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握着扫帚刚走到山门的第一百阶台阶。
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
是秦昊身边的亲传弟子，小柱子。
这小子跑得满头大汗，看见林九就像看到了救星，差点一头栽倒在台阶上。
“林九师兄！可算找到你了！” 小柱子扶着膝盖喘气，“宗主让你赶紧回大殿一趟，有急事！”
林九心里咯噔一下。
急事？
难道是灵米的事露馅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啥急事啊？我这还没扫完呢。”
“好像是…… 是关于那些灵米的。” 小柱子压低声音，“刚才负责清点灵米的长老说，那灵米袋子上的‘钱庄’俩字，像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林九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
果然是这事。
他故意装傻：“撕了就撕了呗，反正灵米是好的，管它哪来的。”
“不是啊师兄，” 小柱子急道，“宗主怀疑这事不对劲，好像…… 好像怀疑是你干的。”
林九心里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行，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林九把扫帚靠在旁边的石狮子上，拍了拍身上的灰。
“哎！” 小柱子赶紧跟上，“师兄，你可得小心点，宗主刚才脸黑得像锅底。”
林九没说话，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对。
秦昊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能当昊天宗的宗主，心思肯定没那么简单。
灵米凭空出现，还带着钱庄的标签，任谁都会起疑心。
尤其是自己这个 “福星”，刚好在灵田被毁后出现，不被怀疑才怪。
两人一前一后往大殿走。
路上碰到不少弟子，都在议论灵米的事。
“听说了吗？宗主正在查灵米的来历呢。”
“查啥啊，肯定是天上掉下来的呗，林九师兄都说了。”
“我觉得不像，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懂啥，这叫吉人天相！”
林九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更有数了。
看来秦昊还没把怀疑的事说出去，只是私下里调查。
这就好办多了。
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秦昊的怒吼声。
“查！给我仔细查！就算翻遍整个青阳城，也要把送灵米的人给我找出来！”
林九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大殿里气氛凝重得吓人。
秦昊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响。
几个长老站在下面，一个个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地上还跪着两个负责守山门的外门弟子，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宗主，您找我？” 林九走到大殿中央，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秦昊抬眼看向他，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把他看穿。
“九儿，你来了。” 秦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坐。”
旁边的弟子赶紧搬了个凳子过来。
林九坐下后，故意东张西望了一圈，装作好奇的样子：“宗主，这是咋了？谁惹您生气了？”
秦昊没回答，反而问：“你早上扫台阶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啥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林九挠了挠头，“没有啊，就看到几个早起练功的师兄，咋了？”
“咋了？” 秦昊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那些灵米有问题！”
林九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灵米有啥问题？我早上还喝了一碗，可香了。”
“不是灵米本身有问题，是来源有问题！” 秦昊站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刚才清点的时候发现，所有麻袋上的‘钱庄’标签，都被人故意撕掉了，这说明送灵米的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来源！”
他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林九：“九儿，你老实告诉宗主，这灵米，是不是你从钱庄弄来的？”
林九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宗主，您咋这么说呢？我就是个杂役，哪有那么大本事弄来这么多灵米？”
“可除了你，没人跟钱庄的人打过交道！” 秦昊步步紧逼，“而且你昨天还说，做梦梦见有人送灵米，这也太巧了！”
“这…… 这就是巧合啊。” 林九低下头，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做那样的梦，更不知道灵米是哪来的，您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他这副样子，别说秦昊了，连旁边的长老都有点不忍心了。
一个白胡子长老站出来打圆场：“宗主，我看九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说不定真的是巧合。”
“是啊宗主，” 另一个长老也说，“九儿这孩子一直老实本分，哪能干出这种事？”
秦昊皱着眉头，看着林九低头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可这事实在太蹊跷了。
他沉吟了半天，突然对跪在地上的两个外门弟子说：“你们两个，再仔细想想，送灵米的人到底是啥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啥特征？”
两个弟子吓得一哆嗦，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说：“回…… 回宗主，我们…… 我们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来的，早上听见响声出去，就…… 就看到灵米堆在那了，啥人都没看到。”
“废物！” 秦昊怒喝一声，“连个人都看不住，留你们有啥用？”
两个弟子吓得 “噗通” 一声磕了个响头，眼泪都出来了：“宗主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林九看着差不多了，适时地开口：“宗主，要不就算了吧，反正灵米是好的，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管它哪来的呢。”
秦昊瞪了他一眼：“你懂啥？这背后肯定有阴谋！万一这灵米是幽冥殿送的，里面下了毒咋办？”
“不会吧？” 林九故作惊讶，“我早上都吃了，没事啊。”
“那是你运气好！” 秦昊没好气地说，“我已经让人去化验了，结果还没出来。”
他顿了顿，看向林九：“你跟钱庄的人熟，下午你去一趟钱庄，问问是不是他们送的灵米。”
林九心里一喜，正想找借口去钱庄呢，秦昊就给了个机会。
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我去？合适吗？人家会不会不理我啊？”
“咋不合适？” 秦昊说，“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问问清楚，要是他们送的，就跟他们说声谢谢，顺便问问为啥要撕掉标签。”
“好吧。” 林九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秦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让那两个外门弟子起来：“滚下去吧，以后给我机灵点！”
“是！谢谢宗主！” 两个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秦昊又跟几个长老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加强戒备、看好灵米之类的话，然后就让他们也下去了。
大殿里很快就剩下秦昊和林九两个人。
秦昊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脸色缓和了些。
“九儿啊，” 秦昊看着他，语气也温和了，“不是宗主不信你，是这事太蹊跷了，不得不防。”
“我知道宗主是为了宗门好。” 林九适时地露出理解的表情，“下午我一定好好问问，有啥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您。”
“嗯。” 秦昊点点头，“去吧，记得小心点，钱庄那边邪乎得很。”
“知道了。” 林九站起身，往殿外走。
刚走到门口，秦昊突然又喊住他。
“九儿。”
“嗯？” 林九回过头。
秦昊看着他，眼神复杂：“不管这灵米是谁送的，你都是咱们昊天宗的福星，这点不会变。”
林九心里一暖，笑了笑：“谢谢宗主。”
走出大殿，阳光正好。
林九长长地舒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刚才秦昊那眼神，差点把他的底都看穿了。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点才行。
他没回杂役院，直接往山坳的钱庄走去。
得赶紧跟钱四海通个气，让他准备一下，别露馅了。
刚走到山坳口，就看到钱四海带着两个灵傀，正站在钱庄门口张望，像是在等他。
“九师！您可来了！” 钱四海看到他，赶紧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早上送灵米的事，没出啥岔子吧？”
“差点就出岔子了。” 林九压低声音，把秦昊怀疑的事说了一遍，“下午我得装作来问情况，你可得配合好。”
“您放心！” 钱四海拍胸脯，“保证天衣无缝！”
他凑近林九，神秘兮兮地说：“九师，我早上让人在灵米里掺了点‘好东西’，保证秦昊查不出来来源，还会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
“啥好东西？” 林九好奇地问。
“嘿嘿，是一种特殊的花粉，沾到灵米上，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天道气息，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天降祥瑞。” 钱四海得意地说，“这还是我从万灵御兽园弄来的，独家秘方！”
林九笑了笑：“行啊你，越来越机灵了。”
“那是，跟着九师，能不机灵吗？” 钱四海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溜。
“别贫了，” 林九说，“下午我来的时候，你就装作啥都不知道，就说可能是下面的人好心办坏事，想送点灵米帮帮昊天宗，又怕你们不接受，就故意撕掉了标签。”
“明白！” 钱四海点头，“保证说得跟真的一样！”
林九又交代了几句，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往回走。
他没直接回宗门，而是绕到后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昨天抽到的【星币五】牌。
牌面上的图案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装满星币的箱子，旁边还有个女人和孩子，看起来其乐融融。
这牌昨天抽出来的时候，只显示能获得大量灵米，没想到还有后续。
林九集中精神，想看看这牌还有啥用。
牌面突然亮起金光，一行小字浮现出来：
【可指定一人，使其在一月内，修为稳步提升，无瓶颈。】
林九眼睛一亮。
还有这功能？
这简直是神牌啊！
他想都没想，就指定了王伯。
王伯年纪大了，修为一直停留在炼气三层，身体也不好，有了这牌的加持，肯定能突破，身体也能好起来。
指定完之后，【星币五】牌的光芒暗淡下去，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杂役院的方向。
林九笑了笑，转身往宗门走。
刚走到山门，就看到刘三和几个杂役，正围着一堆灵米，忙得热火朝天。
他们把灵米装成小袋，分给每个杂役，脸上都带着笑。
“九儿！你可回来了！” 刘三看到他，赶紧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给你留的灵米，上好的那种，熬粥特别香。”
林九接过来，沉甸甸的，至少有十斤。
“谢了。”
“谢啥！” 刘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要不是你，咱们哪能吃上这么好的灵米？对了，刚才宗主找你干啥？是不是为了灵米的事？”
林九点点头：“嗯，宗主有点怀疑，不过被我糊弄过去了。”
“我就知道你行！” 刘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些外门弟子早上还说咱们不配吃灵米，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看着？”
正说着，几个外门弟子从旁边经过，看到杂役们都分到了灵米，眼神里满是羡慕，却没人敢多说一句。
显然是早上林九教训张强的事传开了，没人敢再找不痛快。
林九没理会他们，拿着灵米往杂役院走。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王伯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个小簸箕，正把灵米一点点倒进坛子里，脸上笑开了花。
“王伯，我给您带灵米回来了。” 林九走过去，把袋子递给他。
“哎，你这孩子，咋又给我带？” 王伯接过袋子，掂量了一下，“这么多，够我吃好久了。”
“您多吃点，补补身体。” 林九帮着把灵米倒进坛子里，“对了王伯，您最近修炼有没有啥感觉？”
王伯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别说，还真有点不一样。”
“啥不一样？” 林九赶紧问。
“就是…… 就是感觉经脉通畅了不少，以前练一个时辰就累得不行，现在练两个时辰都不觉得累，好像…… 好像快要突破了。” 王伯脸上带着疑惑，“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林九心里暗喜，看来【星币五】牌起作用了。
“那肯定是您勤加修炼的结果。” 林九笑着说，“说不定过几天就能突破到炼气四层了。”
“借你吉言。” 王伯笑得合不拢嘴，“要是真能突破，我得好好谢谢你。”
“谢啥，都是应该的。”
林九陪王伯聊了会儿天，眼看快到下午了，就起身往山坳的钱庄走。
他得赶在秦昊派人来催之前，把戏演完。
刚走到钱庄门口，就看到钱四海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还特意换了身更体面的锦袍，手里拿着个算盘，看起来像个正经掌柜。
“九师，都准备好了。” 钱四海压低声音。
“嗯。” 林九点点头，故意提高了声音，“钱掌柜，我有事想问问你。”
钱四海装作刚看到他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热情的笑容：“是林小兄弟啊，稀客稀客，快里面请。”
“不了，就在这说吧。” 林九也装作客气的样子，“我是来问问，今天早上送到我们昊天宗的灵米，是不是你们钱庄送的？”
钱四海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灵米？啥灵米？我们没送啊。”
“就是一大堆灵米，堆在山门口，麻袋上还有你们钱庄的标签，就是被人撕掉了。” 林九 “解释” 道。
钱四海皱起眉头，像是在回忆，过了半天才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可能是下面的人干的！”
“下面的人？” 林九装作好奇。
“是啊，” 钱四海叹了口气，“前几天我跟下面的人说，听说昊天宗灵田收成不好，让他们想办法帮衬一把，没想到他们直接送了灵米，还怕你们不接受，故意把标签撕了，这办事办的，真是……”
他装作懊恼的样子，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林九心里暗暗佩服，这钱四海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原来是这样啊。” 林九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得替我们宗主谢谢您和下面的人，真是太感谢了。”
“客气啥，都是应该的。” 钱四海笑着说，“咱们谁跟谁啊，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袋子，递给林九：“对了，这是给你的，上好的灵米，比送过去的还好，拿着回去熬粥喝。”
林九接过来，还挺沉：“这咋好意思呢？”
“拿着吧，一点小意思。” 钱四海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来找我，只要钱庄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钱掌柜。” 林九假装感激地说。
“不客气不客气，慢走啊。” 钱四海热情地挥手。
林九拿着灵米，转身往回走，心里松了口气。
戏演完了，应该没露馅。
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秦昊派来的人躲在树后面偷看，见他走过来，赶紧装作路过的样子，往宗门跑。
林九笑了笑，没拆穿。
看来秦昊还是不放心，派人跟着他。
不过现在，他应该能放心了。
回到宗门，林九直接去了大殿。
秦昊正在殿里踱步，看到他回来，赶紧问：“咋样？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宗主。” 林九把钱四海的说辞重复了一遍，“是下面的人好心办坏事，怕咱们不接受，就把标签撕了。”
秦昊皱着眉头，显然还是有点怀疑：“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 林九把手里的小袋子递过去，“钱掌柜还特意给了我一袋灵米，说是上好的那种，让我回来熬粥喝。”
秦昊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灵米果然比早上的还好，颗粒更大，灵光更足。
他拿起一粒放在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嗯，确实是好米。”
他顿了顿，像是终于放下了心，笑了笑：“看来是我想多了，这钱庄的人，还真是仗义。”
“是啊，” 林九附和道，“钱掌柜还说，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找他们，他们一定帮忙。”
“好！好！好！” 秦昊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回头我让人送点咱们宗门的特产过去，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
“嗯。” 林九点头。
秦昊心情好了，话也多了起来，拉着林九聊了半天，从灵米聊到修炼，又从修炼聊到宗门的未来，越说越兴奋。
林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幽冥殿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灵米的事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他们会干啥呢？
是继续下毒，还是直接派人来偷袭？
不管是啥，他都得做好准备。
聊到快天黑，秦昊才意犹未尽地让林九回去休息。
走出大殿，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给整个昊天宗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九往杂役院走，路过膳房的时候，闻到一阵香味。
是灵米饭的香味。
膳房的杂役正在给大家分饭，每个人都能领到一碗香喷喷的灵米饭，有的还能加个灵鸡蛋，脸上都带着笑。
“林九师兄！快来领饭！” 一个杂役看到他，赶紧喊了一声。
林九走过去，领了一碗灵米饭，还加了个灵鸡蛋。
“谢谢。”
“谢啥！” 杂役笑着说，“要不是你，咱们哪能吃上这么好的饭？”
林九笑了笑，端着饭往王伯的小屋走。
王伯肯定还没吃饭呢。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在打坐修炼，身上隐隐有灵光闪烁，显然是快要突破了。
林九没打扰他，把饭放在门口的石桌上，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林九端着灵米饭，却没什么胃口。
他坐在桌前，拿出那枚【星币五】牌，看着上面暗淡的光芒，心里有点感慨。
这牌不仅解决了灵米危机，还能帮王伯突破，真是张好牌。
就是不知道明天能抽到啥。
希望能抽到张能打架的牌，应付幽冥殿的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九儿，睡了吗？” 是王伯的声音。
“还没呢，王伯，进来吧。”
王伯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红光：“九儿，我…… 我突破了！炼气四层！”
“真的？太好了！” 林九真心为他高兴。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王伯笑得合不拢嘴，“刚才打坐的时候，突然就感觉经脉一松，灵力就涌上来了，肯定是托你的福。”
“是您自己努力的结果。” 林九笑着说。
王伯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林九：“这是我以前攒的点灵石，不多，你拿着修炼用。”
林九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枚下品灵石，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来是王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王伯，我不能要您的灵石。” 林九把布包推回去，“我现在不缺灵石。”
“拿着吧，” 王伯硬是把布包塞给他，“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没啥能报答的，这点灵石不算啥。”
林九看着王伯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只好接了过来：“那谢谢王伯了。”
“谢啥。” 王伯又聊了几句，看到林九的灵米饭还没动，催他赶紧吃，然后才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林九端起灵米饭，慢慢吃着。
米饭还是热的，带着一股清甜，灵力顺着喉咙往下滑，浑身都暖洋洋的。
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突然有种踏实的感觉。
虽然外面有幽冥殿的威胁，宗门里也有各种麻烦。
但至少现在，他有朋友，有可以信任的人。
有王伯这样朴实的老人，有秦昊这样护着宗门的宗主，还有一群虽然有点小矛盾但本质不坏的弟子。
这就够了。
林九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碗放在桌上，拿出王伯给的灵石，开始修炼。
灵力顺着掌心涌入体内，比平时吸收的要顺畅些。
丹田内的灵力越来越浑厚，离炼气三层越来越近了。
他知道，只有不断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应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洞照进来，落在林九脸上，映出他年轻却坚定的脸庞。
夜，渐渐深了。
杂役院陷入了沉睡。
只有林九的小木屋里，还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
灯光下，少年盘膝而坐，神情专注，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
他的呼吸均匀而悠长，每一次吸气，都有细微的灵力被吸入体内。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林九，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管是幽冥殿的阴谋，还是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强大的敌人。
他都不会怕。
因为他是林九。
是昊天宗的杂役。
是命运钱的主人。
是 —— 九师。
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而这条路的尽头，注定是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