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谷的雾气还没散。
林九蹲在杂役院的墙角，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圈圈里写着 “瀑布”“暗河”“僵尸王”，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棺材，打了个叉。
“斗战圣殿的人咋还不来？” 他戳了戳地上的 “棺材”，有点着急。
昨天用【恶魔】牌监听到厉无生说总坛后门在瀑布底下的暗河，还知道他们的尸气快耗尽了，这正是端掉幽冥老窝的好机会。
可他等了一早上，连个斗战圣殿的影子都没见着。
难道钱四海没把消息传出去？
还是他们觉得风险太大，不敢接单？
“不行，得再催催。” 林九从怀里摸出个传讯符，是钱四海上次送幽灵币时顺带给的，说有急事可以用这个联系。
他咬破指尖，挤了滴血在传讯符上，心里默念：“速派斗战圣殿去黑风谷瀑布，端幽冥总坛，重赏。”
传讯符 “嗡” 地亮了下，化作一道青烟飞走了。
林九拍了拍手，刚想站起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林九，发啥呆呢？”
回头一看，是王伯端着个簸箕，里面装着刚晒好的灵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发呆，王伯。” 林九赶紧用脚把地上的圈圈蹭掉，“我在想今天该扫哪段台阶。”
“还扫啥台阶啊。” 王伯把簸箕往地上一放，蹲下来压低声音，“昨晚你可是立了大功！秦宗主说了，要升你当内门弟子呢！”
“啊？升内门？” 林九愣了一下。
他可不想当内门弟子，规矩多不说，还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地抽卡、搞小动作。
“我不想升。” 林九赶紧说，“当杂役挺好的，自由。”
“你这孩子，咋想的？” 王伯急了，“内门弟子有月俸，有单独的屋子，还能学高级功法，多少人抢都抢不到！”
“我真不想去。” 林九挠了挠头，“我笨，学不会那些高级功法，还是扫地适合我。”
王伯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叹了口气：“行吧，你自己想好就行。不过秦宗主那边你得自己去说，我可帮不了你。”
“嗯，我知道。” 林九点点头。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 的，越来越近。
林九眼睛一亮，扒着墙头往外瞅 ——
只见一群穿黑甲的汉子骑着马冲过来，个个腰佩长刀，肩扛长枪，胸口印着个 “斗” 字，正是斗战圣殿的人！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骑着匹黑马，手里举着个令牌，上面刻着 “悬赏令” 三个字。
“太好了！来了！” 林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斗战圣殿的人马直接冲进昊天宗，在演武场停下，络腮胡大汉跳下马，对着迎上来的秦昊抱了抱拳：“秦宗主，我们接了九师的悬赏，来清剿幽冥总坛！”
“九师？” 秦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钱掌柜那边的意思？”
“正是。” 络腮胡大汉拿出张纸，上面画着黑风谷的地图，瀑布的位置圈了个红圈，“九师说幽冥总坛的后门在瀑布底下的暗河，让我们从那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秦昊看着地图，又看了看杂役院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林九和那个神秘的 “九师” 脱不了干系。
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林九刚说厉无生的尸气快耗尽了，斗战圣殿就带着地图来了。
“需要我们帮忙吗？” 秦昊问。
“不用，九师说了，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络腮胡大汉摆摆手，“我们速去速回，保证把厉无生的脑袋给您拎回来！”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秦昊笑着说。
络腮胡大汉翻身上马，挥了挥手：“兄弟们，走！”
“驾！”
一群黑甲骑士浩浩荡荡地冲出昊天宗，往黑风谷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林九扒着墙头看着，心里乐开了花。
这下好了，有斗战圣殿的专业人士出手，不愁端不掉幽冥总坛。
他转身想回屋，却被秦昊叫住了：“林九，过来。”
“哦。” 林九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心里有点发虚，怕秦昊问他关于 “九师” 的事。
还好秦昊没提，只是递给她一个小盒子：“这是给你的，昨天辛苦你了。”
林九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着三瓶丹药，还有五十块上品灵石，都是好东西。
“太多了，宗主。” 林九赶紧摆手。
“拿着。” 秦昊把盒子往他怀里一塞，“这是你应得的。对了，王伯说你不想当内门弟子？”
“嗯。” 林九点点头，“我觉得当杂役挺好的。”
秦昊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那就不勉强你。不过以后有啥需要，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谢谢宗主。” 林九心里松了口气。
秦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林九拿着盒子回了屋，把丹药和灵石收好，又从怀里摸出噬魂匕。
刀身的噬魂纹还是暗的，自从昨天吸干僵尸王的尸气后，就一直没动静，像是睡着了。
“你倒是再醒醒啊。” 林九用手指敲了敲刀身，“说不定还能再监听到点啥。”
匕首毫无反应。
林九也不气馁，把匕首揣回怀里，决定去后山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抽张有用的牌。
刚走到后山的小树林，识海里的【恶魔】牌突然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牌面上的恶魔笑得一脸邪气。
“嗯？有情况？” 林九赶紧停下脚步，集中意念。
果然，一段对话钻进脑子里 ——
是厉无生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废物！连个瀑布都守不住！斗战圣殿的人都摸到暗河了，你们是眼瞎吗？！”
另一个声音瑟瑟发抖：“殿主，他们太厉害了，带着一种能破尸气的符，我们的僵尸兵根本挡不住……”
“没用的东西！” 厉无生怒吼，“启动地宫的自毁阵，让他们有来无回！”
“可是殿主，您还在里面啊……”
“少废话！启动！”
对话突然断了。
林九心里咯噔一下。
自毁阵？
厉无生这是要鱼死网破啊！
不行，得提醒斗战圣殿的人！
他赶紧又摸出传讯符，刚想滴血，就听到远处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地都跟着晃了晃。
是黑风谷的方向！
“坏了！” 林九心里一紧，拔腿就往黑风谷跑。
他跑得飞快，炼气二层的灵力全用上了，耳边的风 “呼呼” 响。
跑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黑风谷的方向冒起滚滚黑烟，还能听到隐约的爆炸声。
“真炸了……” 林九心里揪紧了。
不知道斗战圣殿的人有没有逃出来。
他加快速度，终于跑到了黑风谷口。
谷里一片狼藉，树木倒了一地，地上全是炸飞的碎石和黑血，还冒着丝丝黑气。
瀑布被炸塌了一半，水流变得湍急，浑浊不堪。
几个斗战圣殿的骑士正从谷里走出来，个个带伤，络腮胡大汉的胳膊上缠着布条，渗着血。
“你们没事吧？” 林九赶紧跑过去问。
络腮胡大汉看到他，愣了一下：“是你？你咋来了？”
“我担心你们。” 林九问，“厉无生呢？自毁阵启动了？”
“别提了。” 络腮胡大汉骂了句脏话，“那老东西真狠，说炸就炸，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都得埋在里面。”
“那厉无生……”
“不知道死没死。” 络腮胡大汉摇摇头，“爆炸的时候看到他往地宫深处跑了，估计是没跑出来，就算跑出来也得重伤。”
林九松了口气。
没死也重伤了，短时间内肯定没法再找昊天宗的麻烦了。
这波不亏。
“对了，九师让我们给你带个东西。” 络腮胡大汉从怀里掏出个黑盒子，递给林九。
林九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块骨头，上面还刻着幽冥殿的标志。
“这是……”
“僵尸王的牙。” 络腮胡大汉说，“九师说这玩意儿能辟邪，让你拿着。”
林九捏了捏，骨头硬邦邦的，还带着点腥臭味。
“谢谢。” 他把盒子揣进怀里。
“我们先走了，还得回去复命。” 络腮胡大汉翻身上马，“对了，九师说以后有事还可以找我们，价钱好商量。”
“嗯。” 林九点点头。
看着斗战圣殿的人马渐渐远去，林九才转身往回走。
虽然没亲手杀了厉无生有点可惜，但端了他们的老窝，还拿到了僵尸王的牙，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以后幽冥殿就算还能蹦跶，也成不了大气候了。
林九哼着小曲往昊天宗走，心情大好。
走到半路，看到几个散修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往黑风谷里钻，手里还拿着锄头和铲子，像是要去挖什么。
“你们干啥呢？” 林九问。
一个瘦高个散修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关你啥事？我们找宝贝呢。”
“里面刚炸过，啥都没有。” 林九说。
“你懂啥。” 瘦高个撇撇嘴，“幽冥殿的老窝里肯定有宝贝，就算没宝贝，捡点他们剩下的兵器也好啊，能卖不少钱呢。”
说完，几个人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黑风谷。
林九摇摇头，也没管。
随他们去吧，反正也捡不到啥好东西，说不定还会踩到没炸干净的陷阱。
他继续往回走，刚到昊天宗门口，就看到秦昊带着一群长老在门口等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
“林九，你可回来了！” 秦昊迎上来，“斗战圣殿的人说你帮了大忙，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也没做啥。” 林九不好意思地说。
“别谦虚了。” 大长老笑着说，“要不是你提供的消息，我们哪能这么顺利端掉幽冥总坛？宗主说了，要好好赏你！”
“真不用赏。” 林九赶紧摆手，“我就是个杂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行，必须赏！” 秦昊拉着他往大殿走，“走，跟我去领赏，顺便商量下给你升内门的事。”
“别啊宗主！” 林九急了，“我真不想当内门弟子！”
“为啥啊？” 秦昊不解。
“我…… 我怕累。” 林九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内门弟子要练功，要出任务，我怕我吃不消。”
秦昊和长老们都愣了，估计从没听过有人因为怕累而拒绝当内门弟子的。
“你这孩子……” 秦昊哭笑不得，“行吧，不当内门也行，那升你当杂役头头总行了吧？管着所有杂役，不用自己扫地，还有月俸。”
林九想了想，杂役头头好像还行，不用亲自干活，还能名正言顺地在宗门里溜达，方便他搞小动作。
“那…… 行吧。” 林九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 秦昊笑了，“走，领赏去！”
林九被秦昊拉着往大殿走，心里偷偷乐。
没想到端掉个幽冥总坛，还混了个杂役头头当，不错不错。
以后在昊天宗，他也算有点小权力了。
大殿里摆满了赏赐，有丹药、有灵石、还有几件看起来不错的法器。
秦昊让他随便挑，林九也不客气，挑了些能快速提升修为的丹药，还有一百块上品灵石，其他的都没要。
“够了够了，这些就够了。” 林九笑着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修为，有了这些丹药，说不定很快就能突破到炼气三层。
“你啊，真是个实在孩子。” 秦昊摇摇头，让弟子把剩下的赏赐收起来，“对了，斗战圣殿的人说你有个‘九师’的令牌？”
林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斗战圣殿的人咋把这说出来了？
“啊？啥令牌？我不知道啊。” 林九装傻，“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能吧。” 秦昊也没多想，“估计是把你当成哪个大人物了。”
林九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宗主，我能问个事吗？”
“你说。”
“幽冥殿的分舵还没清剿干净吧？” 林九问，“我听说他们还有好几个分舵在青州各地。”
“是啊，不过暂时没时间管他们。” 秦昊叹了口气，“这次虽然端了他们的总坛，但我们也损失不小，得先休整休整。”
“我有个主意。” 林九说，“可以让斗战圣殿去清剿啊，我们出点钱悬赏，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去。”
“这主意不错！” 秦昊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这样既能清剿幽冥残党，又不用我们动手，太好了！”
“我认识斗战圣殿的人，可以帮你联系。” 林九说。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秦昊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九心里偷笑。
这正是他想要的。
让斗战圣殿去清剿幽冥分舵，既能斩草除根，又能让他们多赚点钱，还能扩大 “九师” 的影响力，一举三得。
“包在我身上。” 林九拍着胸脯说。
从大殿出来，林九拿着赏赐回了杂役院。
王伯看到他手里的丹药和灵石，笑得合不拢嘴：“我说啥来着，好人有好报吧！”
“嘿嘿。” 林九笑了笑，把一半灵石塞给王伯，“王伯，这个给你。”
“给我干啥？” 王伯赶紧摆手，“这是你的赏赐。”
“您拿着吧，平时多亏您照顾我。” 林九把灵石硬塞给王伯，“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没等王伯反应过来，林九就钻进了自己的小木屋。
他关上门，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僵尸王牙的黑盒子，又拿出噬魂匕。
他想试试，用僵尸王的牙能不能让噬魂匕再次 “暴走”，说不定还能监听到点啥有用的消息。
林九打开盒子，拿出僵尸王的牙，刚碰到噬魂匕 ——
“嗡！”
噬魂匕突然亮了，刀身的噬魂纹比上次在破屋里时还亮，红光刺眼。
识海里的【恶魔】牌也跟着转起来，速度快得像个陀螺。
一股比上次更庞大的信息流涌进来，全是幽冥分舵的位置和负责人的信息 ——
青州城西的分舵由一个叫 “黑煞” 的家伙负责，手里有五十个僵尸兵；
城南的分舵藏在妓院里，负责人是个女的，叫 “花姐”，擅长用毒；
城北的分舵最隐蔽，在一个义庄底下，负责人是个瘸子，据说以前是个仵作……
信息太多，林九的脑子都快装不下了，疼得他直咧嘴。
过了好一会儿，信息流才停下。
林九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心里又惊又喜。
没想到僵尸王的牙还有这作用，竟然能让【恶魔】牌和噬魂匕一起 “发力”，直接获取了幽冥所有分舵的信息！
“这下好了，清剿残党更方便了。” 林九赶紧找出张纸，把分舵的位置和负责人的信息一一记下来。
写完后，他又摸出传讯符，给钱四海发了条消息：“悬赏清剿青州所有幽冥分舵，城西黑煞、城南花姐、城北瘸子……（附上所有信息），价格好商量。”
传讯符飞走后，林九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下总算能彻底解决幽冥殿了。
他把纸条收好，又看了看手里的噬魂匕和僵尸王的牙。
这俩玩意儿简直是绝配啊。
一个能监听，一个能提供信息，以后再遇到啥敌人，根本不用怕。
林九把东西收好，走到门口，推开门。
阳光正好，洒在杂役院的院子里，暖洋洋的。
王伯正在晒灵米，刘三在角落里偷偷数着林九给他的灵石，脸上笑开了花。
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美好。
林九伸了个懒腰，心里美滋滋的。
当杂役头头的感觉，好像还真不错。
既有权力，又有自由，还能偷偷摸摸地搞大事。
他决定了，以后就当一个 “有理想、有抱负、有手段” 的杂役头头！
先清剿完幽冥残党，再抽几张厉害的塔罗牌提升修为，然后……
林九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他的路，才刚刚开始呢。
当天下午，青州城就炸开了锅。
斗战圣殿突然发布了一大批悬赏，全是清剿幽冥分舵的任务，还附带了详细的位置和负责人信息，悬赏金额高得吓人。
“城西黑煞，悬赏五十枚幽灵币！”
“城南花姐，悬赏八十枚幽灵币！”
“城北瘸子，悬赏一百枚幽灵币！”
……
散修们疯了似的往各个分舵冲，生怕去晚了被别人抢了先。
城西的幽冥分舵里，黑煞正搂着个小妾喝酒，突然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吓得酒杯都掉了。
“咋回事？！” 黑煞吼道。
“老大，不好了！斗战圣殿的人打进来了！” 一个小喽啰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这儿的？！” 黑煞懵了，赶紧从床底下摸出把刀，“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可刚冲出房门，就被一支长枪刺穿了喉咙，死不瞑目。
城南的妓院里，花姐正给一个 “客人” 下毒，突然看到一群黑甲骑士冲进来，吓得赶紧往床底下钻。
结果被一个骑士揪着头发拖出来，一刀砍了脑袋。
城北的义庄里，瘸子正在给一具尸体贴符咒，想炼成僵尸，斗战圣殿的人突然从棺材里跳出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不到半天功夫，青州所有的幽冥分舵就被清剿得干干净净，负责人全被砍了脑袋，挂在城门口示众。
老百姓们拍手称快，纷纷买酒庆祝。
没人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一个只想当杂役头头的少年。
杂役院的小屋里。
林九正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瓶从秦昊那领的聚气丹，一口吞下三枚。
丹药入腹，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炼气二层的壁垒越来越松动。
“快了…… 快突破了……” 林九闭着眼睛，全力运转《引气诀》。
识海里的塔罗牌缓缓旋转，【恶魔】牌上的红光比以前更亮了，像是在为他加油。
突然，“咔嚓” 一声。
炼气三层的壁垒破了！
一股更庞大的灵力涌遍全身，林九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突破了！” 林九睁开眼睛，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炼气三层了！
虽然还是很低，但总比以前强多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青州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
幽冥殿算是彻底完了。
接下来，该干点啥呢？
林九摸了摸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要不…… 去万药丹心谷看看？
听说那里有很多珍稀药材，说不定能抽到几张跟丹药有关的塔罗牌呢。
而且，他还挺想再见见那个白胡子长老，问问他关于密图的事。
“就这么定了！” 林九拍了拍手，“明天就去万药丹心谷！”
他转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就几件换洗衣裳，还有那把噬魂匕和僵尸王的牙。
收拾完，林九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破洞，心里美滋滋的。
突破了修为，解决了幽冥殿，马上又能去新地方探险，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爽！
他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抽到了一张画着药炉的塔罗牌，能炼出各种各样的神丹，吃一颗就能飞升那种……
“嘿嘿……” 林九在梦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