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不通情理的老人家交流，五条一定很累吧？”东野天倾适时流出心疼的目光，“不像我，我只会心疼五条。”
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头被气得面红耳赤，指着东野天倾不知道该骂什么。
“五条，你不要生老爷子们的气，他们只是太在乎你了。”东野天倾擦了擦眼角的马尿，“我受点委屈没什么，你不用为了我离开这里和我单独出去庆祝生日。”
“呵，你以为这种低级的后宅手段会成功吗？简直笑话！”
长老的话音刚落，五条悟转身招呼东野天倾往外走，“抱歉，家里的老爷子太不懂事了，我们单独出去吧。”
“你们继续欣赏歌舞吧，我和天倾先走了。”他对长老们道，“下次天倾来做客，如果你们还像现在这样针对她，我会生气的。”
“五条，我今天是翻墙偷溜进来的，鬼火就停在墙外，我骑着鬼火带你走吧。”东野天倾一边说着，一边把黄毛套在头上。
五条悟想起明天的任务，对东野天倾道：“带我去高专吧。”
长老们的脸色黑沉沉，他们清楚五条悟的性子，最讨厌那些说教与大道理。
很明显，悟现在已经不乐意了，继续阻止他想做的事情，悟怕是真要生气。
于是，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走了，养了近乎三十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相处不到一年红毛的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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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赤红机车在黑夜里划过红光，五条悟的羽织在黑夜里翩飞。
他今晚穿的很好看，墨色付纹羽织不规矩地敞开，肆意张扬，洁白的羽织内衬上用银线绣着暗纹，清雅奢华。
五条悟穿什么都好看……
东野天倾莫名有些口干，机车停靠在静谧的高专宿舍公寓楼前。
她取下硕大的背包，从里面取出粉色的围巾，“这个是妈妈……啊不是，抱歉嘴瓢了，这个是阿姨想送给你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送出去。”
五条悟接过柔软的围巾，围在了脖子上，“原来我有两件礼物吗？她送的第一个礼物我拆开看过了，是一尊玉石小狗雕像。”
粉嫩的颜色幼稚可爱，和他身上华贵的正装不搭配，但是五条悟笑得很好看，眉眼弯弯，柔软的白发翘起，清贵的气质化成了绵延不断的甜与软。
“我的礼物和阿姨的礼物撞衫了。”东野天倾拿出了柔软的奶黄色围巾，“这个是我亲手织的哦，可爱吗？”
五条悟歪了歪头，“很可爱哦~~天倾也送了两件礼物吗？我以为只有小蝴蝶跳舞那一件礼物。”
东野天倾从包里掏出了奶黄色的手织帽子，帽子上别出心裁地织出了两只柔软的猫耳朵。
五条悟：“三件吗？”
东野天倾又掏出了手织手套、手织护膝、手织袜子、手织毛衣，手织毛裤……能手织的她都织出来了。
看着那双奶黄色的袜子，五条悟的一怔，“送这种东西也太亲密了，我们这里的习俗和你们那里不一样的，心意老师收下了，礼物天倾收回去吧。”
黄毛女人扯下黄毛，露出火焰一般的长发，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五条悟，“只是普通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
“那为什么不收？我们那里的习俗和你们这里不一样，送袜子又没有特殊含义，五条老师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难道不可以迁就一下人家吗？”
五条悟迟疑，犹豫再三，顶着东野天倾可怜巴巴的眼神，硬着头皮收下了。
“还有礼物哦~~”
东野天倾掏出自己最爱的大金链子，送给五条悟的这条，比她脖子上的那条沉重了好几倍。
“时间太短了，我只来得及做这些，链子是我亲手熔铸的哦，明年我想用金子给你做个屋子。”
五条悟接过，哑然失笑，“很值钱的礼物呢，我对金屋不感兴趣，住在里面会闪到眼睛的。”
东野天倾指了指天空。
五条悟抬头，耳边传来一声响指。
高专上空炸开了盛大的烟花，明亮的颜色宛若白昼。
奶油的甜香弥散开来，东野天倾举起四寸的小蛋糕，“考虑到你可能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我没有做大蛋糕。”
“生日快乐，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