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落地时,顺势夺过独眼汉子腰间的匕首,反手刺向他的大腿。
这一刀角度刁钻,避开了对方凝聚灵气的要害,却精准地挑断了他的腿筋。独眼汉子惨叫着倒地,玄铁刀 “哐当” 落地。
院墙上的弓箭手见状,再次搭箭瞄准陆尘。这次陆尘早有准备,脚尖在廊柱上一蹬,身形如陀螺般旋转着避开箭矢,同时将夺来的匕首掷了出去。
匕首在空中划出笔直的弧线,正中弓箭手的手腕,弓弦应声而断。
“撤!”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就要跳墙逃跑。父亲哪会给他们机会,身影如鬼魅般追上,双掌齐出,将两人震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前院很快恢复平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受伤者的呻吟。
陆尘走到廊柱前,拔出那支淬毒的箭,箭头幽蓝的光泽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用匕首刮下一点箭尖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带着淡淡的杏仁味,是蚀心草提炼的毒液无疑。
“他们是兰家请来的外援。” 父亲走到他身边,看着地上的黑衣人,脸色凝重,“刚刚和他们过招的时候,他们露出了破绽,这些人是黑风寨的杀手,向来拿钱办事。兰岳为了对付咱们,竟花了这么大代价。”
陆尘忽然想起柳氏塞给他的玉佩,掏出一看,玉佩上刻着朵含苞待放的玉露花,背面还有个 “草” 字。他想起柳氏说过在丹师铺当学徒的经历,忽然道:“爹,林家可能不简单。光从这枚玉佩就让我感觉那柳伯母不是东荒域的人。”
“哦?” 父亲挑眉。
“且柳伯母培育的玉露花,比图谱上记载的花期早了整整十日,而且她知道蚀心草的解药配伍,这绝不是普通学徒能懂的知识。” 陆尘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还有这枚玉佩,质地温润,里面隐约有灵气流动,像是…… 某种专用的身份令牌。”
父亲接过玉佩看了看,沉吟道:“早年那林家夫妇刚来到东荒域时非常的狼狈,想是得罪了什么人,慌忙逃至此处,我曾接济过他们。当时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起眼的地方只是觉得可怜,便帮助他们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势力。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难道……”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将玉佩还给陆尘,“这事暂且记下,先处理眼前的麻烦。”
这时,三叔陆峰回来了,身上沾着不少尘土,青铜剑上还滴着血:“那两个追我的黑衣人被我解决了,只是让他们放了把火,烧了半亩麦田。”
“无妨。” 父亲摆摆手,“粮食没了可以再种,人没事就好。” 他看向地上的俘虏,眼神沉了下去,“把他们绑起来,好好审问,看看兰家还藏着什么后手。”
陆尘帮着绑俘虏时,发现他们腰间都系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与兰岳给的令牌相同的扭曲纹路。他将令牌收起来,忽然想起药铺掌柜王胖子,这些杀手的身法虽糙,但用毒的手法却很专业,说不定与王胖子脱不了干系。
“爹,三日后的宴席,我觉得可以去。” 陆尘忽然开口,“兰家既然敢摆宴,定然有所依仗,咱们正好可以探探他们的底细。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我想会会他们兰家到底有什么手段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