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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的时间仿佛凝滞,唯有三人或粗重或微弱的呼吸声,证明着生命的延续。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如同他们此刻扑朔迷离的处境。

陈九阴全力收敛心神,试图引导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修复受损的经脉,但魂力耗尽的空虚感如同附骨之疽,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龟裂的土地上挖掘,进展微乎其微,带来的却是更深的疲惫与刺痛。他不得不放缓速度,转为更温和的养神,积蓄着哪怕一丝一毫的精神力。

柳明轩的调息则更像是一场沉默的战争。内力在干涸的经脉中艰难运转,每前进一分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但他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的意志如同淬火的精钢,牢牢掌控着体内混乱的气机,将其一丝丝捋顺,归拢。外伤带来的火辣痛感,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他的耳朵捕捉着洞外的一切声响——夜枭的啼鸣、山风吹过林梢的呜咽、以及……那隐约从五溪镇方向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喧嚣。

李玉柔依旧昏迷,但她的状态最为奇特。呼吸平稳悠长,面色甚至带着一种玉石般的莹润光泽。那枚太阴魄晶已彻底融入她的魂源,不再有光华外泄,却在她周身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场域。洞内的阴湿秽气靠近她时,便会自然而然地被涤荡、净化,使得她所躺的那一小片区域,空气格外清新。陈九阴在调息的间隙感受到这一点,心中稍安,却也更加忧虑——这般纯净的太阴气息,对某些存在而言,既是克星,也是无上的诱惑。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

突然,柳明轩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虽然内力只恢复了三四成,但那股锐利的气势已然回归。他低声道:“外面不对劲。”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陈九阴也强行中断了养神,侧耳倾听。那来自镇子的喧嚣声更大了,隐约夹杂着锣鼓、哭喊、呵斥,以及一种……狂热的呼喊,像是在举行某种盛大的仪式,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混乱。

“是……祭祀?”陈九阴声音沙哑地猜测,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河伯娶亲的期限,莫非到了?还是说,因为他们三人逃脱,那庙中邪物或其背后的操控者,正在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不像寻常祭祀,”柳明轩凝神细听片刻,摇了摇头,“有兵刃交击声,很零星,但确实有。还有马蹄声。”

“军阀……”陈九阴吐出这两个字,与柳明轩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想到了那块刻着“将军府”字样的黑铁令牌。镇长的势力,果然与军阀勾结在一起了?此刻镇内的混乱,是否与此有关?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微弱的嘤咛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李玉柔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初时有些迷茫和空洞,仿佛从一个极其悠长而深沉的梦境中醒来,尚未分清梦境与现实。她首先看到的是粗糙的洞顶,然后是柳明轩关切而警惕的面容,以及陈九阴苍白如纸、却带着欣慰笑容的脸。

“柳……柳大哥?陈……陈先生?”她的声音微弱,带着刚苏醒的沙哑,“我们……这是在哪里?我……好像睡了很久……”

她试图起身,却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并非虚弱,而是一种……充盈感。一种清冷而柔和的力量,如同月华般流淌在她的四肢百骸,与她过去的法力截然不同,更加纯粹,更加贴近本源。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玉柔,你感觉如何?”陈九阴急忙问道,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和疲惫。

“我……很好。”李玉柔仔细感受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从未有过的……好。”她环顾四周,看到柳明轩背后的血迹和陈九阴几乎无法移动的虚弱状态,记忆的碎片迅速拼凑起来,“我们逃出来了?是柳大哥你……”她看向柳明轩,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柳明轩微微颔首,言简意赅:“侥幸。”

陈九阴松了口气,随即神色凝重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她魂源重塑成功,体内蕴含太阴之力,以及他们当前的处境和那个冒险的计划,快速而清晰地告诉了她。

李玉柔听着,脸色时而惊讶,时而恍然,最终化为坚定。她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力量,或许能帮上忙?”

“没错,”陈九阴肯定道,“太阴之力至阴至净,对水煞邪祟有先天克制。你若能掌控,无论是辅助柳兄潜入,还是关键时刻应对邪物,都至关重要。只是……”他顿了顿,担忧地看着她,“你初得此力,运用生疏,切不可贸然行事,需得慢慢熟悉引导。”

李玉柔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她闭上眼,尝试着去感知、触碰体内那股清流。起初有些生涩,但那力量似乎与她心意相通,很快便如臂指使,在她指尖凝聚出一缕微不可察的幽蓝光华,散发出淡淡的净化气息。

看到这一幕,陈九阴心中稍定。李玉柔的苏醒和她对太阴之力的初步掌控,无疑为他们的计划增添了一份重要的筹码。

就在这时,洞外的喧嚣声陡然拔高,似乎正朝着他们所在的山区蔓延。隐约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和火把摇曳的光影透过藤蔓缝隙映入洞内。

“他们可能在搜山!”柳明轩眼神一凛,手已按上了身旁的剑柄。

陈九阴脸色更加难看:“看来我们的逃脱,彻底激怒了它们。镇长和他背后的势力,正在全力搜捕我们。”他看向柳明轩和李玉柔,“计划必须提前了。趁现在外面混乱,或许是潜入河伯庙的最佳时机。”

若等到天亮,或者被搜山的队伍发现这个山洞,他们三人将陷入绝境。

柳明轩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伤势依旧隐隐作痛,但行动已无大碍。“我这就去。”

“柳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李玉柔也挣扎着站起身,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眼神坚定,“我的力量或许能帮你避开邪祟的感知,或者在你遇到危险时……”

“不行。”柳明轩斩钉截铁地拒绝,“庙内情况不明,太过危险。你留在此地,保护九阴兄。”他的目光落在陈九阴身上,“若我天明未归……”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陈九阴深深地看着柳明轩,知道这是目前最优的选择。他艰难地抬起手,从怀中摸索出一张颜色暗淡、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黄色符纸。这是他耗尽最后一丝心神力,勉强绘制出的唯一一张“敛息符”。

“柳兄,带上这个。”他将符箓递给柳明轩,“虽效力大减,但或能助你暂时遮掩生人气息,靠近庙宇时多一分把握。”他又看向李玉柔,“玉柔,你试着将太阴之力附于柳兄剑上,无需多,一丝纯净气息即可,或能增加对邪物的杀伤。”

柳明轩接过符箓,入手微凉,能感受到其中微弱的法力波动。他郑重收起。

李玉柔依言上前,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拂过柳明轩那柄精钢长剑的剑身。一缕极淡的幽蓝光华如同月晕般附着在剑刃之上,悄然隐没,剑身似乎更显清冷锋锐。

“小心。”陈九阴和李玉柔异口同声,千言万语化作这两个字。

柳明轩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走到洞口,拨开藤蔓,如同一条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洞内,只剩下陈九阴和李玉柔。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而压抑。李玉柔走到洞口附近,借助藤蔓遮掩,警惕地观察着外面。陈九阴则继续闭目调息,争分夺秒地恢复着,心中却远不如表面平静。他知道,柳明轩此行,九死一生。所有的希望,都系于那枚诡异的黑铁令牌之上。

……

柳明轩离了山洞,并未直接奔赴河伯庙,而是如同鬼魅般在山林间穿梭,小心地避开那些搜山队伍的火光和喧哗。他身形敏捷,脚步轻盈,即使伤势在身,依旧展现出了高超的轻身功夫和对环境的利用能力。

他需要先摸清镇子周边,尤其是通往河伯庙路径上的情况。

越靠近山脚,搜山的队伍越多。除了镇上的团练,果然还出现了穿着杂乱军服、手持老套筒或大刀的兵痞。这些人纪律涣散,骂骂咧咧,搜索得并不仔细,更像是在虚张声势,驱赶着什么。

柳明轩潜伏在一处茂密的树冠中,冷眼观察着下方一队举着火把走过的士兵。借着火光,他看清了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军官,腰间赫然佩着一块与那河伯庙邪物心口类似的黑色铁牌,只是形制略小,上面的鬼头图案也更加模糊。

“将军府……”柳明轩心中默念,眼神更冷。这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所谓的“河伯”,根本就是某个军阀势力借助邪术,控制水脉、敛财甚至害人的工具!那庙中的邪物,恐怕就是他们炼制或引来的“水煞”,而那令牌,就是控制这水煞的关键信物和法器。

他耐心等待这队士兵走过,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地,朝着河伯庙的方向疾行。

越是靠近那片被邪气笼罩的区域,空气中的腥臭和压抑感就越发浓重。沿途开始出现一些游荡的低阶水鬼和邪祟,但它们似乎受到了某种指令,并未像之前那样主动攻击生人,而是漫无目的地飘荡,更像是在巡逻。

柳明轩屏住呼吸,将陈九阴给的敛息符握在手中,符箓散发出的微弱气息果然起到了一些作用,那些低阶邪祟在他附近经过时,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只是有些躁动不安。

他心中稍定,继续潜行。终于,那座阴森诡异的河伯庙再次出现在视野的尽头。

与之前的寂静不同,此刻的河伯庙周围,竟然灯火通明!

庙宇前方的空地上,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大部分是镇上的百姓,他们被许多手持棍棒、刀剑的团练和士兵驱赶着,围拢在一起,人人脸上带着恐惧、麻木,还有一丝被煽动起来的狂热。

空地中央,搭建起了一个简陋的高台。镇长和那个与柳明轩交过手、眼神阴鸷的巫婆(或者是她的同门)正站在台上。镇长正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真切,但隐约能听到“河伯震怒”、“献祭平息”、“捉拿妖人”等字眼。

那巫婆则手持一个黑色的幡旗,口中念念有词,幡旗无风自动,散发出缕缕黑气,与庙宇中的邪气遥相呼应,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

而在庙宇的入口处,守卫更加森严。除了那些目光呆滞、动作僵硬的泥塑雕像,还多了十几个身穿黑色劲装、腰间佩着那种小号黑铁令牌的精悍男子。他们气息沉稳,眼神锐利,显然不是普通的士兵或团练,更像是那位“将军”麾下的特殊力量。

柳明轩心中一沉。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庙宇的守卫力量大增,而且外面聚集了这么多百姓和士兵,他想要无声无息地潜入,难度增加了数倍。

他潜伏在远处的一片芦苇荡中,冰冷的河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但他浑然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座庙宇,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潜入的时机和方法。

高台上,镇长的演讲似乎到了高潮,他手臂一挥,指向河伯庙的方向。人群骚动起来,在一些人的带领下,发出了混乱的呼喊。紧接着,几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的人被推搡着押到了庙门前!看他们的衣着,似乎是镇上的外乡人或者是不肯合作的镇民!

他们要被当做“祭品”,献给震怒的“河伯”!

柳明轩瞳孔骤缩。他明白了,外面的喧嚣和混乱,一方面是搜捕他们这三个“妖人”,另一方面,则是那邪物或其操控者因为他们的逃脱而“震怒”,需要更多的血食和魂灵来平息!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威慑和统治!

眼看那庙门即将打开,黑色的邪气如同触手般从门缝中渗出,卷向那几个绝望的“祭品”。

不能再等了!

柳明轩眼中寒光一闪,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敛息符已被他催动到极致,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借着人群的骚动和夜色的掩护,沿着河岸的阴影,朝着庙宇侧后方一处守卫相对薄弱的方向,疾掠而去!

他的目标,依旧是那枚嵌在邪物心口的黑铁令牌。只是这一次,他不仅要面对庙内的邪物和守卫,还要与时间赛跑,在更多的无辜者被害之前,完成那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洞中定策,庙外杀机。五溪镇的夜晚,暗流汹涌,最终汇聚的方向,正是那座吞噬生命的诡异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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