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五条悟带着东野天倾去往格陵兰岛。
靠近基地,气候严寒,地面上是厚厚的一层白。
人类对孤独的恐惧,诞生了一只咒灵,行踪飘忽,无法捕捉。
等级判定为一级至特级之间,目前已造成重大伤亡,距离现在最近的一场咒灵袭击事件就是xx药店焚毁事件。
这里与霓虹的气候相差太大,五条悟裹着羽绒服打了个喷嚏。
东野天倾掏出保温桶,“喝点白粥暖暖身子吧。”
一连喝了好几晚不同口味白粥的五条悟:“诶?来到格陵兰也逃离不了白粥吗?”
“这次是巧克力口味的白粥哦~~”
五条悟扶额,“这对巧克力和白粥都太新奇了。”
“放心吧,我尝过了不难喝的。”
东野天倾可不是电视剧里的傻der,熬完粥怎么可能尝都不尝直接让老婆喝?当舔狗就要有舔狗的素质,让男神喝到难喝的东西也配称作合格的舔狗吗?
伊地知洁高问:“五条先生,你需不需要多添一件衣服?”
五条悟摆摆手,毫不在意,“没关系,我是最强的,别太小看最强的免疫系统。”
东野天倾无脑附和,“笑死我了,伊地知你就放心吧,五条他的身体比我还壮,就算是在冰天雪地里光屁股蛋也不会有事的。”
“天倾,我还没有那么变态。”
是夜,正如东野天倾所言,拥有最强免疫系统的最强咒术师,光荣地感冒了,反转术式对抗不了疾病。
白发青年蔫蔫地躺在酒店床上,两颊泛着病态的红晕,绷带松松散散,伊地知洁高从他的口中抽出温度计,“39o1,高烧……”五条先生也会生病吗?
东野天倾满脸焦急,“五条,是不是感觉很冷?没关系我身上很热,可以抱着你给你暖床。”
说罢,她就要掀开被窝钻进去。
“可恶的病毒,赶紧离开他的身体,让我来替你生病吧,把病气过给我就好了。”
五条悟攥住被子捂好自己,嗓音沙哑,鼻音浓重,“伊地知,这里有狗屎,我感觉自己的病情更重了,把她赶出去,不然掌掴你。”
“东野小姐,五条先生已经很烫了,不需要更温暖的环境了。”伊地知洁高拦住东野天倾。
东野天倾了然,果断掉头向外走,“我从电视剧里学过,只要躺在雪地里把自己冻冰,再回来抱着五条,我冰凉的体温就可以让五条降温了。”
伊地知洁高拦住东野天倾,“东野小姐,那太没有科学依据了,那种色狼电视剧没什么好学的,五条先生病好后会打死你的。您再说下去的话他现在就可能打死你。”
他总不能放着五条悟发烧什么药都不喂,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披上大衣,“最近的一家医院离这里有些远,我尽量快点回来,东野小姐,麻烦您照顾好五条先生,不要骚扰五条先生了。”
东野小姐他打不过又赶不走,五条先生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暂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东野天倾:“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人渣吗?放心吧,五条有无下限,我不会得逞的。”
伊地知洁高:“……”
酒店里配备了烧水壶,东野天倾往里面撒了些姜,准备煮一壶姜汤给五条悟喝。
她出门去了前台,要了冰袋。
“对了,你们这里有白酒吗?”
前台给东野天倾拿了一瓶白酒。
刷房卡回房间,一室冷冽甜香,空气升温得仿佛要化开,五条悟的绷带不知何时散了一枕头,雪白的长睫轻轻颤动,眼眸无力地合上,眼尾泛着潮红。
东野天倾咽了口口水,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从旖旎的幻想中清醒。
幸亏不是易感期,要不然真控制不住自己。
“五条,我给你煮了姜汤,你起来喝一点吧?”
五条悟烧得昏头涨脑的,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嗡嗡说话,好像是东野天倾。
眼皮像是灌了铅,睁不开,很困。
“睡着了吗?还是烧得醒不过来了?”
六眼的皮肤冷白,滚烫的温度烧得他浑身泛着淡粉,宛如剧烈运动过后一般,粉白粉白的肌肤令人移不开视线。
有温热的东西抵到了唇边,被无下限隔绝在外。
“五条?五条?可以把无下限关一下吗?喝一点姜汤,捂捂汗就好了。”
“如果还有意识的话,你往自己身上擦涂白酒降降温,我就不帮你擦了,或者等伊地知回来让他帮你擦。”
对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五条悟的大脑缓缓运转,艰难的掀开了眼皮,苍蓝半阖,他接收了东野天倾的话意。
“五条?可以把无下限关一下吗?喝完姜汤你再打开。”
“伊地知……”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喉咙里像是有刀子在切割,“绷带……”
“我头疼……”
六眼的烧脑无时不在,感冒发烧本来就难受,再加一个烧脑,五条悟只觉得心烦。
他浑身提不起力气,东野天倾扶着他起来,捏起绷带,一圈一圈缠绕到他的眼睛上。
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发丝,只觉得有猫爪子在心里挠痒,手上的肌肤亦是丝丝缕缕的痒。
她没有模仿五条悟缠绷带的方式,将白发竖起,高高地遮住额头。
她缠绕的绷带,发丝是下坠的,像是天空落下的新雪。
东野天倾端起姜汤,把勺子抵在五条悟的唇边,五条悟缓了缓,过了一会接过了勺子,舀了一口姜汤含进嘴里,整张脸皱了起来。
难喝,辣的。
他讨厌这个味道。
五条悟将身体一歪,倒回了床上,压着洁白的棉被,呼吸凌乱,薄唇微张,口中蒸腾着虚弱的水汽。
他像是蒸笼里刚出锅的白面馒头,整个人都冒着热汽。
“是姜汤辣嗓子吗?算了,你不喜欢喝那就不喝了。”
“还有力气吗?不喝姜汤的话,你自己涂一下白酒吧,我小时候发烧我妈就给我擦白酒,特别好使。”
五条悟翻了个身,神志不清地呢喃,“伊地知,帮我擦白酒,不然掌掴你。”
东野天倾瞳孔放大,盛着姜汤的瓷碗摔碎在地,清脆的水声与瓷器碎裂声炸开。
六眼抓着自己的制服往上掀开,向来都是禁区的领地开放,腰线流畅锋利,一片洁白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