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暖浴褪衫与身后缠情
浴房的木盆里，艾草煮的热水正冒着袅袅水汽，淡绿色的水纹漾着暖光，把整个小空间烘得温热。沈砚之抱着叠好的干净里衣走进来，关门时还特意回头望了望——院屋里没动静，想来陆承骁该是乖乖靠在床头看书，没再琢磨着要跟来洗澡。
他松了口气，将干净衣服放在盆边的矮凳上，转身面对着木盆。指尖先碰了碰水温，不烫不凉，正好能漫过身体驱散凉意。他抬手，先解了外衫的布扣，一颗一颗，动作慢得像怕扯坏布料——这外衫是去年秋天王婶帮着缝的，青灰色的粗布，洗得有些发白，却还结实。布扣解开，衣襟向两边敞开，露出里面贴身的浅蓝细棉布小衣，布料薄软，贴在身上，能隐约看出腰线的弧度，腰侧的软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浸了水的棉絮，软得让人心尖发颤。
他将外衫轻轻搭在矮凳上，指尖又移到小衣的系带处。系带是同色的棉线，打了个简单的活结，他捏着绳头轻轻一拉，活结便散了。衣襟缓缓向两边滑落，先露出光洁的肩头，肤色是常年不见烈阳的浅白，被水汽一熏，泛着淡淡的粉，连肩颈处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接着是锁骨，形状清浅却分明，凹陷处像是能盛住水汽，随着他抬手的动作，锁骨下的软肉轻轻漾开，像初春刚融的溪流，软得让人想俯身触碰。
沈砚之抬手，将滑落的衣襟往臂弯里拢了拢，怕布料沾了地上的潮气。他微微侧过身，弯腰去解腰间的束带——束带是陆承骁以前帮他编的，用的是耐磨的麻线，还混了点浅棕色的棉线，编出简单的花纹。他捏着束带的末端，慢慢松开，腰腹的束缚一松，整个人都好像轻了些，腰线的弧度愈发明显，从肋骨下缓缓收窄，再往下又轻轻漾开，像精心勾勒的曲线。小衣彻底从身上滑下来，落在脚边，他弯腰捡起时，后腰的软肉微微绷紧，又很快放松，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连阳光落在上面都像是软的。
此时他身上只剩一条同色的衬裤，布料同样薄软，贴在腿上，能看出腿型的细直。他站在原地，指尖轻轻蹭了蹭腰侧——那里还留着点之前劈柴时蹭出的浅疤，不明显，却被陆承骁发现过，当时还皱着眉帮他涂了药膏，说“以后这些重活我来做”。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漾开点软意，指尖又轻轻碰了碰腿上采草药时留下的小伤口，动作轻得像怕弄疼自己。
抬手，他慢慢褪下衬裤，动作轻缓，怕扯到腿上的伤口。衬裤滑落时，先露出膝盖处的肌肤，因为常蹲在院里择菜、洗衣，比别处稍显结实些，却依旧透着软，膝盖骨小小的，像裹了层软肉。接着是小腿，细直却不纤弱，肌肤细腻得能看清血管的浅影。他将衬裤也叠好放在矮凳上，转身时，因为水汽氤氲，视线微微有些模糊，顺手拿起盆边的艾草包，指尖捏着布包的系带，准备踏入水中，完全没注意到浴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道细缝，一道身影正扶着门框，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陆承骁是趁着沈砚之转身解衣时，悄悄挪到浴房门口的。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沈砚之解衣的每一个动作——捏着布扣的指尖泛着浅粉，拢着衣襟时臂弯的弧度，弯腰捡衣服时后腰的软肉，每一个细节都像小钩子，勾得他心口发紧，连伤口处的细微刺痛都忘了。等沈砚之拿着艾草包准备踏入水中时，他才扶着墙，悄悄褪下自己的外衫，动作轻得没发出一点声响，接着是里面的衣服，直到身上只剩一条衬裤，再扶着木盆边缘，慢慢踏入水中，热水漫到腰腹时，才停下脚步，目光依旧落在沈砚之的侧脸上，看着他眼睫垂落的弧度，看着他嘴角残留的软笑。
陆承骁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心跳得飞快。他缓缓伸出手，掌心带着热水的温度，轻轻落在沈砚之的腰上——指尖刚碰到那片软肉，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似的，手里的艾草包“啪嗒”掉进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落在两人的手背上。
不等沈砚之回头，陆承骁便微微前倾身体，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在他的脸颊和耳尖，带着点艾草的淡香，声音哑得像浸了蜜：“砚之……我忍不住，想陪你一起。”他的另一只手也探进水里，顺着沈砚之的腰侧往下滑，最后落在他的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腿上细腻的肌肤，从膝盖慢慢往上移，带着热水的暖意，滑过肌肤时留下一路滚烫的触感，动作慢得像在抚摸什么珍宝，“我很小心，没碰伤口，就想抱着你。”
沈砚之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呼吸都乱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心跳又快又稳，能感受到腰上掌心的温度有多烫，能感受到腿上指尖的摩挲有多轻，连木盆里的水，都好像变得更暖了些。他张了张嘴，想责怪他不听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轻颤的气音：“你……你怎么进来了……”
“想你了。”陆承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更哑了些，指尖还在轻轻摩挲着他的腿，连带着腿上的小伤口都好像不疼了，“以后洗澡，我都陪你，好不好？等我伤口好了，就帮你洗，帮你擦背，帮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带着让人心慌的甜。沈砚之闭了闭眼，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任由陆承骁抱着，任由那只手在腿上轻轻抚摸，任由温热的呼吸裹着自己的耳尖。浴房里的水汽更浓了，阳光透过窗纸，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暖光，每一寸空气里，都缠着化不开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