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到岛国人的首期货款就发给你。”
何雨柱撇撇嘴没作声。
回厂后,杨厂长立即让宣传科广播通报了与岛国合作的消息,并表扬何雨柱。
当于海棠的广播声响彻全厂时,特别是听到何雨柱要改进工艺大幅提升刀片性能的消息,工人们都惊呆了——这位何副厂长怎么这么厉害?
同一天,三大爷正在筹备全院大会。
临近春节,各家伙食都有改善。
渐渐走出失去槐花阴影的秦淮茹,正把窖藏白菜搬到院里晾晒。
一大爷拎着面粉出门,望着阳光感叹:今天天气真好!看到秦淮茹晾的白菜又说:这菜不晒真要捂坏了。”
是啊,您家白菜都在地窖里,搬出来可费劲了。”
“可不是嘛,刚才一大妈还念叨,咱们院里过日子最细心的就数淮茹了!”
“哪有啊,我差远了!再说了,不细心点,这日子怎么过啊?”
正说着,贾张氏从屋里走出来,喊道:“他一大爷!”
“哎哟,老嫂子,您可别这么叫了,我现在可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
贾张氏眼睛尖,一眼就盯上了一大爷手里的袋子,眼馋地问:“这是给聋老太太送去的吧?”
“是啊!”
贾张氏厚着脸皮问:“今年过年咱还一块儿吃饺子不?”
一大爷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笑道:“那得看您啊!您要是同意,咱就照旧呗!”
“我同意,我同意!那您去跟老太太商量商量?”
“行嘞!”
一大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
“您慢走啊!”
贾张氏看着一大爷的背影,偷偷乐了。
“阿嚏——”
秦淮茹故意打了个喷嚏。
贾张氏也不傻,立马说道:“你可别咒我,是我眼拙了,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
“真是的!”
这事儿其实过去很久了。
有一回半夜,一大爷给秦淮茹送白面,被贾张氏和二大爷撞见,两人怀疑他们关系不一般,还把消息传了出去。
从那以后,一大爷就不再接济秦淮茹家了。
“您现在后悔也晚啦,自从您给一大爷甩脸子,人家都不帮衬咱们了,您还好意思跟人家一块儿吃饭?”
“我眼拙了我能改,可你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怪我不客气,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秦淮茹诧异地抬头看了贾张氏一眼。
这段时间贾张氏一直老实得像只猫,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居然敢当面顶她。
难不成她知道我和傻柱的事了?
不过秦淮茹早就想开了,心里一点儿也不慌。
“这年还得过呢,孩子们都在,您要是不想过,我也不想过了。”
“赶紧的!”
正说着,三大妈路过,“秦淮茹,开会了,快点儿!”
“来了!”
贾张氏盯着秦淮茹的背影,小声嘀咕:“怎么着,真要跟我较劲?走着瞧!”
中院里,院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如今一大爷和二大爷都靠边站了,许大茂也没了往日的威风,只剩下三大爷一个人坐在中间的桌子旁,架势十足。
三大爷扫视一圈,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放,双手一抄:“还差谁啊?”
三大妈回答:“就差许大茂了!”
“这像话吗?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
刘光天起哄道:“就是,这么多人,大冷天的就等他一个?”
“就是啊!”
“就是啊!”
人群里议论纷纷,都有些不满。
“行了行了!”
三大爷很有气势地摆摆手,“少他一个也不碍事。”
“年前开会是咱们院的规矩,可今年情况特殊,大伙儿都忙,到现在才开第一次会。”
“形势变了,一大爷不‘一’了,二大爷不‘二’了,现在就剩我这个三大爷。”
“对,老大老二没了,老三当家,是吧?”
何雨柱闲着没事,又逗起乐来,说不定还能赚点乐子。
“嘿,柱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还给你写喜字呢,你就拆我台?”
“你好几个月不管院里的事了,今儿话倒挺多。
去去,一边待着去!”
“第一件事,今年写对联,柱子说了他不写,还是由我这个老笔杆子来。”
“我想了,新时代要有新气象,以前那些福如东海、招财进宝的老话都过时了,咱们得写点新鲜的。
要说谁能想出好词儿,那还得是我。”
“我负责出墨水,大家准备红纸。
现在都迈入新时代了,我也不计较那三瓜俩枣的,今天就大方一回,免费给大家写。”
众人立刻热烈鼓掌,连声叫好。
阎解成第一个喊起来:“太好了!三大爷真是难得啊!”
谁知三大爷话锋一转:“不过呢,我得先说清楚......”
噗嗤——
何雨柱听到这儿直接笑出了声。
他想起上次三大爷家商量买自行车的事,大伙儿七嘴八舌讨论半天,最后被三大爷一句“不过呢”
,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写对联可是费脑子的活儿。
最近副食本不是能买花生瓜子了吗?要是大伙儿心疼我,想表示表示心意,我也不推辞啊!”
三大妈马上接话:“这事儿全凭心意!大家看着办就行!”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嗤笑声。
“胡说八道!”
这时许大茂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谁胡说八道了?”
三大爷拉下脸,“让大家等这么久还没找你算账呢!”
“阎老西你先别急。
要我说,院里动不动就开会有什么意思?都散了吧!再说了,现在一大爷二大爷都没了,你这三大爷的名号也该取消了。”
何雨柱听着觉得新鲜,今天许大茂说话格外硬气。
他走到三大爷身边打趣道:“三大爷,这官瘾还没过够就要下岗啦?”
许大茂立刻嚷嚷起来:“傻柱你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钢厂副厂长,说话要注意影响!”
何雨柱没想到许大茂学会扣帽子了,但想用副厂长的名头压他?门儿都没有!
“嘿,孙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许大茂刚要发火,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赔笑:“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口误。”
“这就对了,以后我还管你叫孙子!”
“何雨柱你怎么说话的?”
“我这么说话二十多年了,你还没听习惯?孙子,我看你今天是不是皮痒了?”
“你、你别过来!我现在可不怕你,我已经从钢厂辞职了,以后不归你管!”
何雨柱怔住了。
连许大茂这样的人都察觉到时代在变,看来这世道真的要不一样了。
这时代的车轮,究竟要往哪儿滚呢?
(深夜,何雨柱突然醒来。
望着身边熟睡的冉秋叶,五年光阴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让她的脸庞和身段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何雨柱望着熟睡中的小叶子,心中泛起一阵柔情。
目光转向床边,那个不知何时又溜上来的五岁小丫头,他只得按捺住内心的躁动。
忽然,身下的床铺微微颤动。
常年习武的他,对身体的感知异常敏锐。
怎么回事?
床铺再次剧烈摇晃。
糟了!
何雨柱猛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
他重重拍了下额头。
这个平行世界的变故,让他完全忽略了还有 ** 这回事。
小叶子,快醒醒!
何雨柱一把拉起冉秋叶,顺手抱起肉乎乎的女儿。
快跑, ** 了!
他抱着孩子冲向门外。
冉秋叶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 啦!快出来! ** 啦!
何雨柱站在院中高声呼喊。
房屋开始剧烈摇晃,瓦片簌簌坠落。
噼啪声中,院里的木架接连倒塌。
最先惊醒的一大爷穿着短裤,拽着一大妈冲出屋子。
动作快!
何雨柱继续大喊。
出什么事了?
一大爷惊慌失措地问。
** 了,快叫大家出来!
陆续有人跑出屋子,震动却越来越强,部分房屋开始坍塌。
二大爷逃出时被坠落的房梁砸断了腿。
何雨柱不计前嫌,将女儿交给冉秋叶,冲过去搬开房梁救人。
柱子,太感谢了!
二大爷老泪纵横。
这个对子女严苛的老人,晚年只剩老伴相伴。
人群渐渐聚集,何雨柱让一大爷清点人数。
经过统计,唯独不见三大爷和许大茂。
老头子!
三大妈转身就要往回冲。
何雨柱一把拽住她,自己冲向前去,正巧撞见抱着收音机跑出来的三大爷。
不要命了!
何雨柱怒斥道。
三大妈赶紧扶住丈夫:逃命还带这个干嘛?
这可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许大茂呢?
没看见啊,年轻人应该跑得快。”
他家房子还好好的。”
是不是出门了?
我亲眼见他回来的。”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