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大手稍稍收紧,他凑近江寒笙的脸颊,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上清宗掌门江寒笙素以死板为名,本尊也算略有耳闻,要是刚刚是他,那么你应该拼死反抗,而不是闭眼,所以……你不是江寒笙。”
他的眼眸幽深,这是江寒笙第一次见他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江寒笙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毕竟他没怎么遵循人设。
他缓缓的笑了,眼神似乎带着钩子,非要勾得人为他走火入魔。
“尊上,你要杀了我吗?”
他在赌,赌这个人不会杀了他。
萧云清没说话,一团白色的光从江寒笙的识海中飘出,没入萧云清的眉心。
江寒笙过去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中展现,一祯祯,一幕幕,没有任何异常。
夺舍是不可能毫无破绽的。
这只能说明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而且,折柳剑也不会认错主。
净世琉璃盏也没有任何的踪迹。
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轻轻摩擦着红痕。
其实他是谁都不重要,因为他确定能让自己产生欲念的是眼前的他,刚刚的所有都只是为了试探他的真实身份罢了。
但他没有那么蠢。
这样才有意思…难道不是吗?
江寒笙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鬼知道刚刚他都打算重来了!
那人赤裸的目光落在微抿的红唇上,最后只是将他的内衫褪到腰间,那里一抹红痕落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江寒笙身上一凉,两颗红樱颤颤巍巍的立在空气中,本来摆烂的江寒笙瞬间激烈地挣扎起来,也顾不得维持人设,直接就是开口脆,
“靠!变态,你想干嘛?!”
某人只是挑了挑眉,顺手拍了拍他的腰窝,示意他安静些。
可江寒笙现在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他动了动双腿,很好,麻了。
萧云清的手上正拿着一瓶不知名的药,指尖沾着乳白色的药,就向他擦来。
江寒笙脑袋都不能思考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把药擦在……他的脖子上。
然后,他又抠了些药轻柔地擦在腰间的红痕上。
“江掌门,这么激动干嘛?”他似是疑惑。
江寒笙已经不想说话了,他现在生无可恋,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他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这也导致他完美的错过了萧云清看他的眼神,幽深、晦暗、还有无尽的情欲在眼眸中翻涌,最后却被某人狠狠地压下。
擦完腰,下一个…就是大腿了。
江寒笙这才不得不抬起头,眼眸中带着点祈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我…我…自己来…”
很好,现在话都说不全了,可萧云清压根没理他,自顾自的将药擦在小腿上。
江寒笙不和他抢了,他累了。
反正差不多都被他看完了,随便他吧。
他再一次将脸埋进被褥里,呼唤系统。
(你看到没?主角攻现在很不对劲。)
系统冷冰冰的文字在脑海里打出。
「……你说看一堆马赛克吗?」
顿了顿,又继续打字。
「他不对劲是他的原因,跟你有什么关系,怪你长得太美?」
「反正又不扣工资。」
「而且,主角攻受都只是气运较强的角色而已,准确的来说你的任务中是没有真正的主角的。」
江寒笙总觉得系统的回答有哪里不对劲,但他现在不想动脑子。
温热的指腹带着点凉意已经从小腿慢慢的滑到了大腿,江寒笙的手指不由地抓紧被褥,下意识地将腿收回。
萧云清强制地抓住那人的脚踝,将腿按在原地,一点一点地将药擦上去,眼眸中的红似乎更深了些。
等擦完药,江寒笙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脸上场烫烫的,心脏一直跳个不停。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我绝对不跑!”
江寒笙扬起那张小脸,不好意思地开口。
他的贞操已经掉地上了,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萧云清望向那双清澈的眸子,似笑非笑。
但还是解开了束缚他的红丝。
双手获得自由,江寒笙的第一个反应是把衣服穿好。
除去脸上的红晕,江寒笙正经地坐好,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般。
而萧云清最擅长的就是打破他清冷的一面,大手一圈,就将人圈到自己怀里。
下巴被抬起,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此刻正静静地望进江寒笙的心里,嘴唇相贴,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将蕴含的魔神之血送到他的嘴里,又舔去江寒笙下唇的血液,浅尝即止。
江寒笙就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破碎的画面一片片飘零。
这个场景……好熟悉……
待江寒笙回过神来,左手手腕一阵热意,一道黑色的咒文圈在左手手腕处。
这是……
江寒笙翻遍了脑海中的记忆,硬是没找到关于这条咒文的一点点信息。
而萧云清也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做完这一切,眼前的男人便消失不见。
江寒笙猜这应该是防止他告密的咒文吧,比如说不能暴露今晚的事。
江寒笙也没管它,因为等萧云清走后,这道咒文也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般。
他并不打算让基本的剧情出现过大的偏差,因为这样他会失去自己的优势。
至于萧云清对他莫名的态度,那还是顺其自然吧。
夜色渐深,春峪峰的夜并不微凉,反而带着暖意,让人昏昏欲睡。
而主殿——昭云殿的烛火仍然散发着微弱的光,江寒笙靠在窗前,感受着阵阵春风。
这风吹不散他记忆的迷雾。
脑海闪过最近发生的一点一滴,试图寻找自己的出路,最终他还是囿于记忆的迷宫、丢失的自我。
吹风吹到半夜,江寒笙实在撑不住了,沾床即睡。
这夜,注定无眠。
翌日,“哐哐”的敲门声直接把江寒笙吵醒了。
看着窗外蒙亮的天色,江寒笙正要继续睡,接着他大弟子的声音直接将他吓醒。
“师尊!今天有您的早训!”
程闵喉咙都快喊嘶了。
师尊以前从来不迟到的啊,今天怎么还没起床,难道是昨天受伤太严重了?!
要换以往给程闵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吵师尊睡觉,可今天是小师叔让他来的啊,他不会被师尊罚死吧。
他正要继续拍门,门内的人突然将门打开。
他讪讪地收回手,恭敬行礼。
“师尊。”
这严肃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刚刚用力敲门的是他。
江寒笙并没对他刚催掌门的行为作出处罚,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冷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