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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瘴气翻涌,绿萤扑入眼底的刹那,苏烈、天枢等人只觉周身一空,脚下的土地骤然化作泥泞的山道,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带着湿冷的草木腥气。

“这是……幻境?”天枢下意识攥紧苏烈的手,目光所及,是一片被暴雨冲刷的野岭,崖壁上攀附着大片淡紫色葛花,花瓣凝着雨珠,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微光。

不远处的山道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正被三只野狼围堵,梳着简单的发髻,粗布短打沾满泥点,额角渗着血珠,手中紧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身形单薄如风中劲草,眼神却倔强得像崖边的岩石——正是年少时的虫娘。

她并非妖异,只是个自幼父母双亡的孤女,天生能与虫豸沟通,乡邻视她为不祥,将她赶出村落。野岭是她的避难所,毒虫是她的同伴,靠着辨认毒草、驱使虫豸,才勉强活了下来。

“吼——”领头的野狼猛地扑来,虫娘侧身避开,柴刀划过狼身,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另一只野狼趁机从背后偷袭,少女已来不及躲闪,只能下意识闭眼,抬手将柴刀护在身前。

就在此时,一道青衫身影从葛花丛中冲出,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精准地砸在野狼头上。“小心!”清润的声音带着几分仓促,却异常沉稳,来人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背着旧书篓,清瘦的脸庞沾着草叶,眉眼清秀,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星辰——正是年少的蒋葛涵。

他是逃出来的,父亲因不肯为鎏金阁阁主卖命被陷害,母亲带着他避祸途中病逝,只留下一篓古籍和草药图谱。

他不懂武艺,却凭着往日在书中学到的避险知识,灵活地走位引开野狼的注意力,口中还不忘提醒:“崖边有我刚采的醉魂草,揉碎了撒出去,能迷晕它们!”

虫娘依言扑到崖边,抓起丛生的醉魂草揉碎,刺鼻的草木气息弥漫开来,野狼果然变得昏沉。蒋葛涵趁机捡起一块巨石,砸向领头的野狼,将其逼退。两人背靠崖壁喘着粗气,直到野狼彻底逃窜,才松了口气。

“多谢你。”虫娘收起柴刀,声音带着怯生生的沙哑,目光落在他装满古籍和草药的书篓上,透着几分好奇与戒备——她太久没见过同龄人,更怕这份善意转瞬即逝。

蒋葛涵笑了笑,从书篓里掏出一瓶药膏递过去:“举手之劳。你额角伤得不轻,这是我按图谱做的止血膏,涂上能好得快些。”他指尖修长,带着淡淡的墨香,“野岭凶险,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独自在此?”

虫娘垂眸攥紧衣角,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无家可归,在这里……能活。”她没敢说自己能与虫豸沟通的秘密,怕眼前这个温和的少年也会像乡邻一样排挤她。

幻境之外,沈清辞试图催动内力冲破束缚,却发现周身气息被瘴气死死压制,桃花酒的醇香刚泛起便被吞噬:“这幻境是困局,虫娘想让我们永远留在她的回忆里!”

阁楼顶端的虫娘望着幻境中的画面,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温柔,最终都化作冰冷的决绝,声音透过瘴气传来:“闯入者,都该留在这里,陪着我守护第三层。”

雨丝越下越大,幻境中的蒋葛涵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洞:“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如先去山洞避雨,等雨停了再做打算。我看你也认得些草药,或许我们能互相有个照应。”

虫娘犹豫了片刻,终究抵不过少年眼中的真诚,点了点头。山洞干燥,铺着一层干草,蒋葛涵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火光映亮了狭小的空间。

他从书篓里掏出干粮分给虫娘,自己则翻开那卷古籍,借着微光细细研读。

“你这书里写的都是什么?”虫娘好奇地凑过去,目光落在书页上的陌生文字和图样上——她从未上过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都是些阵法古籍和草药图谱,还有我父亲留下的手记。”蒋葛涵耐心解释,指着其中一页,“你方才撒醉魂草时动作很熟练,想必认得不少草木。

这上面记载了许多毒草的用处,既能防身,也能救人,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还能教你认字。”

虫娘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用力点头。她太想摆脱“异类”的标签,太想拥有一份能安身立命的本事。

接下来的日子,雨停了又下,野岭的四季悄然轮转。两人就住在这山洞里,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蒋葛涵教她辨识草药、解读古籍、书写文字,还跟她讲起天下大势,讲起父亲的理想——揭露鎏金阁阁主的恶行,还民间一片清明。

虫娘则教他在野岭求生的技巧,带他找到最纯净的水源,用虫豸探查周围的危险,甚至能驱使蜜蜂采蜜、萤火虫照明。

“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相识三个月后,虫娘在一次赶走偷袭的毒蛇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她抬手吹了一声极轻的哨音,片刻后,几只细小的虫豸从洞外爬来,温顺地趴在她掌心,“我能听懂它们说话,还能指挥它们……乡邻说我是异类。”

蒋葛涵并未惊讶,反而眼中闪过赞赏:“这不是异类,是天赋。”他从书篓里取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玉蚕,小心翼翼地递给她,“这是我在山北寒潭边寻到的,我查过图谱,是雪灵蚕,唯有极北冰原的千年冰髓旁才会生长,性情温和,能辨百毒,你带着它,日后也算多个伴。”

他还教她做了一支葛花茎管的引虫哨:“吹这个调子,能召唤附近的虫豸,危急时刻或许能帮上忙。”他示范着吹了一声,清越的哨音像崖边的风,洞外立刻有无数虫豸闻声而来,在洞口整齐列队。

虫娘看得目瞪口呆,学着他的样子吹起哨音,虫豸们果然应声而动。蒋葛涵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笑容,眼底满是温和:“你看,天赋从不可怕,懂得善用便是助力。等将来,我们一起用这些本事做些有意义的事,揭穿鎏金阁的阴谋。”

日子一天天过去,山洞里的干草换了一茬又一茬,蒋葛涵的古籍翻得卷了边,虫娘的草药包越来越满。

他们一起在春天采撷新抽的芽叶,夏天在溪涧摸鱼,秋天收集成熟的野果,冬天依偎在火堆旁,蒋葛涵读古籍,虫娘则为他缝补磨破的衣衫。雪灵蚕在两人掌心辗转,成了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

蒋葛涵会在她因为思念父母偷偷落泪时,笨拙地用草药编出小巧的葛花,哄她开心;虫娘会在他为解不开的阵法难题发愁时,驱使萤火虫在洞壁上摆出星象,给他启发。

他还会在月光下教她背诵兵法口诀,她则在他疲惫时,用虫豸送来最清甜的露水。他们从未说过“喜欢”二字,却早已将彼此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乱世中相互扶持的唯一微光,这份情谊,蒋葛涵从未对旁人提及,只想让她远离纷争,安稳度日。

幻境之外,龙砚看着这一幕,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他曾在蒋葛涵的遗物中见过一本手记,上面零星记载着野岭求生的细节、雪灵蚕的特性,还有一段未署名的牵挂,当时只当是书生的心事,此刻与幻境重叠,才猛然惊醒。

他不再挣扎,目光穿过雨雾望向阁楼顶端的虫娘,高声道:“虫娘!蒋葛涵的遗物里有一本手记,上面写着‘冬夜寒潭,三日夜得雪参,以解寒疾’,还画着一株断肠草,旁注‘汁液烈,慎用以护身’——这说的,是不是那年冬天你染风寒,他为你寻药的事?”

虫娘的身体猛地一僵,幻境中的风雪竟骤然变大,将两人依偎在火堆旁的身影衬得愈发清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只有我们两个知晓。”

相识一年有余,野岭的葛花再次盛开,淡紫色的花瓣随风摇曳,香气漫山遍野。蒋葛涵收拾好书篓,神色比往日郑重了许多。这些日子,他从古籍中得知复汉军招募贤才,立志驱逐异族、平定乱世,更重要的是,复汉军也在暗中调查鎏金阁的恶行——这与他和父亲的理想不谋而合。

“虫娘,我要走了。”他望着眼前的少女,她已褪去了初见时的怯懦,眉眼间多了几分沉静与坚韧,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衬得脸庞愈发清秀,“我要去鹰嘴关投奔复汉军,用所学的阵法知识破敌救人,更要借助复汉军的力量,查清鎏金阁阁主的罪证,为我父亲报仇。”

虫娘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掌心的雪灵蚕——这一年多的相伴,早已让她将蒋葛涵视作生命的支柱。她咬了咬唇,指尖微微泛白,低声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能帮你探路、辨毒,还能驱使虫豸查探敌情,绝不会拖你后腿。”

蒋葛涵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语气带着疼惜:“军营凶险,且多是男子,你一个姑娘家在那里太不便。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他从书篓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画着简易的路线图,还有密密麻麻的字迹,“鎏金阁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第三层更是核心之地,阁主一直在暗中炼制‘控心蛊’,想用蛊术操控武林人士和官员,而祭蛊大典就是他完成最终炼制的关键。”

他顿了顿,将纸条递到她手中,指尖与她的指尖相触,带着微凉的温度:“你能与虫豸沟通,这是旁人没有的优势。鎏金阁一直想招揽懂得控虫之术的人,你若伪装成求艺者潜入第三层,定能不被怀疑。从西侧密道进入,避开东南角的‘噬虫阵’,那里有我提前埋下的破瘴丹,能帮你躲过阁中的毒瘴。”

“你在那里藏身,既能自保,也能帮我留意阁中动静,尤其是祭蛊大典的具体时日、‘控心蛊’的炼制方法和破解之法。”蒋葛涵的目光真挚而坚定,“等我在复汉军站稳脚跟,集齐足够的力量,便会来与你汇合,一起毁掉‘控心蛊’,揭穿阁主的真面目。这件事凶险,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存在,就是怕你被卷入纷争,惹祸上身。”

虫娘接过纸条,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是她熟悉的笔法——蒋葛涵教她写字时,就是这样一笔一划地教她,还笑着说“字如其人,要写得端正,做人也要正直”。“你何时回来?”她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忐忑与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落下。

蒋葛涵笑了笑,伸手摘下一朵崖边最鲜艳的葛花,轻轻别在她的发髻上,淡紫色的花瓣与她的青衣相映,格外好看:“等我破阵立功,等复汉军的旗帜插遍更多城池,等下一年葛花再开时,我一定来寻你。”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郑重的承诺,“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乱世,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种满葛花,再也不分开。我会教你读更多的书,你会带我看更多的虫豸,好不好?”

虫娘用力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纸条上,晕开了几处字迹。她抬手紧紧抱住蒋葛涵,声音带着哽咽:“我等你。不管多久,不管鎏金阁有多危险,我都会在第三层等你回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出事。”

蒋葛涵轻轻回抱了她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他从怀中掏出半片压得平整的葛花干叶,塞进她手中,“这是去年的葛花晒干的,你带在身上,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背面我写了‘以雪灵蚕辨主,以引虫哨为讯’,若日后有我的人找你,凭着这两样东西,你便可知是自己人。”他没敢把更多细节写在上面,也没敢告诉任何人这个约定,只愿她能在鎏金阁低调藏身,等他归来。

蒋葛涵转身踏上山道,青衫身影渐渐消失在葛花丛中,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望了一眼,朝着虫娘挥了挥手,笑容依旧温和。虫娘站在崖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才小心翼翼地收起葛花、路线图和那半片葛花干叶,将它们贴身藏好。

她朝着鎏金阁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那是他托付给她的使命,是他们共同的理想,更是她往后数几年,唯一的念想与坚守。

幻境之外,龙砚看着这一幕,声音愈发恳切,带着无法辩驳的笃定:“蒋葛涵遇害后,我们在他贴身的古籍夹层里,找到了半张被撕碎的路线图,上面的标记与你幻境中那张完全吻合,还有一小段‘控心蛊’的破解残页,字迹与他手记上的一模一样!他从未跟我们提起过你,可这些遗物,全是他为你留下的牵挂与后路!”

虫娘的身体剧烈颤抖,周身的瘴气都跟着翻涌起来,眼底的冰冷彻底崩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滑落。

幻境中的葛花随风纷飞,与她记忆中的画面完美重叠,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夜,那些并肩求生的瞬间,那些郑重的约定,还有他为了保护她刻意隐瞒的心意,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她望着幻境中挣扎的众人,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充满了痛苦与难以置信:“你说的这些……都对。可你为什么说他不在了?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他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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