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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中的喧嚣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呻吟声、搬运碎石的沉闷撞击、压抑的啜泣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片劫难的余韵。幸存者们佝偻着腰背,在弥漫着尘土和焦糊气味的瓦砾堆里刨挖着,寻找着可能还活着的同伴,或收敛那些已经冰冷的残躯。每一次拖拽的动作都沉重无比,每一次确认都伴随着无声的崩溃或麻木的庆幸。

莫离靠着冰冷的断墙残骸,闭着眼,粗重地喘息。云无月方才的分析像烧红的烙铁,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魂上又狠狠烫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妹妹的“守护”以如此扭曲可怖的方式呈现,带来的并非慰藉,而是更深沉的绝望与蚀骨的愧疚。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被玄螭巨尾扫中的剧痛,右臂上那几道深可见骨、边缘泛着灰败石色的爪痕更是火辣辣地灼烧着他的神经。劣质的金疮药粉糊在伤口上,如同覆了一层粗糙的沙砾,非但没能止血,反而带来阵阵刺痒的钝痛。他额上冷汗涔涔,混杂着未干的泪痕和尘土,在脸颊上画出几道污浊的沟壑。身体的剧痛与灵魂的煎熬交织,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抵御着阵阵眩晕。

在这片忙碌与哀伤交织的背景下,角落里的铁匠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搬动沉重的石块,也没有去搀扶伤员。他就那么孤零零地坐在一堆倒塌的房梁和碎裂的陶器中间,背对着大部分忙碌的人群。一块不知从哪个破碎炉膛里扒拉出来的、边缘坑洼扭曲的焦黑废铁,被他随意地垫在一块稍平整的石头上,权当铁砧。他那条裹着厚重铁皮的瘸腿直挺挺地伸着,另一条腿蜷着,支撑着身体。

“铛…铛…铛……”

沉重而单调的敲击声从他手中传来。铁匠低垂着头,乱糟糟、沾满灰白尘土和油污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手中握着一把豁了口的破旧铁锤,正以一种近乎麻木的、机械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那块毫无价值的废铁上。每一次锤落,都溅起几点微弱的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转瞬即逝,如同垂死的萤火。那废铁早已被砸得扁平变形,他却恍若未觉,仿佛这重复的动作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维系神智的稻草。

然而,在那蓬乱发丝的遮掩下,浑浊老眼中偶尔闪过的精芒,却锐利得如同淬火的钢针,与他佝偻麻木的外表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反差。那目光穿透了弥漫的烟尘,死死钉在靠墙喘息、闭目忍受痛苦的莫离身上。

尤其是莫离因为喘息而微微敞开的衣领,以及那截裸露在外的、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脖颈!

铁匠的目光,像最精准的刻刀,反复地、一遍又一遍地刮过莫离颈项靠近右肩胛骨的位置。那里,在汗水和污垢的覆盖下,隐约可见一小片异于周围肤色的痕迹——并非寻常胎记的平滑,而是带着极其细微的、仿佛天然生长在皮肉里的、类似古老符纹的扭曲线条。那线条极其黯淡,混杂在擦伤和血痕中,若非刻意寻找极难察觉。

审视…困惑…痛苦…还有一丝被深深掩埋在岁月尘埃之下、几乎连他自己都已遗忘的、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这几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铁匠浑浊的眼瞳深处疯狂翻滚、碰撞。那审视,像是在确认一件至关重要的证物;那困惑,如同面对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悖论;那痛苦,则像是被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狠狠刺穿了心脏;而那一丝熟悉感…则带着某种令他灵魂深处都为之颤栗的惊悸!

“铛!” 又一锤狠狠砸落,火星飞溅。铁匠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握住锤柄的粗糙手掌微微颤抖着。每一次锤击,似乎都将他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强行压下几分,让他不至于当场失控。

莫离似乎被那一下格外沉重的锤声惊扰,又或许是伤口痛楚难当,他皱着眉,微微偏转了头,下意识地朝着铁匠敲打的角落望来。

就在莫离视线即将扫到的瞬间!

铁匠那颗低垂的头颅猛地向下一沉,动作快得几乎带起残影!他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刺猬般蜷缩起来,肩膀夸张地耸动,握着铁锤的手也仿佛脱力般软了一下,锤头歪斜地砸在废铁边缘,发出“哐啷”一声刺耳的噪音。

“呸!狗日的杂碎小子…看…看什么看!” 嘶哑、含混不清、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咒骂声从铁匠低垂的头颅下喷出,充满了市井泼皮的无赖和疯癫老汉的浑浊,“敲老子的铁…碍…碍着你这小崽子挺尸了?滚…滚远点!晦气!”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那只布满老茧和烫疤的脏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将本就污浊的脸擦得更花,也顺势抹去了眼角可能存在的、一丝来不及完全藏匿的痛苦湿意。他重新抡起锤子,更加用力、更加疯狂地砸向那块可怜的废铁,仿佛要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所有危险的念头、所有令人窒息的不解,都彻底砸进这坚硬的死物之中。

“铛!铛!铛!”

单调而狂乱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用力,如同他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

莫离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铁匠那突然的发作和刻意的谩骂,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怪异。他疲惫的目光扫过角落那个蜷缩着、似乎沉浸在疯癫世界里的佝偻身影,最终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将对方归结为被灾难刺激后更加严重的失心疯。他重新闭上眼,将头重重地靠回冰冷的断壁,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对抗身体的剧痛上。

铁匠的锤击并未停止,只是那砸落的力道,在莫离移开视线后,不易察觉地泄了几分。他依旧低垂着头,乱发遮掩下的嘴角,却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咀嚼着某种苦涩至极的滋味。他布满烫疤的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挂着的一个破旧荷包,荷包上绣着早已褪色的、歪歪扭扭的兰草图案,指尖在粗糙的布料上反复摩挲着,仿佛在汲取一丝虚幻的慰藉。

他那浑浊的、似乎永远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珠,借着锤头抬起落下的间隙,飞快地、最后一次扫过莫离后颈那片被脏污遮掩的、若隐若现的符纹印记。那目光深处,翻涌的困惑与痛苦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锐利和……深埋的恐惧。

废墟上的风呜咽着,卷起灰白的尘埃,打着旋儿掠过铁匠的脚边,又吹向远处锁灵柱辐射区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灰白。风声中,铁匠那含混不清的嘟囔声断断续续,像是梦呓,又像是某种绝望的诅咒:

“……不像…太像了…该死的…怎么会…刻在骨子里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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