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已经见过了,我就先走了。”楚镜澈说道,语气依旧平淡。
“啊...好吧...”莫伊拉轻轻应了一声,流露出些许失落,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挽留这位特殊的存在。
楚镜澈对社团内的众人微微颔首,随即如同他来时一样,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唉——”赤雪看着空荡荡的窗口,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莫伊拉面前,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说你,心心念念馋了这么久,结果呢?还是被莉诺尔那个小丫头抢先一步了吧!”
莫伊拉抬手,轻轻抓住了赤雪作怪的手指,阻止她继续戳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这是没办法的事,从他选择依附在莉诺尔灵魂之上开始,命运的丝线就已经缠绕在了一起,我们...早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说来说去。” 青雪幽幽地开口,语气还是带着一丝不甘,“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她对楚镜澈的过往一无所知,这让她感觉更加失落。
林雪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从他能灵魂依附和拥有古老魔法知识来看,大概率是某个古老的灵魂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青雪有些着急,“我就是想知道更具体的信息嘛!比如他曾经是谁?做过什么?为什么会被莉诺尔召唤出来?”
这时,玄雪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你们记得吗?他好像和克兰莎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那他大概就只能是传说里的那位人物了吧?”
“谁啊?” 赤雪满脸写着疑惑,显然对这段秘辛并不了解。
玄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快步走到社团那塞满各种古怪书籍的书架前,从中抽出了一本封面有些残破的大部头书籍。
她用手敲了敲书籍的硬壳封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说道:“迪欧加卡斯家族的先祖所着作的——《殉道者事迹考》。”
“殉道者?”赤雪凑过去看了看书名,更加困惑了,“咱们社团里有这本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几乎把这里的书都翻过一遍了!”
林雪在一旁毫不客气地吐槽:“你要是能记住所有看过的内容,考试就不会差点挂科了。”
“你!”赤雪气得立刻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林雪。
“好了别闹!”玄雪赶紧拦住她,解释道,“这本书是前段时间我花了不少积分,特地从魔法协会的深层档案库里申请调阅出来的副本。”
说到花费的积分,她脸上露出了清晰可见的肉疼。
林雪了然地点点头:“难怪我们都不知道,协会的积分可不好赚。”
赤雪立刻怒视林雪:“你也不知道!那你刚才还嘲讽我!”
林雪面无表情地回击:“我至少能明确知道自己没看过,赤雪,你可以吗?”
“我...”赤雪顿时语塞,她挠了挠头,只好悻悻地哼了一声,不再争辩。
玄雪翻动着手中古籍,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声音在活动室里格外清晰:
“书中记载,那位存在与克兰莎大人关系密切...”
“而且当时的克兰莎大人性格十分孤僻,据说就连迪欧加卡斯家族的先祖试图搞好关系,都会碰一鼻子灰。”
“她对几乎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龇牙咧嘴,充满戒备...除了一个人。”
“是楚镜澈吗?”林雪立刻将线索串联起来,敏锐地发问。
“虽然这本书里,出于某种避讳或者别的缘故,并没有直接写下名字...”
玄雪抬起头,目光扫过一旁静立的莫伊拉:“但是莫伊拉之前说过,楚镜澈与克兰莎之间拥有紧密的联系。”
“那么,书中这个唯一的存在,应该就是他了。”
这个推断让青雪的脸色更加黯淡了几分,她喃喃道:“所以...楚镜澈会附身在莉诺尔身上,难道都不是巧合?”
“他们迪欧加卡斯家族,早在那么久以前,就和他有着这么深的渊源了吗?”
她感觉自己和楚镜澈之间那点微弱的联系,在这样的历史渊源面前,显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唉,所以就说嘛,不要再纠结他啦!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 赤雪见状,立刻上前,大大咧咧地搂住青雪的肩膀,用力晃了晃,用她的方式安慰道。
一旁的林雪却习惯性地开启客观分析,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地陈述:“恕我直言,我认为...很难找到比楚镜澈更加优秀的存在了。”
“无论是从实力、位格,还是那种...独特的魅力来看。”
“喂!”赤雪立刻回头瞪了林雪一眼,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林雪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愣了一下,有些生硬地道歉:“...干嘛?我只是在诉说一个客观事实,抱歉。”
赤雪没好气地说:“你难道听不出来我这是在用安慰的话术吗?!需要你在这里摆事实讲道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青雪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拉了拉赤雪的衣角。
“我没事了,可能只是因为我第一次产生这么激烈的情感...有点招架不住它的起伏罢了,我会调整好的。”
“哈哈!这就对嘛!”赤雪见她似乎想通了,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
就在这时,玄雪轻轻咳嗽了两声,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她身上。
她的手指点着书页上一段模糊的文字,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带着一丝凝重:
“最重要的是...这本书中记载的,关于‘那位’所做过的几件关键事迹...”
“其描述竟然...与【神明使徒】 的特征...高度相似。”
“什么?!”
“神明使徒?!”
此话一出,除了早已重新闭上双眼置身事外的莫伊拉,其他人脸色瞬间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