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们见火势被挡,行踪暴露,纷纷拔出兵器,与禁军厮杀起来:“贾政!你休想得逞!就算我们死了,也会有人为我们报仇!”
他们的招式狠辣,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可在周天星辰阵的加持下,禁军士兵战力大增,内奸们渐渐落入下风。
而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商户、百姓,见贾政不仅要肃清勋贵、贪官,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危,纷纷鼓起勇气,有的拿起棍棒帮助禁军,有的则帮忙救火、疏散邻里。
混乱之中,贾琏与甄家老祖带着家族子弟赶来,对着贾政躬身道:“陛下,我等愿率军协助清剿内奸,戴罪立功!”
他们亲眼目睹了勋贵的下场、内奸的作乱,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想借着这个机会表明忠心,保住家族的商贸权限。
贾政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冰冷:“戴罪立功?先管好你们自己!若敢趁机作乱,休怪朕连你们一起清算!”
“臣(小臣)不敢!”两人齐声应道,立刻率军加入围剿。
铸星台依旧高悬在神京上空,星光笼罩之下,顽抗的勋贵被一一擒获,倒戈的官吏被登记在册,作乱的内奸被逐步肃清。
张敬之被禁军按在地上,头发散乱,衣衫染血,望着高悬的铸星台,眼中满是绝望:“我不甘心!我追随陛下平定叛乱,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贾政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追随的不是朕,是你心中的贪欲!侵占田地、盘剥农户、勾结叛逆,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张敬之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颓然低下头。
神京的火光渐渐熄灭,厮杀声也渐渐平息,禁军士兵押着被俘的勋贵、内奸,整齐地列队走过街道。
百姓们纷纷站在路边,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振奋:“陛下英明!终于为我们除掉了这些祸害!”
“有陛下在,我们以后就能安稳过日子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神京。
查抄工作一铺开便是半月,神京及京畿的勋贵府邸被翻了个底朝天,金银珠宝、田契地册堆得户部库房满满当当。
犯官的妻妾女儿、丫鬟仆妇被分批押往教坊司,起初还能勉强容纳,可随着查抄范围扩大,人越来越多,教坊司很快挤得水泄不通。
“挤死了!这破地方怎么住人?”张府的丫鬟翠儿揉着被踩疼的脚,对着身边人抱怨。
“嘘!小声点,被官爷听见没好果子吃!”另一名仆妇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惶恐。
教坊司的院子里,女眷们哭喊声、咒骂声混在一起,有的病倒在地无人照料,有的直接晕了过去。
“再这么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教坊司的小吏王三看着眼前的乱象,急得直跺脚。
他旁边的李六撇撇嘴:“怕什么?这些都是犯官家眷,死了也是活该!”
“你懂个屁!”王三踹了他一脚,“真出了人命,上头追责下来,咱们俩第一个倒霉!赶紧去报给主事大人!”
王三一路小跑,冲进教坊司主事周大人的书房:“大人!不好了!人实在装不下了,已经有好几个病倒了,再不想办法要出人命了!”
周大人正慢悠悠地品着茶,闻言眼皮都没抬:“慌什么?不过是些罪妇,死几个有什么打紧?”
“可……可要是被陛下知道了……”王三嗫嚅着。
周大人放下茶杯,脸色一沉:“陛下忙着处理朝政,哪有功夫管这些小事?再说了,查抄是水将军和林大人牵头的,真要追责,也轮不到我们教坊司!”
他顿了顿,又道:“你去让人把后院的柴房、库房都腾出来,再挤一挤!实在不行,就让她们在院子里打地铺!”
王三急了:“大人!柴房又潮又暗,库房连窗户都没有,这么多人挤进去,非生病不可啊!”
“少废话!按我说的做!”周大人厉喝一声,“出了问题,我担着!”
王三不敢再劝,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心里却暗骂:“你担着?真出了事,你第一个把我推出去顶罪!”
教坊司的乱象越演越烈,消息很快传到了京郊农户耳朵里。
“听说了吗?教坊司装不下,那些犯官家眷要被送到咱们附近的皇家农庄!”老农赵老汉蹲在田埂上,对着乡亲们说道。
“什么?”旁边的李二牛跳了起来,“那农庄的地可是陛下要租给我们种的!凭什么让那些罪妇占了?”
“就是!她们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倒好,还要占我们的活命地!”
“不行!我们得去找里正,让他给我们做主!”
一群农户浩浩荡荡地冲到里正家,里正孙老实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吓得腿都软了:“乡亲们,别冲动,别冲动!我这就去报给县太爷!”
孙老实连夜赶到县衙,对着县令吴大人哭诉:“大人!农户们都快反了!那些犯官家眷要是真住进农庄,他们可不肯干啊!”
吴大人捻着胡须,眉头紧锁。
他心里清楚,农户的诉求合理,可安置罪属是上头的命令,他一个小小县令根本不敢违抗。
“孙老实,你先回去安抚乡亲们,就说我已经上报了,很快就有消息!”吴大人敷衍道。
孙老实急了:“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要是安抚不住,农户们真闹起来,咱们都担待不起!”
“我知道!”吴大人不耐烦地挥手,“你先回去,我自有办法!”
孙老实一走,吴大人立刻叫来了师爷:“你说这事怎么办?上报吧,怕触怒陛下和几位大人;不上报吧,农户们真闹起来,我这乌纱帽也保不住!”
师爷眼珠一转:“大人,不如就说农户们对安置之事并无异议,只是希望能减免租税。这样既不得罪上头,也能安抚农户,至于租税减免,自然有上头定夺!”
吴大人眼前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
他立刻写了奏折,避重就轻,只字不提农户的抗议,只说百姓希望减免农庄周边租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