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权力的厉镇霆,在厉氏集团崩塌的浪潮中没了最后的依靠。
曾经的亲信纷纷倒戈,财富也迅速流失。
厉淮安一蹶不振,他悔不该一时冲动,不仅毁了厉氏集团,还让义父失去权力。
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双手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满心怨恨与不甘。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楚西洲,你这个混蛋!”
厉淮安把一切罪责都怪到楚西洲头上,觉得是他的反击让他们陷入绝境。
他望着墙上亲生父亲的遗照哭诉:
“爸,你死得好冤!我定要让楚西洲父子付出代价!”
经多方打听,厉淮安得知楚西洲现在在云溪市的楚氏分公司,复仇的火焰瞬间在心中燃烧。
他来到楚氏集团大楼外,望着高耸建筑,眼神决绝,低声道:
“楚西洲,我这就上来取你狗命!”
厉淮安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进楚氏集团大楼。
前台小姐礼貌地拦住他,询问来访目的。
厉淮安面色阴沉,猛地一拍桌子,“我找楚西洲,让他给我滚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围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保安迅速围了过来,试图将他架出去。
厉淮安奋力挣扎,大声叫嚷着:“你们这群狗腿子,早晚和楚西洲一个下场!”
混乱之中,他趁着保安拉扯的间隙,冲向电梯。
可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他被拦在了电梯门前。
厉淮安急红了眼,抄起旁边的花盆就朝电梯玻璃砸去,“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警报声顿时响彻大楼,更多的保安从四面八方赶来,将他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楚西洲和蓝子涵他们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楚西洲眉头紧锁,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冷冷道:
“厉淮安,你输不起就来这里大闹一场了?”
厉淮安看到楚西洲,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挣脱开保安就要扑上去。
“楚西洲,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他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楚西洲身后的保镖迅速上前,将厉淮安死死按住。
厉淮安挣扎着,双脚乱蹬,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都是你们,毁了我周家,又毁了我厉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厉淮安突然趁着保镖一个疏忽,挣脱开来,朝着楼梯间跑去。
“追!别让他跑了!”
楚西洲一声令下,保镖们立刻追了上去。
厉淮安在楼梯间里疯狂逃窜,一路跑到了楼顶,气喘吁吁地靠在栏杆上。
此时,保镖们也追到了楼顶,将他团团围住。
厉淮安看着周围的保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更多的是疯狂。
“楚西洲,有种就上来和我单挑!”厉淮安大声喝道。
楚西洲不紧不慢走上楼顶,身后跟着蓝子涵、陆琪、沈攸华、罗映泽和罗映辰。
他冷冷看向厉淮安,歪着头,满脸不耐烦:
“你怎么就揪着我不放?咱俩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厉淮安怒气冲冲道:“谁说没仇!
二十多年前,楚临渊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却把我周家公司逼到破产。
我父亲因此入狱,还死在了狱中,这都是你们的错!”
楚西洲嘴角抽了抽:“那你该找我爸报仇,找我干什么?
我看你也不是真想报仇,连姓都改了。
报仇不过是借口,你就是想打败我找优越感罢了。
厉淮安,或者说周淮安,你父亲当年的事,我们楚家问心无愧。
你却为了所谓复仇,不择手段对付我们集团。”
厉淮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问心无愧?
当年要不是你们楚家,我父亲怎么会破产自杀!
我这些年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你们楚家付出代价!”
“你父亲挪用公款是事实,审计报告不会说谎。
你却用更卑劣的手段来报复,还妄图搞垮我们集团,让无辜的员工失业。”
楚西洲目光冷峻,直视厉淮安。
厉淮安一步一步逼近楚西洲,眼神中满是疯狂:
“楚西洲,我得不到的,你们楚家也别想好过!”
楚西洲毫不退缩,与厉淮安对视着:
“你以为你这样疯狂的报复能让你父亲安息吗?只会让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住嘴!”
厉淮安戴着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显得格外阴冷。
他咬牙切齿道:“你父亲当年毁了我全家,现在我报仇又有什么不对!”
楚西洲打断他:“你错了,厉淮安。你只是在重复你父亲的错误。”
说着,他举起手机,“证监会的人已经到楼下,你逃不掉了。”
厉淮安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楚西洲,知道我为什么选在今天报仇吗?因为……”
话未说完,他突然用力推了楚西洲一把,“我要你记住这个日子!”
楚西洲没料到厉淮安会突然发难,一个踉跄,在厉淮安大力推动下,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栏杆外倾去。
厉淮安用力过猛,自身重心不稳,也跟着楚西洲一同坠楼。
风声尖锐呼啸,令人绝望。
两人如断线风筝,在空中急速坠落。
楚西洲瞪大双眼,求生欲强烈,本能地想抓东西,可周围只有呼啸的风。
厉淮安脸上癫狂与快意交织,虽自己也在坠落,但觉得拉着楚西洲同死,也算达到目的。
“哈哈哈哈,我终于给父亲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