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谷的药田从早到晚都没停过动静，药农们戴着钱票纹项圈，弯腰锄草、浇水、采灵药，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却没人敢偷懒——昨天刚发了药农股，谁都想多赚工分，早点攒够赎身。
王二擦了擦额头的汗，直起腰想歇会儿，眼角余光瞥见药田最角落的矮树丛里，有个人影在偷偷摸摸动着什么。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心里咯噔一下——是前药王谷主，李默！
李默以前在药王谷呼风唤雨，现在却要跟他们一样下地干活，脸上一直挂着不服气，平时就爱躲着人，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儿搞小动作。
王二不敢声张，悄悄凑过去，躲在一棵灵草后面看——只见李默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种子，正往土里埋，还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往土里滴了几滴黑色的液体，嘴里还念念有词：“等我种出‘幽冥噬魂草’，就能控制那些丹心谷的杂碎，到时候不仅能摘项圈，还能把药王谷抢回来！”
王二吓得差点叫出声——幽冥噬魂草是禁药啊！据说这草能吸人灵力，还能让人发狂，早就被修真界禁止种植了，李默居然敢偷种！
他赶紧转身，往巡逻弟子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有人偷种禁药！是前谷主李默！”
正在附近巡逻的两个绿袍弟子听到喊声，立刻提着刀跑过来：“在哪？带我去！”
王二指着角落的矮树丛：“就在那儿！他刚埋了种子，还滴了黑液体！”
三个快步跑过去，李默听到动静，赶紧用土把种子盖住，假装在拔草：“你们喊什么？我就是拔几根杂草，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拔杂草？” 绿袍弟子头目赵峰冷笑一声，蹲下身扒开土，很快就挖出了那颗黑色的种子，还有旁边没盖严实的小玉瓶，“这是什么？幽冥噬魂草的种子！还有‘腐心水’！李默，你胆子不小啊，敢在丹心谷偷种禁药！”
李默脸色一变，却还嘴硬：“我不知道什么禁药！这就是普通的草种，你们看错了！”
“看错了？” 赵峰拿出一个检测符，往种子上一贴，符纸瞬间变成黑色，还冒着黑烟，“检测符不会骗人！这就是幽冥噬魂草，你还敢狡辩！”
周围干活的药农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看到检测符的样子，都吓得往后退——谁都知道禁药的厉害，要是种出来，整个药田的灵草都会被污染，他们的工分、药农股都没了！
“李谷主，你咋能偷种禁药啊！” 一个以前跟李默关系不错的药农急得直跺脚，“咱们好好干活，攒够股就能赎身，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自寻死路？” 李默眼睛通红，突然疯狂大笑，“我以前是药王谷主！凭什么要跟你们一样当药农？凭什么要听丹心谷的？凭什么要受那个九师的破规则约束！只要我种出幽冥噬魂草，就能控制所有人，到时候我还是谷主！”
他一边喊，一边就要去抢赵峰手里的种子，可刚抬起手，脖子上的钱票纹项圈突然亮了起来，红色的纹路像蛇一样缠满他的脖子，还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不好！项圈触发禁制了！” 赵峰赶紧往后退。
李默也感觉到不对劲，伸手想扯项圈，可项圈越收越紧，他呼吸困难，脸憋得发紫：“不！不可能！这破项圈怎么会这么厉害！我不服！我要杀了你们！”
他想运灵力反抗，可灵力刚一调动，项圈突然“嘭”的一声炸开！
一道刺眼的红光闪过，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再睁开时，原地只剩下一滩黑色的液体，还有几缕青烟，李默连骨头都没剩下——那滩液体很快渗入土里，原本枯萎的灵草突然变得绿油油的，比旁边的灵草长得还茂盛。
“这……这是……” 王二吓得声音都抖了，“前谷主……变成肥料了？”
赵峰咽了口唾沫，看着那片长得茂盛的灵草，严肃地说：“这就是偷违反九师规则的下场！项圈里有禁制，只要敢做危害丹心谷、违背九师规则的事，就会触发自爆，连渣都剩不下，最后还得变成灵草的肥料！”
周围的药农吓得脸色惨白，有的甚至腿都软了——以前只知道项圈会收紧、会电人，没想到还会自爆，还会把人变成肥料，太吓人了！
“以后可不敢乱来了，好好干活攒股就好！”
“是啊是啊！跟命比起来，一百年算啥！”
“九师的规则太厉害了，可不敢碰红线！”
药农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向项圈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干活的劲头更足了，连腰都不敢直一下，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也落得跟李默一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唰唰”的扫地声，林九拿着扫帚慢慢走过来，看到围在一起的人群，还有那片异常茂盛的灵草，笑着问：“咋了这是？都围在这儿干啥？”
赵峰赶紧上前，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林九小友，刚才前药王谷主李默偷种禁药，触发项圈禁制自爆了，变成肥料了，你看这灵草都长得更旺了。”
林九看了看那片灵草，又看了看吓得不敢说话的药农，笑着说：“哦？还有这种事？也是他自己活该，好好的活不干，非要碰禁药，违反规则，这不是自找的吗？你们也别害怕，只要好好干活，遵守规矩，项圈不会乱触发的，还能早点赎身，多好。”
药农们听到林九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点，纷纷点头：“林九师兄说得对！我们肯定好好干！”
“对！不碰禁药，遵守规矩，早点攒够药农股！”
林九笑了笑，没再多说，拿着扫帚继续扫旁边的小路——他早就通过【节制】牌知道李默的心思，项圈的禁制也是他当初设定的，就是要杀鸡儆猴，让这些药农不敢有异心，乖乖为丹心谷干活，也让九师的规则更深入人心。
赵峰看着林九的背影，心里更敬畏了——林九虽然是个杂役，可每次出事后，他都能这么淡定，还能安抚人心，而且之前煮的凉茶能治瘟毒，连丹心谷的长老都对他客气，说不定他真跟九师有关系。
他转身对药农们说：“都散了吧！继续干活！记住今天的事，谁要是敢学李默，下场一样！”
药农们赶紧散开，回到自己的地块，锄头挥得更快了，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被盯上。王二看着那片茂盛的灵草，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发现得早，没被牵连，以后更要好好干活，绝对不碰任何规矩红线。
到了傍晚，统计工分的时候，赵峰特意跟丹心谷的李长老汇报了这件事。李长老听了，脸色一沉：“敢偷种禁药，死有余辜！把这件事传遍所有药田，让所有人都知道违反九师规则的下场！另外，那片灵草长得好，以后多关注，成熟了优先采摘，看看能不能提炼出好东西。”
“是！” 赵峰赶紧应下。
很快，李默偷种禁药、项圈自爆成肥料的事就传遍了丹心谷所有药田，甚至传到了附近的宗门。其他药农更听话了，连以前偶尔偷懒的人，现在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药农股的效果越来越好，药田的产量也一天比一天高。
林九躺在昊天宗柴房的稻草堆上，手里把玩着一片从丹心谷药田捡来的灵草叶子——叶子上还带着淡淡的黑色气息，是李默自爆后残留的。他轻轻一捏，叶子化成粉末，随风飘散。
他知道，李默的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人试图挑战九师的规则，但他们最终都会像李默一样，自食恶果。而他，只需要继续当他的杂役，看着九师的规则慢慢渗透到修真界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所有人都为了命运钱、为了药农股，乖乖地为他打工。
天快亮时，林九收起思绪，闭上眼睛——明天还要去丹心谷附近扫地，看看那些药农是不是更听话了，顺便看看那片用李默当肥料的灵草，长得怎么样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丹心谷的药田产量会翻好几倍，九师的名声也会越来越响，而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