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北冥浩笑了笑，“我们可以来暗的。第一，拦截夜家的灵矿运输队，让他们没办法把紫晶矿运出去，没有灵矿，夜家就没办法提升实力；第二，散布夜家的负面消息，比如‘夜家跟魔族有勾结’‘红毛怪是夜家放出来的’，动摇其他势力对夜家的信任；第三，联系其他对夜家不满的小势力，一起孤立夜家，让夜家在渊京没有盟友；第四，似乎新一届的王朝选拔快要开始了……”
西门平连忙补充道：“我补充一点。我们西门家可以联合其他灵植世家，不卖给夜家稀缺的灵植，比如‘冰莲’‘灵参’，这些都是炼丹的关键药材，没有灵植，夜家就没办法炼出足够的疗伤丹和聚气丹，护卫的实力就没办法提升。”
听风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听风家可以负责情报和散布谣言。我们有遍布渊京的情报网，能准确掌握夜家运输队的路线，还能把谣言散布到各大家族和王室，让夜家百口莫辩。”
玄龟寿缓缓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说：“我们玄龟家可以负责西部的防御。夜家的灵矿运输队要是从西部过，我们可以用‘玄龟阵’拦截，虽然伤不了人，但能拖延时间，让其他势力有机会动手。”
烈阳刚拍了拍手，兴奋道：“好！就这么办！我们分工合作，我负责拦截运输队，带五十名烈阳家的护卫，用‘火系玄技’烧了他们的矿车，让他们运不了灵矿！” 北冥浩点点头：“我负责联系其他小势力，比如‘林家’‘赵家’，他们一直想跟夜家合作，却被夜家拒绝，肯定对夜家不满，我们可以许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孤立夜家。”
“等等。”西门平突然开口，脸上带着谨慎，“我们得约定一个规矩：明面上不与夜家撕破脸，依旧保持‘世家往来’的客气，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们只是正常的世家交流，不是故意针对夜家。一旦夜家有反击的迹象，我们就暂时停手，别把自己搭进去。”
玄龟寿也补充道：“还有，我们不能透露这次合作的细节，尤其是不能让王室知道。王室一直想掌控世家，要是知道我们联合，肯定会出面干预，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其他四家代表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北冥浩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然后举起自己的茶杯：“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成功！等夜家实力削弱了，我们再商量如何分好处。” 其他几家代表也纷纷举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杯里的茶水泛着淡淡的热气，却暖不了几人心中的算计。
北冥浩想借合作吞并夜家的冰系玄技，烈阳刚想报复东方家，西门平想垄断灵植市场，玄龟寿想保住西部的防御阵地，听风影想趁机扩大情报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只是暂时为了“压制夜家”而走到一起。
喝完茶，五家代表各自起身离开，都选择了不同的路线，避免被人发现。包厢里只剩下满桌的茶杯，还有油灯跳动的光影，仿佛刚才的秘密会面从未发生过。
夜家的议事堂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议事堂是夜家的核心建筑，门口挂着“慎思”的木匾，里面宽敞明亮，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放着十几把椅子，是夜家核心成员商议事务的地方。
此刻，夜天行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份护卫送来的报告，脸色阴沉；二长老夜坤、大长老、掌管灵矿的夜石管事、掌管护卫的夜林管事、夜凝霜、东方青玄都坐在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虑。
“刚刚收到消息，我们派往渊京的灵矿运输队，在苍茫山脉的岔路口被不明势力拦截了。”夜天行将报告扔在桌子上，声音带着几分愤怒，“运输队有十名护卫，五十斤紫晶矿，结果护卫伤了两名，紫晶矿全被抢走了！对方出手狠辣，用的是‘火系玄技’，矿车被烧得只剩骨架，地上还残留着火系玄气的痕迹，却没留下任何身份标记。”
“又是烈阳家！”夜林管事忍不住说道，他穿着夜家的玄色劲装，手里握着一把玄铁剑，脸上满是愤怒，“之前我们派往西部的运输队也遇到过拦截，对方用的是‘玄龟阵’，把运输队困了三个时辰，虽然没抢走灵矿，却耽误了运输时间。现在又是烈阳家，他们肯定是联合起来了！”
夜石管事也补充道：“不仅如此，渊京最近还流传着我们夜家‘跟魔族有勾结’的谣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夜天行，“这是我们的情报网从渊京的茶馆里拿到的，上面写着‘夜家为了独占紫晶矿，故意放魔族的红毛怪进入矿场，杀害矿工’，现在已经有几家小势力不敢跟我们合作了，连万宝阁都开始对我们的灵矿订单犹豫了。”
夜凝霜坐在东方青玄身边，脸色苍白，她轻轻咬着唇，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昨天已经派人去王宫联系王室了，想请王室出面调解，毕竟世家纷争，王室有责任干预。结果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王室的李大人说‘世家纷争，王室暂不干预’，还让我们自己解决，不要麻烦王室。”
“王室这是在观望！”二长老夜坤叹了口气，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无奈，“他们既想拿到我们的灵矿，又不想得罪北冥家、烈阳家这些世家，所以故意推脱。要是我们跟五家硬拼，王室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趁机收回我们的灵矿开采权。”
大长老也开口道：“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五家联合拦截运输队、散布谣言，王室又不帮忙，我们的灵矿运不出去，护卫的伤势没人治疗，再这样下去，矿场的开采都会受到影响，夜家的实力会越来越弱。”
议事堂里陷入沉默，每个人都低着头，眉头紧锁。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上，却照不进几人心中的焦虑。护卫的受伤、灵矿的损失、谣言的扩散、王室的冷漠，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夜家喘不过气。
东方青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现在不能慌，必须找到破局的办法。五家联合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但他们各怀鬼胎，肯定不能长久；王室虽然暂不干预纷争，但他们需要灵矿支撑军备，这就是夜家的机会。
过了片刻，东方青玄抬起头，看着众人焦虑的模样，缓缓开口：“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解现在的困境。”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期待。
夜天行问道：“青玄，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只要能解夜家的困境，不管是什么办法，我们都可以试试。”
“我们可以让出矿场三成的开采权给镇海王朝王室。”东方青玄缓缓说道，声音清晰而沉稳，“王室虽然暂不干预，但他们急需灵矿，西部边境的魔兽越来越多，王室的军队需要灵矿来打造武器和丹药，治疗受伤的士兵。我们让出三层开采权，既能让王室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又能换他们的明确支持。”
“让出三成开采权？”二长老夜坤立刻反对，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激动，“青玄，你知道三层开采权意味着什么吗？每年能产出上万斤紫晶矿，价值几百万两银子！这可是我们夜家的核心利益，怎么能说让就让？”
“二长老，我知道这是核心利益，但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得不让。”东方青玄平静地解释道，“首先，三成开采权的损失是可控的，我们还有七成开采权，每年能产出近三万斤紫晶矿，足够维持夜家的运转，包括护卫的薪资、灵植的采购、玄技的修炼；其次，王室得到开采权后，肯定会公开声明保护夜家灵矿，其他世家碍于王室的颜面，明面上不敢再拦截运输队、散布谣言，只能搞些小动作，我们就能喘口气，修复矿场的设施，补充护卫；最后，我们还能借王室的卫队来守护灵矿，王室派卫队协助我们守护运输线，天武王府的暗刃就不敢再轻易偷袭，我们的护卫也能减少伤亡。”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现在的关键不是在乎那三层开采权，而是要先稳住局面。要是我们跟五家硬拼，我们不仅会损失更多灵矿，还可能被天武王府趁机偷袭，到时候夜家就真的危险了。等我们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提升了实力，以后有的是机会把损失的利益拿回来，比如等五家内部出现矛盾，我们可以逐个击破；比如等王室依赖我们的灵矿了，我们可以再跟王室谈判，收回一部分开采权。”
夜凝霜听着东方青玄的分析，心中的焦虑渐渐消散。她知道东方青玄说得对，“舍小利保大局”才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她看向夜天行，语气坚定：“父亲，我觉得青玄的办法可行。王室需要灵矿，我们需要支持，这是双赢的合作。而且，我们让出的只是开采权，矿场的控制权还在我们手里，以后还有机会拿回来。”
夜天行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议事堂里的众人，二长老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也没再激烈反对；大长老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夜石管事和夜林管事也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毕竟灵矿运不出去，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