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国的月华殿被装点得格外璀璨 —— 殿顶悬着数十盏银月形灯笼,灯芯是月华泉水凝练的灵火,泛着柔和的银光;殿柱上缠绕着淡青藤蔓,藤蔓间缀着五色彩珠,分别刻着巴国木纹、轩辕蛇纹、青丘狐纹、氐人水纹与女子国月纹,正是五族的象征;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灵脉果做的蜜饯、月华泉水酿的甜酒、冰原灵菌炖的汤,连餐具都是银制的月形碗,处处透着庆功的暖意。
众人随月曦女王步入殿内时,殿中已坐了几位使者 —— 轩辕国的席位上留着玄风的位置,青丘的席位旁立着青墨的狐尾剑,巴国与氐人国的席位虽空着,却摆着对应的族纹令牌,显然是月曦特意为悠悠与楚楚准备的。银月牵着灵脉兽,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火脉印记泛着微弱的金红,与殿内的银光相映,倒不显得突兀。
“诸位一路辛苦,今日这五族庆功宴,是为感谢大家守护山海界而来。” 月曦女王身着银白礼服,发间插着月蛇形状的金饰,端起面前的银碗,“我先敬四族使者一杯,敬我们共同守住的平安!”
玄风、青墨、悠悠、楚楚同时端碗起身,银月也跟着站起,虽未言语,却轻轻碰了碰悠悠的碗沿。灵脉兽则蹲在桌下,尾巴轻轻扫过银月的脚踝,似在附和。“敬山海平安!” 众人齐声说道,将碗中的甜酒一饮而尽 —— 酒液带着月华的清润,入喉回甘,疲惫仿佛又消散了几分。
“玄风师兄,极北封渊的经过,不妨跟大家说说?族人们都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困住残魂的。” 月曦放下碗,目光落在玄风身上。
玄风点点头,指尖在桌沿轻轻划着轩辕纹,缓缓道来:“其实全靠五族支持 —— 玄图补全需轩辕灵脉,月华泉净化靠女子国信物,狐族灵脉玉引遗迹之力,巴国木灵稳住阵眼,氐人水灵补灵脉…… 最后封渊时,五族灵脉共鸣才压得住残魂。若少了任何一族,恐怕都成不了。” 他没有细说战斗的惨烈,只着重强调了协作,毕竟庆功宴上,更该记取各族的同心。
青墨这时接过话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狐帝的令牌,放在桌上:“狐帝特意交代,青丘愿做五族的联络点,每三月的集会就定在青丘的灵脉台,我已让人备好议事的地方,到时候各族派使者来,互通混沌动态即可。”
“巴国这边,我会尽力寻找族人。” 悠悠握着蛇纹法器,语气坚定,“一旦找到族人,巴国定会加入盟约,木灵能守阵眼、补灵脉,往后防域外混沌,也算我们一份力。”
楚楚坐在一旁,眼神时不时飘向月曦,显然还记挂着氐人国族人的事。月曦看在眼里,轻轻笑了笑:“楚楚姑娘别急,宴后我再跟你细说线索。先安心赴宴,这灵菌汤是用冰原的灵菌炖的,补灵脉很好,你多喝点。”
楚楚连忙点头,端起汤碗小口喝着,泪晶在掌心泛着淡淡的蓝光,似在呼应她的期待。银月见她稍安,悄悄蹭了蹭她的手背,火脉的暖意让楚楚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
宴过半程,众人终于议妥五族盟约:以青丘为联络点,每三月初一集会;各族若发现混沌气异动,需用灵脉符第一时间传信;域外混沌若来犯,五族灵脉需合力布防,不得推诿。玄风代玄辰签字,青墨代狐帝画押,悠悠、楚楚也分别在盟约上按下巴国木印与氐人水印,月曦最后盖上女子国的月印,五族盟约才算正式生效。
“月曦女王,” 楚楚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您说的氐人国族人线索……”
月曦放下笔,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兽皮地图,递到楚楚面前 —— 地图上画着东海的轮廓,一座小岛被圈了出来,岛旁标着细密的灵脉纹路,正是 “东海岛地图”。“巫祝卜卦时,见氐人国的灵脉气向东海方向飘去,这座岛就是最可能的聚居地。” 她顿了顿,指尖点在地图的灵脉纹上,“但这岛被灵脉屏障罩着,寻常人找不到,需用氐人国的灵脉引才能破障 —— 你的泪晶是氐人国的至宝,蕴含着最纯粹的水灵,正好合适。”
楚楚双手接过地图,指尖轻轻抚摸着岛的轮廓,泪晶在掌心亮起,与地图上的灵脉纹隐隐共鸣。“多谢女王……” 她声音有些哽咽,找了这么久的线索,终于有了方向。
悠悠拍了拍她的肩,眼中满是欣慰;银月也凑过来,看着地图上的灵脉纹,火脉印记泛着柔和的光,似在说 “我陪你去”;灵脉兽则用脑袋蹭了蹭楚楚的腿,尾羽的橙红与泪晶的蓝光缠在一起,格外温馨。
月曦看着这一幕,笑着端起碗:“好了,线索有了,往后的事慢慢办。今日庆功宴,咱们该好好热闹热闹,别辜负了这好时光。”
殿内的笑声再次响起,银月形的灯笼摇曳着,五族的族纹在灯光下愈发清晰。庆功宴的暖意驱散了极北的寒意,而东海岛的地图,却为众人掀开了新的篇章 —— 找氐人国族人,护山海界安宁,这条路还长,但这一次,他们不再孤单,因为五族同心,便是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