药粉则在黑袍人中间炸开,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让黑袍人痛苦不堪。
文凝晃动着铜铃铛,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扰乱着黑袍人的心神,使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
墨尾也在人群中穿梭,它的爪子如利刃般划过黑袍人的腿部,给他们造成不小的伤害。
李老师妻子在与黑袍人的搏斗中,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毅力。
她虽然没有修行者的灵力,但凭借着心中的仇恨和对丈夫的爱,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
她手中的武器不断挥舞,又砍伤了几个黑袍人。
然而,黑袍人毕竟是修行者,即使陷入混乱,仍有一定的反抗能力。
他们开始聚集在一起,试图组成防御阵型。
一个黑袍人念起咒语,手中出现了一面黑色的盾牌,盾牌上刻满了符文,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其他黑袍人躲在盾牌后面,暂时挡住了众人的攻击。
“哼,还想负隅顽抗!”端榕冷哼一声,她从布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中装着一种透明的液体。
她将瓷瓶朝着黑袍人扔去,瓷瓶在盾牌上炸开,液体迅速蔓延,腐蚀着盾牌:“这是我特制的蚀魔液,专门对付你们这些邪物!”
端榕喊道。
随着盾牌被腐蚀,黑袍人的防御出现了破绽。
秦荣看准时机,手持燎原刀,施展全力,一道巨大的红色刀气朝着黑袍人斩去。
刀气如同一道炽热的洪流,瞬间冲破了黑袍人的防御,将几个黑袍人斩倒在地。
小宇和同学们趁机一拥而上,与黑袍人展开了近身搏斗。
尽管同学们没有灵力,但他们人多势众,且怀着满腔的愤怒,让黑袍人渐渐难以招架。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黑袍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最后,只剩下几个黑袍人,他们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秦荣大喝一声,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追了上去。
他手中的燎原刀连续挥动,几道刀气射出,击中了逃跑的黑袍人。
黑袍人发出惨叫,摔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此时,战场上一片寂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药铺前的地面上,躺着黑袍人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和血腥味。
“终于解决他们了……”文凝喘着粗气说道,她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欣慰。
“这些混蛋,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端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地上的黑袍人尸体,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李老师妻子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老公,我为你报仇了……”
她低声哭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小宇走到姐姐身边,抱住了她:“姐姐,姐夫会为我们骄傲的。”
小宇轻声安慰道。
秦荣走到李老师妻子身边,蹲下身子,说道:“嫂子,李老师虽然走了,但他的精神会一直激励着我们。我们一定会彻底铲除蚀灵教,让他们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李老师妻子抬起头,看着秦荣,眼中充满了感激:“秦同学,谢谢你……还有大家,谢谢你们为我老公报仇。”
端玄也走了过来,他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欣慰:“你们都做得很好,面对邪恶,毫不退缩。不过,蚀灵教不会就此罢休,我们要更加小心。”
“最近这段时间,同学们出门在外要小心点。”
同学们纷纷点头,经历了这场恶战,他们深知蚀灵教的可怕。
刚才的战斗虽然胜利了,但大家都心有余悸,明白危险并未真正解除。
“继续举行追悼会,这些尸体我们来处理。”端玄将桃木剑收回剑鞘,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弯腰捡起黑袍人首领遗留的黑色令牌,指腹擦过上面扭曲的符文,突然用力一捏,令牌在掌心化作齑粉:“蚀灵教的邪术最会钻空子,必须彻底焚化。”
端榕早已从药铺搬出大铁盆,往里面倒了半瓶火油。
她将黑袍人的尸体一具具拖进盆里,突然回头朝秦荣咧嘴一笑:“放心吧,我加了爷爷特制的净魂散,烧成灰都翻不起浪。”
秦荣望着她沾满黑血的袖口,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这个总在药铺打瞌睡的女孩,此刻却在火光中麻利地翻动尸体,仿佛与邪祟搏斗是家常便饭。
“秦荣哥,我来帮你。”小宇抱着一捆艾草跑过来,稚嫩的脸上还沾着泪痕,却已强打起精神。
他将艾草均匀铺在尸体上,火苗窜起时,艾草的清香混着焦糊味钻进鼻腔。
文凝抱着墨尾站在远处,白猫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睛映着跳动的火光:“墨尾说这些尸体里有残留的怨气。”她晃了晃铜铃铛,铃声清脆如碎冰:“我来给他们超度。”
秦荣点点头,转身回到药铺。
追思会现场已被同学们自发整理过,李老师的遗像重新擦净摆在香案上,相框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秦同学。”化学老师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微微发抖:“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你们……是不是和李老师一样,也在对抗那些黑袍人?”
秦荣正要开口,端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张,你还记得三十年前在龙虎山见过的走马灯吗?”他拍了拍化学老师的肩膀:“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久。”
化学老师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回忆。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追问,只是深深看了眼李老师的遗像,默默退到角落。
李老师妻子突然站起身,她的眼眶依旧红肿,却已换上了件干净的蓝布衫:“各位同学。”
她的声音沙哑却清晰:“我家老李走了,但他教给你们的东西,不该跟着走。”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李老师批改的作业:“这是他熬夜批完的,原本想周一发下去……”
小宇突然哇地哭出声,扑进姐姐怀里。
李老师妻子抱着弟弟,却继续说道:“他总说,当老师的,要教学生两件事。知识和骨头。”她摸出盒粉笔,在香案上重重一磕:“今天这堂课,他用命给你们上了最后一课。”
秦荣看着粉笔灰簌簌落在遗像上,突然想起李老师被骨鞭贯穿的后背。
那些淤青和伤痕,何尝不是另一种粉笔灰,写在他生命最后的黑板上。
“我们会记住的。”他轻声说,燎原刀的刀柄在掌心微微发烫。
药铺外的火堆渐渐熄灭,端榕用长棍扒拉着灰烬,突然“咦”了一声:“爷爷你看,这具尸体的胎记好奇怪。”
她指着一块焦黑的皮肤,那里隐约有个六芒星图案:“像是蚀灵教的标记。”
端玄凑近查看,脸色陡然一变:“这是血契印记。”
他指尖擦过焦痕:“只有护法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烙印。”
他转头看向秦荣:“刚才那个首领,应该是三护法之一的骨鞭。”
“三护法?”秦荣皱眉:“那其他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