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臣躲进了一只妖魔的肚子里误饮了一口妖血,饮下妖血的一瞬间我得到了我此时身上的圣痕,等到瓦剌的声音渐渐淡去,我背着邝埜玩命的跑,半路上碰见了一支落单的瓦剌兵,我抢了他们的战马,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中了什么……”
“后来仙人来了,仙人告诉我……我长生了,所以,崩坏兽可能就是长生的药引,是的,但是带着剧毒。”玄池说着瞎话,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撒谎都不会,那还不如去转职给符华带孩子呢。
玄池:还尼玛的捡,真tm把老子当奶爸了?死玩意天天不着家,孩子活该不跟你亲。
符华:(不语,只是一味的捡孩子,手慢无)
“你的意思是……妖魔的血,本就是,长生不老的药引,不……妖魔的血就是长生不老药?”朱祁钰说道。
“不……是毒药。”玄池低下头,卸下了脸上的伪装,抬起头,五年前还历历在目的粉色崩坏裂痕和暗青色的狼瞳暴露在朱祁钰面前。
“陛下,这不是长生,陛下!一个人的长生,换来的只能是失去一切!这是诅咒…”
“朕,只是想活久一些,难道,朕就不能多活几年吗!哪怕是多活五年,三年,一年!”朱祁钰吼道。
“陛下,这种事,只有天知道……”玄池说道。
“真的,没办法吗?”朱祁钰不甘心的问道。
“陛下……赤鸢足下有二女童,其一女童唤得风寒,风寒之症,乃我寻城东回春堂的韩家姑娘治的,知药者乃连山与伏羲,非仙人也。”
“如此吗?”朱祁钰问道。
“是极!”
“你的意思是……你得了长生了?”朱祁钰看着玄池问道。
“是,若非我得长生,仙人又何故与我相近?仙人又何故愿与我结交?”玄池说道。
“除你之外,无人可再得长生?”
“不知……”
“……”朱祁钰闭上眼,沉思许久才睁开眼。
“我快走了,我感觉我命不久矣了,我现在宛如冢中枯骨,可是我没有了太子,你觉得,谁更适合继位?”
“沂王,朱见深可堪大任,沂王曾经便是太上皇的太子,陛下无过废沂王,虽然沂王年幼,但是他是太后的亲孙子,太后定然会扶持一方势力来支持沂王,这皇位也自然是能坐稳,相比于其他藩王,虽然诸位藩王纷纷到了雄姿英发之年,但是却没有背景扶持。”玄池说道。
“而且,沂王殿下重复太子之位,乃是名正言顺!无人敢有异议。”
“你也觉得……朕做错了吗?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这个大侄子……会让史官怎么写我?”
“……陛下,景泰五年,有再兴我大明之景,国泰民安,此为景泰!”玄池不知道该怎么回,就是怕马屁。
“如此……我下黄泉上碧落,便……也有了脸面去见祖宗了。”朱祁钰脚步蹒跚,二十多岁的年纪,将要走向终点的身体,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陛下?”
“我求你,如果我的好侄子,真的没有真真切切的将我的努力载入史书,我想求你,求你帮我正名,如果你真的能长生,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帮我!”朱祁钰抓住玄池的手说道。
“陛下,这……”
朱祁钰顿了顿,然后站直身子。
“锦衣卫指挥使接旨!”
“臣在!”玄池重新跪下,等待着朱祁钰发号施令。
“朕命你,若我的侄子在朕这一朝史书中弄虚作假,朕命令你为朕正名!”
“微臣领命!”玄池低下头,朱祁钰放心了,也松了一口气,然后瘫在了床上。
“谢谢……你是仙人看中的人,朕信任你,你在朕这……有绝对的信任……”朱祁钰说道。
“陛下……”玄池看着愈发虚弱的朱祁钰,这才景泰五年,这让朱祁钰如何扛过景泰八年?
“陛下,你保重龙体,卑职告退。”
“……”朱祁钰看着玄池的背影。
“仙人,是否也是到了需要继承人的时候?还是说连仙人也已经筋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