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笙正疯狂地企图将脑海中的混乱思维镇压，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心就是静不下来。
他发现了，今晚的祂似乎更容易扰乱自己的心绪，为什么？
他也没有答案。
“我想亲你。”
江寒笙还没搞清楚自己今夜为什么这么不平静，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就把他那仅剩的理智炸开了花！
脑袋一片空白。
江寒笙没反应，只是一味地盯着竹简看。
只有从脖颈处漫上耳垂的薄红暴露出他的心绪不宁。
楼折阙很满意他的反应，眼中藏着丝丝缕缕的笑，表面却是一派纯真，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上了柔软的腰肢，将他转了个面。
腰间靠上桌案边缘，陌生的触感，让江寒笙恢复了些许理智。
“寂灭！”
没有灵力召不出折柳，但寂灭早就跟他混熟了。
锋利的剑刃架在楼折阙的脖子上，剑身冰凉的触感让其诧异地看向江寒笙，脖颈处溢出丝丝缕缕的深红的鲜血。
他从被动改为主动，眼眸覆上寒霜，气势逼人，让人不忍直视。
江寒笙抑制住内心深处无来由的悸动，现在这个发展太不对劲了。
他一手撑地，一手握着寂灭的剑柄，上身微倾，就这么虚虚地贴着苍的身体，远远望去就像他主动趴在祂的身上一样。
“你不是苍，你是谁？”
墨发如丝绸般铺散在脊背上，有几缕滑到了楼折阙的手中，带来着一阵痒意，祂忍不住用指尖捻了捻，丝毫没有刀架颈上的威胁感。
“江寒笙。”
祂亲昵的叫着祂的名字，唇齿之间的音节无尽的温柔。
寂灭从他的手中消失，强制召回！
这也就意味着，祂就是苍！
“重新认识一下。”黑珠手链被祂戴在了江寒笙握剑的那只手上，底下坠着红绳，将那节细白的手腕衬的更加完美。
“吾名，楼折阙。”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耳垂说的，大掌抚摸着那串黑珠，就像是之前的那样，漫不经心地把玩，磨蹭着那处的肌肤，转着圈。
“吾是你们口中的魔神，也同样是……你的道侣。”
‘你的道侣’四个字，祂咬得极重，足以见祂对这个身份的满意。
江寒笙脑袋要炸了，一个神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种性格，现在到底是什么发展啊！
而且，幸好他们是同一个人，不然他都不敢想自己有多惨！
“吾知你心中疑惑，但……现在……，你得先满足吾。”
腰肢再次被握住，他又一次地靠在了桌案边缘，这次，有神明护着他的腰。
竹简被推向别处，腰肢被迫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被推到了桌案上，双手手腕被祂一只手攥紧，那串珍珠手链搁得他很不舒服，想要挣扎，又顿了顿。
寂灭收回，说明灵魂是同一个人。
爱人就是性格多变了点，还能接受。
江寒笙摆烂地想，也不挣扎了，随便祂弄，盯着穹顶发呆。
喉结处传来温热的触感，带着湿润，和轻微的痛感，他不适地滚了滚喉结，祂也没只留恋那一处，又转移阵地到脖颈。
极重的吮吸，江寒笙不由疼痛出声，“嘶……”
“江掌门，开心吗？”
神明看着他，指腹却按在了唇上，狠狠地摩挲，直至它变得如同樱桃般红润。
听到熟悉的称呼，江寒笙一句话都不想说。
确定了，这人就是苍的翻版，他们两个性格有点像。
哦，就是同一人。
江寒笙真的快疯了，cpU干烧了，好不容易快要到大结局了，结果半路又杀出来一个boSS。
开心不了一点，他挺懵逼的。
“不开心吗？”
见人不回话，按在腰间的手加大了力度，非逼的他回话不可。
“挺懵逼的。”
他回，他知道再不回肯定后果不堪设想，还不如老老实实说话。
楼折阙愣了愣，放开了他，将人从桌子上拉起，抱在怀里，自己坐在席子上。
“既然江掌门如此想知道真相，吾告诉你好不好？”江寒笙赶忙点头，眼睛立马恢复了光彩，只要他知道了真相，他就没必要答应季溟了，少了风险。
“吾有一个条件。”
江寒笙毫不犹豫地点头，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啊，他反正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
见人这么积极，楼折阙意味不明地笑了。
“把你识海中的系统交给吾。”
如果祂没记错的话，那个小东西就叫系统。
江寒笙懵了，这次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系统明明在苍出现之前就没出声了，为什么祂还是发现了，而且精准地说出了‘系统’这个词。
交系统？！祂怎么知道自己可以把系统交出去？！
“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吾，吾只要答案。”
给或不给。
祂告诉他真相，代价是江寒笙自己。
抓系统，只不过是为防止江寒笙完成任务跑了而已。
江寒笙犹豫了三秒，把系统交出去了，他现在还是对楼折阙本人比较感兴趣，先把系统交出去，没问题的。
一团白色的光晕被江寒笙交给了楼折阙，祂将这团光晕收好，并没有损毁。
真有意思，这个系统还真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出自同源的力量，自是相互感应，而楼折阙觉醒后就感应到了这股自己的力量，祂并没有把自己的力量造成这种玩意儿的爱好，而这股力量又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却陪伴在江寒笙身边，祂好像对背后的故事……更感兴趣了。
心满意足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楼折阙眼含笑意地看向江寒笙，眼神中明晃晃地写着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江寒笙没有了逃跑的退路，他会陪着自己，永远。
江寒笙微微靠近了些，那乌黑的长发末梢再一次地滑到了祂的手心，在这狭窄的桌间无端暧昧。
他很认真地注视着祂，眼中似是好奇，又带着别的情绪，朦胧地罩在漆黑的眸中，一种神秘悬挂在了清澈之上。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真相。”
关于我的……真相。
楼折阙低低地笑了，眉眼弯弯，却是无端危险。
眼尾处拉着一条细长的黑线，像是出鞘的剑刃，锋芒外露！
猩红的眸子盯着他，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冷漠，亦或者两者都有。
“好啊，你想知道的，吾都告诉你。”
修长有力的手指捻着江寒笙耳边的一缕墨发，江寒笙就这么怔怔地盯着祂。
为什么……看到祂这样，细细密密的疼意泛上心头，他忽然就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