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真迹,收件仿品把玩也好。
给个实在价?”
摊主踌躇片刻:“既是个懂行的……二百块您拿走,不还价!”
何雨柱爽快掏钱,叮嘱马华抱稳画轴:“就说你家祖传的,别提在**买的。”
二人蹬车直奔大领导宅邸。
自大领导病愈,何雨柱常去烹肴伴弈,今日恰借机让马华开眼。
大领导正闲得发慌——近来公文会议骤减,秘书总含糊其辞。
见何雨柱登门,顿时喜形于色。
马华按师嘱呈画:“家里翻出的旧物,本想扔了,师父说您爱书画……”
大领导展卷细观,见“齐白石”
款识,目光倏然灼亮。
大领导并未轻信此画为真迹。
如此珍贵的名作,怎会轻易流入寻常人家?
他凝视良久,心中疑虑渐深。
这幅仿品技艺精湛,竟连大领导这般眼力也难以辨别真伪。
取放大镜来!
张姨奉命取来工具。
大领导逐寸细查,反复推敲,却仍难下定论。
柱子,按理说这必是赝品,但我实在无法断言。”
您为何如此肯定?
齐白石乃当代大师,逝世未久。
这般传世之作,断无可能流落民间。”
所以您断定是假画?
正是!
我却认为此乃真迹。”
柱子,莫要戏弄我。
虽说上次下棋你输得难看,但大可棋盘上找回颜面,何必耍这等花招?你的鉴宝本事,我还不清楚?
大领导与何雨柱玩笑间,何雨柱正色道:这次绝非玩笑。”
那你且说说看。”
大领导将信将疑。
何雨柱近前指点:请看落款七十六岁。
业内皆知,齐老早年遇算命先生,预言1937年流年不利。
故而他七十五岁时自称七十七岁,画作落款亦如此。
因此绝无七十六岁款识之作。”
大领导愕然:竟有此说?我怎从未听闻?
您贵人事忙,我这般市井小民反倒有时间钻研这些掌故。”
这...大领导仍觉难以置信。
何雨柱继续道:再者,齐老晚年落款时,惯将字部首写作圆圈。
您看此款字,分明是方口。”
这倒不假,大领导恍然,潘天寿先生曾提过此事。”
如此说来,此画竟是真的?大领导激动不已,柱子,务必妥善保管。
此乃国宝,本当献与国家,只是眼下时机未至。”
此话怎讲?何雨柱不解。
大领导神色凝重:近来作息紊乱,似有预感。
明日复工后,谨守本分即可。”
何雨柱会意,笑言:穷则独善其身,我这般小人物,管好自己便是。”
马华旁观,对师父愈发敬服——能让厂长都敬畏的大领导如此推心置腹,实非寻常。
(外出更新稍迟,保底七更力争八更。
第三更奉上。
)
师父真了不起,竟能与这等人物谈笑自若。
不多时,首长邀何雨柱对弈围棋。
围棋一道,非专业棋手者,往往学识愈高、阅历愈丰者棋力愈强。
这一点在首长身上展现得尤为明显。
即便何雨柱复制了首长的棋艺,月余对弈下来,仍是屡战屡败。
这也成了首长打趣何雨柱的话柄。
方才赏画时,首长还笑言何雨柱净耍花招,总想从旁门左道找回颜面。
但这日棋局刚开,何雨柱便察觉异样——首长沉吟的时间明显延长,落子风格也与往日大不相同。
短短十分钟,何雨柱竟意外占据了上风。
若在平日,首长定会觉察端倪,另寻破局之策。
可今日却似浑然不觉,一步步踏入何雨柱布下的天罗地网。
转眼间,何雨柱竟出人意料地屠了首长一条大龙。
哟呵!柱子今儿出息了,竟能吃我一条大龙!
嘿嘿!早跟您说过,首长日理万机,这等雕虫小技自然要逊色几分!何雨柱难得占上风,乐得眉开眼笑。
得嘞,这下您可得琢磨半天,我先去歇会儿!
近来何雨柱迷上了首长家的留声机。
这年头电子产品稀罕,收音机里翻来覆去放的那些曲子,他听着实在提不起兴致。
这进口留声机配着西洋唱片,倒合他胃口——尤其贝多芬那曲《命运交响曲》,每每听得入神。
有时他也纳闷:自打穿越以来,许多事都因自己而变,性情也与原主大相径庭。
可近来却发现,原主的某些特质似乎正潜移默化影响着自己。
比如偶尔会对秦淮茹生出些暧昧心思,又比如对这西洋乐曲的偏爱——原主不过是个厨子,怎会钟情这等阳春白雪?
首长正凝神推演棋路,抬眼见他又在摆弄留声机,便爽快道:喜欢就搬回去听吧!
当真?何雨柱喜出望外。
正愁平日消遣太少,若得此物,闲暇时光便有滋有味了。
我何时诓过你?不过有个条件。”
您甭说,我懂!不就是馋我手艺嘛!往后每周给您露一手!
那可不成,就一顿!要不这留声机我还得留着!
嘿,您这官越大越会算计。
得,一顿就一顿!
正说笑间,张姨神色慌张地进来:老张,外头来人说你犯事了!
何雨柱心头一紧,却见首长从容自若:莫慌,他们诬我受贿,实则是要夺权。
要不这些日子我怎会如此清闲?倒也想开了,工作几十年,难得清净。”
不会有事吧?
早打过招呼,无非是禁足在家。”
何雨柱松了口气:既如此,往后每周给您做两顿!
早该如此!首长抚掌大笑。
大领导拍手笑道:你早该说了,他们不来我还准备登门拜访呢。
工作可以放一放,饭可不能不吃啊!
今天就先不留你们了!
他吩咐张姨从侧门送走何雨柱师徒,自己则去招呼新到的客人。
路上,马华好奇地问:师父,看你们讨论那幅画,好像很贵重?到底值多少钱?
何雨柱在心里盘算着六十年间的物价差异。
按照后世与现在的汇率换算,差不多是:1的比例。
也就是说后世的一亿元相当于现在的六千多元。
想到那幅画在后世拍出九亿多的高价,折合现在约五万多。
不算太贵,大概五万出头吧。”
五万?!马华瞪圆了眼睛,低头掰着手指算起来。
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也不到一百块,五万这个数字让他一时算不过来。
四合院里各家都有新变化:何雨柱家日渐富裕,成了院里的;秦淮茹家失去棒梗后一蹶不振;三大爷家刚添了自行车,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面临分家 ** 。
唯独二大爷家还算平静。
虽然父子关系紧张,但二大爷似乎要转运了。
这天中午,二大妈特意给老伴煎了个鸡蛋。
二大爷独自小酌,听着收音机。
二儿子刘光天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快流到桌上了,却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这时大儿子光福下班回来,抓起窝头就要夹鸡蛋,被二大爷一筷子打开。
爸,您这是干啥?
二大爷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二大妈没好气地说:这是给你爸的,没你们的份!
妈,您这样不合适吧?刘光天抱怨道,您二老以后还得靠我们养老呢。”
刘光福也帮腔:父不慈子不孝,您这是逼我们。”
闭嘴!二大爷喝道,别耽误我听国家大事!
就您还关心国家大事?真当自己是官呢?
臭小子别小看你爹!当年差点就当上车间小组长了!二大妈插话:是真的。
本来都谈话了,可惜竞争对手是个初中生,你爸只念到高小...
胡说什么,是高小!要不咱家早不是这样了。”
二大爷涨红了脸,你们等着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感觉官运就要来了。”
没想到二大爷这话还真应验了,让他过足了官瘾。
[第二天钢铁厂开工,工人们带着或喜或忧的心情回到岗位。
一大早,厂门口就聚了不少闲聊的工人。
突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响起,众人惊讶地发现,竟是家境困难的学徒工马华骑着崭新自行车来上班。
没想到啊,马华都买上车了!
听说他家挺困难的,天天带剩菜回家糊口。”
可不是嘛,他爸有病干不了活,全家就靠他这十八块的学徒工资...
“我记得是十五块五,两年前来就是这个价。”
“你们也不想想马华跟着谁混的,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傻柱!”
“可别叫傻柱了,人家现在是副主任。
再说了,何主任对大伙儿多好?老人都记得,他没来之前,厂里的饭能吃吗?跟猪食似的。
自从何主任来了,一样的萝卜白菜,愣是做得香喷喷的!”
马华推着车到门口,正要进去。
熟人见了,问:“哟,马华,这自行车不错啊,啥时候买的?”
“昨儿刚到手,不对,应该说是别人送的——我师父掏钱买给我的!”
“扯淡吧你,送你自行车?”
周围人压根不信。
一辆车少说一百八,何雨柱工资涨了也才四十出头,这得攒小半年呢,你小子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