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政听到娄二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愈发凝重。
娄二不解:“纪谨年那个新夫人没家世没地位,爸爸在愁什么?”
娄政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这儿子:“一个平庸的女人是不可能入纪谨年的眼,纪谨年也不会特意带着她出门约会吃饭,还是到那样的地方吃饭,可你们还是在关老爷子那里“偶遇”了他,这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纪谨年提前知道了纪念忱要去闹事,所以才带着他那新夫人过来?”娄二迅速接话、
他接了这话后,心里也有些发沉:“他是怎么知道的?”
纪念忱人在b市,他跑出来b市的纪家人不知道,但S市的纪谨年却知道。
娄二想不明白,有些烦躁的捶了捶沙发:“不是,这纪家大房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毛病啊,不是应该以官为尊么?”
“怎么感觉整个纪家是在纪谨年的手里!”
娄政也搞不清楚纪家人是怎么想的,他继续问:“纪家那位新夫人,像不像怀孕了?”
辛桐除了结婚那天以及后面纪谨年带她参加了一个晚宴,其余时候都没有在人前露面,加之苏存真时不时让人给辛桐送补品过去,很多人……包括娄政在内,都觉得辛桐应该是怀孕了。
娄二摇头:“不像。”
辛桐今天出门穿的是苏存真给她买的修身的衣服,加上她瘦,如果怀了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我之前让你接触纪念韫,你接触得怎么样了?”
娄政想得很好,如果不能把纪家拖下来给他们让位置,那他们就加入纪家。
纪家现如今的女孩儿里,就纪念韫跟娄二年龄差距不是很大,只要娄二把纪念韫哄到手了……
娄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那小妞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都对我挺热情,但上次他们回S市参加了纪家的家宴后,就不怎么搭理我了,还跟她哥哥说不要跟我这种狐朋狗友玩。”
娄政大怒:“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他来回踱步:“纪家肯定早就知道你是带着其他目的接近纪念忱兄妹的,就等着咱们主动给他们送上把柄!”
“完了,全完了……这次娄家要掉很大一块肉,我们也等着被你爷爷骂吧!”
这完全是个美妙的误会。
纪念韫不搭理娄二,纯纯是因为她把辛桐的话听了进去。
而且她仔细思考过后就觉得,一个人的品德还是最重要。
所以,娄二给她献殷勤的时候,她就跟娄二说她惹了家里人生气,她的零花钱没了,让娄二给她一千万。
娄二只觉得她在开玩笑,谁家好人一开口就问人要一千万?
他每个月零花钱才三万,就算是他们家里最优秀的大哥,那个时候每个月的零花钱也只有十万。
但……纪念韫是真的不觉得一千万算多。
跟纪念安和纪念予兄妹二人出生就是亿字头富翁一样,纪念韫也是。
纪念韫问娄二要一千万零花钱,娄二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当回事,却不知道纪念韫在心里默默的给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她觉得娄二抠得很,完全无法共患难。
这种人就是人品不行。
所以纪念韫就不搭理他了。
但娄政不知道这些细节,他只觉得纪家老早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也给纪念忱兄妹打了招呼,只是纪念韫听进去了,而纪念忱没当回事。
他不当回事,纪家干脆就顺势,抓住他们的尾巴。
他脑子里闪着各种阴谋论。
娄二就不明白了:“一个丫头片子而已,纪家难不成还能让她继承家业?”
娄二觉得让他一个成熟的二十岁的大男人去讨好纪念韫这么个十五岁的丫头片子,是很委屈他的。
他喜欢熟女、辣妹。
为了讨好纪念韫,他都好久没有去玩女人了。
但他也知道当纪家女婿的好处,所以也愿意稍微委屈一下,等把人弄到手了,就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可纵然当纪家女婿再好,也不至于讨不到纪念韫的欢心,就如此严重。
他们这些人家,又不是没有儿子,只要是有儿子的谁会把家业交给女儿?
娄政对这蠢儿子真的是无语了,但这是自己的种,再蠢也只能压住火气细细跟他分析。
“纪家新一代里有五个孩子,纪念忱黑历史这么多已然不可能从政,纪念栩大概会和他爷爷爸爸一样,从军。”
“纪念安稳重、聪明,还有林家那么大一坨产业等着他继承,他也不会从政,尤其纪家的权柄如今在纪谨年手里,未来大概也是要交到纪念安手里的。”
“所以……纪家从政这里,是有缺口的,为了保留这一脉的资源,他们就会在这两个女孩里选择一个出来。”
“纪家大房肯定会选自家的血脉,加之纪家本身也没有那么封建,纪念忱的祖母不就是坐到了高位吗?”
“所以他们肯定会培养纪念韫,尤其是纪念韫比纪念忱有脑子的情况下。”
娄家父子这会儿在苦苦分析,猜测以后纪家的走向。
辛桐也在问纪谨年:“你不是说大夫人那边已经递交辞呈了么,纪念忱怎么还是跑出来了。”
一个在那些地方厮杀出来的女人,不应该连个小子都看不住。
“是递交了辞呈,但她那个位置不是分分钟就能走得掉的,估计彻底交接完,要等年后了。”
辛桐:“……”
好吧。
是她想简单了。
“今天如果我们没有碰到纪念忱,你大伯那边会有什么影响吗?”
“应该会有点小麻烦,但他能处理。”如果一点小麻烦都处理不了,那还不如趁早回家蹲着,免得丢了老命。
纪谨年奉行,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
“这个娄二,可是那位的孙子?”因为纪大伯是从政的,辛桐也是有去查他的位置,然后把那其中的关系恶补了一番。
免得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虽然网上查的,也查不出来什么,但至少看到人是能对得上号了。
纪谨年颔首。
辛桐很疑惑:“那位不是比你大伯位置高吗?”
纪念忱踢娄二的时候,纪谨年没有阻止,这就说明纪念忱这么做,是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
但辛桐不懂。
踢了上司的孙子,还没有不好的后果这个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