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何事如此紧急？”
贾政上前问道。
林如海递过公文，声音压低：
“刚收到西北急报，女真残部在边境集结，似有反扑之意。”
“更奇怪的是，探子说残部中多了些身手诡异的黑衣人，疑似……僧道二人出现。”
贾政接过公文，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沉了下来：
“是癞头和尚和跛脚道人！他们定是得了助力，才敢再犯！”
“可他们不是已经被你斩了吗？”
林如海满脸疑惑，“难道还有同党？”
“不是同党。”
贾政摇头，想起幻境中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
“他们背后定有势力支撑，或许……是能重塑肉身。”
正说着，水靖的信使突然策马赶来，翻身下马后递上一封密信：
“王爷，我家王爷传信，请您即刻前往兵部议事，说是发现了天人之境的气息，恐与女真有关。”
“天人之境？！”
贾政瞳孔骤缩——他刚触及鬼仙门槛，深知突破大宗师后的力量有多恐怖，若僧道二人真的晋入此境，后果不堪设想。
“走！立刻去兵部！”
他对林如海说罢，转身就要召集护卫。
秦可卿连忙上前，递过他的佩剑和令牌：
“爷，路上小心，我已让人备好马匹。”
贾政接过东西，又叮嘱道：
“让府中加强戒备，尤其是玉儿和瑾儿的院子，不许陌生人靠近。”
“放心，我已安排妥当。”
秦可卿点头，看着他与林如海快步离去，眼中满是担忧。
策马赶往兵部的路上，林如海忍不住问道：
“存周，天人之境比大宗师强多少？咱们四家联手，能敌得过吗？”
“难。”
贾政直言，
“大宗师靠气血与灵力，天人之境却能引动天地之力，若单打独斗，咱们四人中，恐怕没人能接下对方一招。”
林如海脸色更沉：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作乱？”
“也未必。”
贾政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街旁忙碌的百姓身上，
“咱们虽无天人之境的力量，却有大隋的气运加持。”
“之前冲击鬼仙时，我已感受到这股气运的力量，若能借势，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说话间，兵部已到。
老端王、水靖和甄家老祖早已在议事厅等候，桌上摊着一张边境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女真残部的集结地。
“你们可算来了！”
水靖起身，语气急促，
“探子回报，那股天人气息是两个人，一僧一道，与你们描述的癞头和尚、跛脚道人一模一样！”
甄家老祖也道：
“他们还在边境劫掠村镇，似在收集生魂，不知要做什么勾当。”
“若不尽快阻止，恐怕会酿成大祸！”
贾政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集结地：
“他们收集生魂，定是为了某个邪术。”
“咱们不能等，必须主动出击！我虽未完全突破鬼仙，但借气运之力，或能牵制一人；你们三人联手二十万大军，对付另一人，应该可行。”
“好！就这么办！”
水靖点头，
老端王道，
“我这就调兵，明日一早，咱们兵分四路，包抄女真残部！”
甄家老祖补充道：
“我让江南调些粮草过来，保证军需供应，绝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四人分工完毕，议事厅内的气氛却依旧凝重。
天人之境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贾政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却多了几分底气——他能感受到，识海处的玄关正在气运的滋养下缓缓松动，或许在战场上，就能借着这股人道大势，彻底突破鬼仙，与天人之境的僧道二人一较高下。
夜色渐深，兵部的灯火却彻夜未熄。
调兵的文书、粮草的调度、后方的安排，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贾政要独自对战天人之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间传遍神京。
晨光刚透进城门，茶馆酒肆里就挤满了议论的百姓，声音里满是震惊与质疑。
“贾王爷竟要独自对上天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茶桌旁，穿短打的汉子拍着桌子，
“之前四位大宗师联手才勉强赢了僧道，如今贾大人一个人上，能行吗？”
邻桌的书生摇头晃脑：
“你懂什么？贾大人本就是大隋大宗师里实力最强的，上次破幻境、斩邪祟，哪次不是他冲在前面？我看未必会输！”
“强有什么用？那可是天人之境！”
汉子反驳，
“听说天人能引天地之力，挥手就能劈断山峰，贾王爷就算再强，也不过是凡人之躯，怎么扛得住？”
议论声传到荣国府时，贾母正坐在荣庆堂里，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脸色比往日苍白几分。
秦可卿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刚绣好的平安符，指尖都泛了白。
“政儿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
贾母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担忧，
“四家联手都未必能赢，他偏要一个人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贾家可怎么办？”
秦可卿刚要开口，就见贾政穿着常服走进来，神色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
“母亲，你们别担心。”
他走到贾母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这次去，肉身不会现身，只是以神魂对战。”
“神魂？”
贾母愣了一下，连忙追问，
“神魂对战？那你的肉身怎么办？万一神魂受损，岂不是更危险？”
“娘放心。”
贾政解释，
“武道，讲究气血与灵力，对神魂的感知本就薄弱。”
“我的神魂藏在法器里，他们想抓住我，难如登天。”
秦可卿也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叮嘱：
“那你也要小心，别太逞强。如今贾家全靠你撑着，你要是出事，我和孩子们……”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小厮的急报：
“老爷，夫人，外面流言传得厉害，说您肯定打不过天人，神京要被邪祟攻破了，好多人都在卖田产、卖房，市场上的房价和田价都跌了三成！”
“什么？”
贾政脸色一沉，
“这些人倒是会造谣！”
贾母也急了：
“这可不行！要是人心乱了，神京就算没被女真攻破，也得先乱起来！政儿，你得想个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