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的弹药快用完了,很多士兵已经开始用大刀和长矛作战了!”一名参谋人员焦急地报告。
卢汉眉头紧锁,他看着身边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担忧。
敌军的兵力是他们的数倍,而且装备精良,如果再没有援军赶到,他们迟早会被敌军歼灭。
“再坚持一下!”卢汉对着士兵们大喊,
“总部已经派出援军,很快就会赶到!我们一定要守住阵地,为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
士兵们齐声呐喊:“守住阵地!守住阵地!”
就在这时,东南亚联军的指挥官桑坤率领主力部队,向着滇军的阵地发起了猛攻。
桑坤是个残忍嗜杀的家伙,他下令士兵们不择手段,一定要突破滇军的防线。
敌军的炮火如暴雨般砸向滇军阵地,山林被炮火炸得面目全非,树木折断,岩石飞溅。
滇军士兵们躲在掩体后,忍受着炮火的洗礼,等待着敌军冲锋。
当敌军冲到阵地前沿时,卢汉大喊一声:“打!”
滇军士兵们从掩体后探出头,用步枪、大刀、长矛等武器,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名滇军士兵手持大刀,连续砍倒了三名敌军士兵,但自己也被敌军的冲锋枪击中,倒在血泊中。
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一名敌军士兵,将手中的大刀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卢汉手持指挥刀,身先士卒,率领士兵们冲锋陷阵。
他的左臂被敌军的子弹击中,鲜血不断涌出,但他依旧没有退缩,继续指挥着士兵们作战。
就在滇军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军号声。
卢汉心中一喜,大喊道:“援军到了!兄弟们,坚持住!”
陈峰派出的独立旅及时赶到,他们从敌军的侧翼发起突袭,打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桑坤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下令部队撤退。
滇军和独立旅的士兵们趁势发起追击,歼灭了大量敌军,收复了部分失地。
这场阻击战,滇军和独立旅虽然伤亡惨重,但成功守住了西南边境的重要防线,为后续的反攻奠定了基础。
卢汉握着独立旅旅长的手,激动地说:“感谢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们真的就撑不住了!”
独立旅旅长笑着说:“卢将军客气了,守护祖国的领土,是我们每个军人的责任。接下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
京都城内,东瀛天皇裕仁坐在御书房内,脸色苍白如纸。
陆战霆的远征军虽然被包围,但依旧顽强抵抗,而且龙国本土的防线也没有被突破,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东条英机呢?让他立刻来见我!”裕仁对着身边的侍从大喊。
不久,东条英机匆匆走进御书房,脸上带着一丝焦虑:“陛下,您找我?”
“情况怎么样了?陆战霆的部队还没有被歼灭吗?”裕仁急切地问道。
东条英机低下头,不敢直视裕仁的眼睛:“陛下,龙军的抵抗十分顽强,米国军事顾问团和黑人雇佣军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依旧没能彻底歼灭陆战霆的部队。而且,龙国本土的援军也在不断赶到,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废物!都是废物!”裕仁气得浑身发抖,
“我养着你们这些人,是让你们为我东瀛效力的!现在,陆战霆的部队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却束手无策!”
东条英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息怒,臣已经下令调遣国内所有的预备队,前往京都增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够歼灭陆战霆的部队,守住京都。”
裕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好!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这次再失败,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臣遵旨!”东条英机连忙应道,起身匆匆离去。
……
京都西郊的风裹挟着血腥气,刮过陆战霆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脚下的土地早已被反复浸透的鲜血染成深褐,临时指挥所的沙袋后,散落着断裂的步枪、扭曲的弹壳,还有几具来不及掩埋的士兵遗体。
易满红正蹲在角落里,用一块破损的绷带为一名年轻士兵包扎腹部伤口,那士兵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呻吟,鲜血顺着绷带的缝隙不断渗出,染红了易满红的作战服袖口。
“将军,各部队清点完毕。”作战参谋赵默林声音嘶哑,手里的统计册被汗水浸得发皱,
“经过昨夜突围和今晨的拉锯战,全军仅剩七千三百余人,其中重伤员占了三成。能拿起武器作战的,不足五千人。”
陆战霆猛地闭上眼,指节因用力攥紧指挥刀而泛白。
七千余人,这意味着当初出征时的十万远征军,如今已折损九成以上。
他想起平谷峡谷的大胜,想起直逼京都时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眼前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心中像被重锤狠狠砸过。
这些士兵,有的是刚入伍的青年,有的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跟着自己远赴东瀛,如今却只剩残部,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弹药呢?”他睁开眼,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步枪弹每支枪平均只剩三发,重机枪弹基本耗尽,手榴弹只剩不到两百枚,地雷还有三百多颗。”
赵默林低着头,不敢看陆战霆的眼睛,“粮食也只够维持两天,重伤员的药品已经完全断供,很多弟兄……很多弟兄都在硬扛,有的伤口已经化脓,却还是想拿起枪作战。”
易满红包扎完伤口,站起身走到陆战霆身边,他的脸颊沾着尘土和血渍,左臂还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昨夜为掩护伤员撤退时被弹片划伤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将军,不能再硬拼了。黑人雇佣军还有十万余众,再加上东瀛的预备队,兵力是我们的二十倍不止。我们这点人,就算个个以一当十,也撑不了多久。继续守在这里,只会全军覆没,白白牺牲弟兄们的性命。”
陆战霆沉默地望着远处的敌军阵地,黑人雇佣军的营帐依旧连绵不绝,米国顾问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偶尔传来的炮声依旧震耳欲聋。
他知道易满红说得对,现在的远征军,早已不是当初那支兵强马壮的劲旅,硬拼无异于自杀。
可就这么撤退,他又心有不甘,那些牺牲的弟兄,难道就白死了吗?
“撤往广岛。”良久,陆战霆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
“广岛地形复杂,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易守难攻。而且那里有我们之前留下的临时补给点,或许能找到一些弹药和粮食。
更重要的是,广岛的百姓多年来一直被东瀛军压迫,苛捐杂税、强征壮丁,早已怨声载道,或许我们能争取他们的支持。”
“撤?”赵默林有些犹豫,“将军,我们就这样放弃进攻京都的机会吗?而且敌军人数众多,我们撤退时很可能会遭到追击,到时候腹背受敌,情况会更糟。”
“不放弃,但要换一种方式。”陆战霆眼神锐利,抬手在作战地图上划过,
“我们现在兵力不足,硬拼必败,只能用智谋拖延时间,等待本土援军。传令下去,各部队分批撤退,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布设疑阵和地雷,务必拖延敌军追击的脚步。”
他顿了顿,继续部署:“让工兵连在撤退路线两侧的山林、道路、河道埋设地雷,多设置假阵地、假火炮——用树枝和草席扎成火炮模样,糊上泥巴,再插几面军旗,远远望去真假难辨。
再让通讯连故意打开加密频道,发送虚假情报,声称我们的本土援军已经登岛,共计五万余人,正在京都西郊与主力汇合,三日后将发起总攻,合围京都。”
“另外,让后卫部队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燃篝火,留下一些破损的军装、空弹药箱,制造出主力部队仍在原地休整、随时准备进攻的假象。”
陆战霆补充道,“撤退时,让伤员先走,轻伤员搀扶着重伤员,主力部队断后,务必确保每一个能走的弟兄都撤出去。”
“明白!”赵默林连忙应道,转身去传达命令。
易满红看着陆战霆,沉声说道:“将军,我带后卫营留下布设疑阵和地雷,掩护主力撤退。你率主力先行,尽快抵达广岛,联系当地平民,构建防御工事。我会在完成部署后,带着后卫营赶上来。”
陆战霆看着易满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后卫营只有八百人,敌军一旦发现破绽,你们会陷入重围。”
“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易满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脸上的血污显得有些狰狞,
“我们会利用地形优势,打游击、袭扰敌军,让他们不敢贸然追击。而且,疑阵布设完成后,我们会化整为零,分批撤退,不会被敌军缠住。”
陆战霆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我在广岛等你。记住,不必恋战,能撤就撤,保存实力最重要。”
“是!”易满红立正敬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挺拔。
后卫营的士兵们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工兵连的士兵们背着地雷,钻进两侧的山林,在必经之路、河道浅滩、树林边缘埋设地雷,有的还在地上撒上铁钉、碎石,增加敌军行进的难度。
步兵连的士兵们则开始搭建假阵地,用树枝搭起伪装的火炮和机枪阵地,将草人穿上军装,架在阵地前沿,手里握着木棍充当步枪,远远望去,竟真像是有重兵驻守。
通讯连则打开加密频道,故意用明语发送虚假情报,语气急切而兴奋,仿佛真的在迎接援军。
米国军事顾问团团长乔治上校很快截获了这份情报,他将信将疑,对着身边的东瀛将领山本一郎冷笑道:
“这些龙军是不是穷途末路,开始编造谎言了?五万援军?他们的本土防线都快被突破了,哪里来的五万援军登岛?”
山本一郎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乔治上校,陆战霆狡猾多端,平谷峡谷的教训我们不能忘记。
当初我们就是因为轻敌,才中了他的诱敌之计,损失了一万多主力。万一这份情报是真的,我们贸然追击,很可能会陷入包围。”
“哼,就算是真的,五万援军又如何?我们有十万黑人雇佣军,还有东瀛的精锐部队,难道还怕他们?”
乔治上校不屑地说道,“不过,谨慎起见,你可以派一支先头部队去侦查一下,看看他们的主力到底还在不在。”
山本一郎点了点头,立刻下令:“命令松井联队,率三千人前往龙军阵地侦查,务必查明敌军主力动向,如有机会,可顺势发起进攻。”
松井联队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向着龙军的假阵地逼近,远远看到阵地上军旗飘扬,隐约有士兵在活动,心中顿时有些忌惮。
他们试探性地开了几枪,阵地上没有任何回应。松井联队的联队长松井次郎心中疑惑,下令部队继续前进。
当他们踏入地雷区的瞬间,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
一名士兵不小心踩中了地雷,被炸得血肉横飞。
紧接着,连锁反应发生,更多的地雷被引爆,爆炸声此起彼伏,东瀛士兵成片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