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武力威慑之下,所有的反对声音都烟消云散。
七大王国的领主们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他们新君主那近乎抢劫般的“新政”。
无数的财富、粮食和青壮年,像百川归海一般从维斯特洛大陆的各个角落涌向君临,让这座本就庞大的帝都,在短短数月之内就变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战争机器。
……
然而,有一个人例外——北境的守护,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屈服于伊蒙“淫威”的领主,也是唯一一个敢公然拒绝向君临输送“长夜税”的硬骨头。
他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北境是抵御长夜的第一道防线。
我们需要每一粒粮食和每一个士兵,来守护这片古老的土地,也守护那早已被世人遗忘了的古老誓言。”
他这番充满了责任和担当的强硬回应,让整个七大王国都为之侧目,也让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南方领主们都在背地里为他喝彩。
他们都等着看那位不可一世的“龙王”,会如何来对付这个公然挑战他权威的北境之王,都以为一场血腥的南北战争在所难免。
然而,伊蒙的反应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龙颜大怒,反而下了一道让整个御前议会都大跌眼镜的圣旨。
他竟然完全同意了艾德·史塔克的所有要求!
不仅免除了北境所有的“长夜税”,还反过来从君临本就紧张的府库里拨出了一半的物资和一万名最精锐的“龙家军”,北上增援那早已年久失修的绝境长城。
并且,他还下了一道更令人不解的命令:他任命那个曾经与他为敌的“篡夺者”劳勃·拜拉席恩的挚友、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为新的“北境之王”,总督长城以南、颈泽以北所有军政大务,赐先斩后奏之权!
这无异于是将整个北方都送给了史塔克家族,是在人为地制造一个新的强大封臣,完全不符合一个合格独裁者该有的行为逻辑。
“陛下!三思啊!”国王之手泰温·兰尼斯特第一个站了出来,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凝重,“那艾德·史塔克乃劳勃的死党,其心必异!您如此放权于他,无异于养虎为患啊!”
“是啊,陛下!”御前会议上所有兰尼斯特派系的官员都纷纷附议。
然而,伊蒙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你们只看到了虎,”他看着底下那些各怀鬼胎的“忠臣”们,缓缓说道,“却没看到那即将从虎笼里跑出来的……魔鬼。”
“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北境之王,来替我守住这人间最后一道大门。也需要他和他那所谓的‘荣誉’和‘正直’,来替我当那第一个去试探魔鬼深浅的……炮灰。”
艾德·史塔克最终还是接受了伊蒙一世这个充满了诡异和“善意”的任命。
他虽然想不明白这位年轻喜怒无常的龙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北境之王”这个头衔,以及那足以将整个北境防御提升一个等级的海量物资援助,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他无法拒绝。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北境大改造开始了。
在伊蒙一世源源不断的金钱和物资支持下,以及那一万名装备了新式火枪和工程器械的“龙家军”帮助下,那早已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绝境长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重新加固和武装了起来。
一座座由钢铁和黑曜石铸就的新式棱堡和炮台像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将这道绵延数百里、抵御了野人八千年的古老冰墙,变成了一道足以让任何冷兵器时代军队都为之绝望的钢铁防线。
而那早已人员凋敝、士气低落的守夜人军团,也在那一万名百战精锐的“龙家军”带动和训练下重新焕发生机。
他们脱下了破旧的黑色皮甲,换上了由君临兵工厂最新生产的黑色防寒板甲;丢掉了生锈的长剑,拿起了能在百步之外轻易洞穿巨人头骨的新式燧发枪。
他们不再是一群被人遗忘的炮灰,而是一支装备了跨时代武器的精锐特种部队,成了人间对抗长夜最坚实的盾牌。
……
作为这一切的交换,伊蒙一世也从北境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以“协助研究古代魔法”的名义,将临冬城古老图书馆里所有关于异鬼、森林之子和古代魔法的珍贵典籍都打包送回了君临。
他又以“保护王储安全”的名义,将艾德·史塔克的长子、未来将成为三眼乌鸦的布兰·史塔克“请”到了君临作为他的“养子”。
他要亲自研究这个身体里流淌着先民之血、拥有特殊能力的男孩,试图从他身上找到能对抗那个同样拥有恐怖魔法力量的夜王的终极武器。
……
一场围绕即将来临的长夜的最后备战,在君临和北境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冰冷的北方时,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不速之客,却给伊蒙一世带来了一个足以让他龙颜大怒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