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玄池回到孔翎侯府,两个丫鬟凑上来把玄池的衣服脱下,五年过去了,玄池还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哪怕是经历沙场留下的伤痕也不曾有,玄池很年轻,而且还越活越让人觉得他年轻。
“夫君。”温蝶闻声寻来,温蝶已经有二十四了,差不多就是玄池当年遇上温蝶的年纪,而玄池也有了三十出头,是真真正正到了被叫叔叔的年纪,温蝶变得更加气质成熟,玄池摸了摸温蝶的头。
“小芷怎么样了?”玄池问道。
“邝芷妹妹在安心养胎呢。”温蝶乖乖的回答道。
“夫君,此次出征如何?”玄池揽着温蝶来到正房,温蝶拿起刚热好的井水给玄池倒茶,玄池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打赢了,来,看看。”玄池摸了摸兜,从怀里掏出一块铜色的东西,温蝶放下茶壶,双手接过,看着古朴的狼头吊坠。
“这是我在北大荒大破瓦剌大营时候,从瓦剌首领也先身上抢过来的,嗯……挺好的一个小物件,我听俘虏的瓦剌人说,狼和鹰是他们的信仰,这东西,从也先的祖父,曾经和太宗皇帝打过架的马哈木手上开始流传下来的,看样子也是半个小传家宝,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带了一个最好的。”玄池说道。
“这……太贵重了。”温蝶吓得把铜狼头吊坠塞回玄池手里。
“一家人,哪能说这样的生分话,还是说不喜欢?你喜欢什么,和我说,我下次要是有机会,给你带。”玄池抓起温蝶的手,然后把吊坠强硬的塞回温蝶手里,轻轻的在温蝶额头上亲了亲。
“啊,没有,夫君送的我都喜欢。”温蝶害羞的朝玄池怀里钻了钻,玄池笑了笑,然后把大美人抱起来,然后在正房转了一圈,温蝶搂紧玄池的脖子,不过很快玄池就重新坐下了。
“还不听话吗?”玄池问道。
“夫君坏死了,妾身什么时候没有听话了。”温蝶轻轻的捶了捶玄池的胸膛说道。
“坏吗?不喜欢?”玄池捏住温蝶的脸蛋问道。
“喜欢,只要是夫君我都喜欢……”温蝶亲了一口玄池的侧脸说道。
“嗯,真乖,我去看看小芷,晚上我想吃馄饨呢。”
“嗯,我这就安排下人去做。”温蝶从玄池腿上跳下来,然后去让人去准备了,玄池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热茶,然后起身去找邝芷。
玄池轻轻的推开邝芷的房间,玄池看着正在床上做刺绣的邝芷,轻轻巧巧的走过去,然后轻轻的抱住邝芷肩膀。
“怀孕了就不要操劳了,好好休息,别劳累着你,也别累着孩子。”玄池说道。
“夫君,你回来了,抱歉,我不知道你回来了,身为妻子应该亲自到门口迎接你的。”邝芷轻轻的依靠在了玄池的肩膀上说道。
“没关系,大军回京的消息只有朝廷的官员知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在一起五年,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和其他官员一样那么爱摆谱,我不兴这些。”玄池理了理邝芷的头发说道。
“我知道,但是这是妻子该做的义务,我不能做例外,不能让夫君没了面子。”邝芷抱住玄池的胸膛,玄池笑了笑。
“这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些都是陋习,知道吗?我们是家人,是平等的。”玄池握住邝芷的双手说道。
“这……这哪能呢?”
“好吧好吧,这个时候,你天天嚷嚷着礼仪礼仪的,你最应该记得的事情,就是出嫁从夫,我说的你怎么反而不听呢?”玄池说道。
“这……这……夫君,你真是太不守规矩了!”
“啊~我是穷苦孩子家出身,我连父母都没见过,谁来教我规矩啊,对吧?很正常。”玄池抱着邝芷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邝芷的后背。
“怀孕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石亨找了个学术上乘的好大夫给你看看。”玄池说道。
“嗯……更容易贪吃了,也更嗜睡了,有些失礼了,而且也不敢做什么用力气的事情了,我第一次怀孕,现在做什么都害怕影响到孩子,麻烦夫君了。”邝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麻烦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也是以后的孔翎侯,我还指望着这孩子能接过我的衣钵呢。”玄池笑着说道,他要当爸爸了,每次看见自己的同事有儿子自己都羡慕的不行。
“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呢?”邝芷的情绪有些许失落,这个时代的重男轻女思想虽然还没有近代史时期那般的根深蒂固,但是也已经诞生了。
“呵呵~女孩也很好啊,可以做爸爸的小棉袄,我不在乎男孩女孩,当然,如果是一对龙凤胎最好了。”
“这样吗?嗯……”邝芷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玄池真的很不一样,她嫁给玄池五年,虽说不是太久,但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玄池真正意义上的发火,只有偶尔有加班的时候表情会“臭”一些,不过在自己和温蝶面前还是会很快的收起来,用平和的表情面对自己。
“咚咚咚。”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嗯?”玄池抬头。
“侯爷,石亨将军来了。”慕容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我知道了,先请他去正房,我马上过去。”玄池松开抱着邝芷的手,起身离开。
“应当是石亨带着他找来的大夫来了,我出去看看,到时候我让慕容海叫你过去看看大夫。”玄池说道。
“嗯,辛苦夫君了。”邝芷拿起刺绣,自己开始做她的手艺活,虽说玄池让自己不要操劳,但是如果日日都是坐在床上,什么事也不做,岂不是要逼疯人?
……
“兄弟,我带了一坛好酒,等会喝一口。”石亨看见玄池,提起手中的酒坛说道。
“咳咳……我不能多喝,我酒量不行,所以只能陪你小酌,大夫你请过来了?”玄池说道。
“没,也不算没请来吧,老人家身子骨不行了,就派他孙女来了。”石亨说道。
“人呢?”玄池问道。
“和你家门客对掏去了。”
“what!?”玄池懵逼,和慕容海对掏去了?
“什么玩意!我让你找大夫你给我找了个啥!”玄池问道。
“呃……好像是熟人,你很急吗?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吧?”石亨说道。
“我家婆娘怀孕是大事,给他看看身子也亦是大事,看完再陪你喝酒,到时候我一定陪你喝爽。”玄池说道。
“……也是,你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怀上这一个,确实也要重视一些,老来得子,我理解,对了,你小妾肚子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石亨说道。
“应该是因为我身负圣痕的人,所以和常人不寻常,产下子嗣也就难一些。”
“嗯……”石亨点点头,然后起身。
“忘了带下酒菜。”石亨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我等会让人去买。”玄池说道。
“中嘞。”石亨憨憨的笑了笑,然后跟玄池来到了玄池家门院的回廊处,慕容海和一个腰间挂着伞的女子站着对视。
“这是你口中的对掏?”玄池看向石亨。
“啊?对掏这个词不是跟你学的吗,我以为对掏就是对峙的意思呢。”石亨说道。
玄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