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云诡谲的年月,这般明哲保身反倒最是明智。
虽说时局已悄然生变,但以他的眼界尚难察觉。
好在易中海本就不 ** 柄,旁人敬重他便领情,若被轻慢也不挂怀。
两小时后,贾张氏和两个孩子虽仍虚弱,已能勉强起身。
大夫复查后表示无需住院——那年头除非重症,谁也不会轻易住院,况且医院床位本就紧张。
秦淮茹走在归途,易大爷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二十元钱。
她抬眼望了望对方,默不作声地将钱揣进兜里。
这些年易大爷总在暗中接济,只是从不愿声张。
上回闹出误会后,易大爷便不敢再帮扶贾家,偏巧何雨柱也断了援助,这才惹出后来诸多祸事。
何雨柱踏进四合院时,瞧见一群老小围作堆。
听易大妈说完缘由,他惊得瞪圆了眼睛。
自打与秦淮茹有了露水情缘——其实也算不得正经相好,不过偶尔在旅馆解闷——何雨柱便再没为难过贾家。
但老话说善恶有报,即便他不动手,老天爷照样收拾了那群白眼狼。
鼓楼市场的布局已定,何雨柱盘算着赶紧同冉秋叶领证。
等成了家,待时局明朗,正是他大展宏图的好时机。
翌日清晨,何雨柱又没去厂里。
陪秦京茹吃过早饭,他直奔百货大楼。
在女装柜台前转悠半晌,愣是拿不定主意。
也难怪,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头遭给女人置办衣裳。
同志您这是给谁挑呀?售货员被晃得眼花。
何雨柱喉结滚了滚:给、给我爱人。”
个头多高?
跟您差不多。”
年纪呢?
三十出头。”
他最终相中件驼色大衣,却让售货员误拿了旁边款式。
纠正过后,何雨柱赧然道:劳您驾穿上我瞧瞧?
见售货员试穿效果尚可,他拍板道:就它了!
买鞋时更窘迫。
刚在柜台驻足,售货员便笑问:还是给您爱人选鞋吧?
您可真神!何雨柱如蒙大赦,要那双黑棉鞋,三十七码的。”
何雨柱在商场采购完雪花膏等物品后,径直前往冉秋叶家中。
早有准备的冉家人见他提着新衣裳登门,立即明白这是要来领结婚证的日子,连忙将他迎进屋。
梳妆一新的冉秋叶换上何雨柱带来的新装,本就出众的姑娘更添几分光彩。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始终双颊绯红,言语也比往日少了许多。
办证过程虽有些手忙脚乱,但终归顺利完成。
当看到那张印着鲜花纹样的结婚证时,何雨柱不禁莞尔——这分明与他前世获得的奖状如出一辙。
证件上工整记录着:何雨柱,26岁;冉秋叶,22岁,自愿结为夫妻。
回到大院时,两人的行踪被许大茂暗中窥见。
趁着婚宴未办,何雨柱精心准备了几个小菜和红酒庆祝。
不胜酒力的冉秋叶一杯下肚便面若桃花,软绵绵地倚在何雨柱怀中。
从未有过亲密接触的两人,此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窗外,许大茂见屋内突然熄灯,顿时喜形于色。
他匆匆找到二大爷家,撺掇刘家兄弟召集人手。
刘光福神秘兮兮地说已联系风纪组的人在外侦查地形,誓要给何雨柱来个。
原来李副厂长仍掌控着杨厂长暂未撤销的风纪组,这倒成了他们借机生事的工具。
刘光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攀上李副厂长,竟将此事汇报给他。
李副厂长当即派他带领风纪组前来处理。
这可把许大茂高兴坏了。
何雨柱这次插翅难逃,别说他只是个副厂长,就算是正厂长也难逃此劫。
况且职位越高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正所谓树大招风。
刘光福正要带人去抓捕,被许大茂一把拽住。
别着急,就这么把他押回厂里太便宜他了。
这次必须彻底整垮他。
先在院里搞臭他的名声,让他无地自容。”
刚回来的刘光天提议:我去请一大爷和三大爷。”
许大茂阴险地说:你去请三大爷就行,千万别亲自找一大爷。
让三大爷去请,这样就能把三大爷拉拢到我们这边。
记住,千万别惊动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她们表面上跟傻柱关系一般,心里却向着他!还有,如果于海棠回来,一定要拦住她。”
三大爷如今在院里最忌惮的就是何雨柱。
原本他已放弃与何雨柱对抗的念头,毕竟对方势力日渐壮大。
可今天刘光天来报,说傻柱正在实施流氓行为,已被堵在屋内,这让他又起了心思。
若能借此机会扳倒傻柱,他这个一大爷的位置就稳了,以后谁还敢跟他作对?
三大爷匆忙穿好衣服,兴冲冲地把一大爷从家里拉出来。
一大爷不明就里,糊里糊涂地跟着出来了。
很快,全院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环视一周,说道:人都到齐了吧?三大爷,是不是该开灯了?这种时候可不能省电。”
院里公共区域虽有电灯,但平时为省电很少使用。
三大爷闻言喊道:开路灯!
许大茂急忙制止:嘘,小声点。”
各位邻居,各位长辈,这么晚把大家叫起来,实在过意不去,我先给大家赔个不是!
说正事,今晚召集大家的原因,我相信说出来大家一定觉得值!咱们院住的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从没有搞破鞋、耍流氓的事!
许大茂这番话引得不少人暗自嗤笑,谁不知道他家小翠花的事,还有他在厂里那些 ** 债!
但今晚就要让大家开开眼了,咱们院的风气算是被败坏了。
现在就让大家看看,我们要抓个现行!
大伙儿跟我来!
许大茂带头向何雨柱家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一大爷忍不住问道。
三大爷神秘兮兮地回答:老易啊,听说傻柱把冉老师带回来了,人还没出来灯就灭了。”
你们确定人在里面吗?
一大爷暗自爲何雨柱担忧,这种事若被抓现行,这辈子就真完了。
一大爷心里很不是滋味,整个院子里他就觉得何雨柱和自己是一路人,从无害人之心。
其实一大爷也有私心,他最大的心病就是无儿无女,晚年需要有人养老送终。
他觉得整个院子里,也就何雨柱能做到这点。
其他几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肯定在,许大茂做事你们还不了解?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没想到傻柱正春风得意,转眼就要栽跟头了!
说话的人语气里透着几分阴阳怪气。
咚咚咚...
许大茂用力拍打着门板。
屋里,何雨柱刚结束一场云雨,正准备梅开二度,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谁啊?
钢铁厂纪律检查组的,快开门!
怎么样,三大爷?许大茂眉飞色舞地问道。
这次傻柱肯定完蛋。”
三大爷笃定地回答。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何雨柱骂骂咧咧,突然意识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今天刚领结婚证,本来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没想到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找乐子。
冉秋叶虽然已经从一个小时前的黄花闺女变成了 ** ,但听到动静还是羞得抬不起头。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她,此刻彻底清醒过来。
傻柱,不会出事吧?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吭声,看我的。”
冉秋叶低头一看,顿时羞红了脸:你、你的裤子还没穿好呢!
何雨柱虽然套上了裤子,但拉链只拉了一半,裤腰还敞开着。
就是要这样才有效果,拉上了还怎么演这出好戏?必须让他们看见才行。”
单纯的冉秋叶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别问那么多,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记住千万别出声,乖乖当你的小媳妇就行。
哦不对,现在已经是真媳妇了。
是吧,小叶子?说着朝冉秋叶调皮地眨眨眼。
冉秋叶羞得无地自容,嘤咛一声背过身去。
何雨柱哈哈大笑,顺手提起门闩。
一边开门一边装模作样地问:谁呀?
话音未落,门就被猛地推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何雨柱继续演戏:哎哟,您看这...裤子都还没提利索呢!边说边蹦跳着往上提裤子。
许大茂本以为会看到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何雨柱如此镇定,冷笑道:我抓过这么多对野鸳鸯,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么厚颜 ** 的。”
大茂啊,这事儿闹的...既然都被你们撞见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好商量嘛。”
你还要不要脸了?连许大茂这样的厚脸皮都被何雨柱的淡定惊到了。
何雨柱不慌不忙:大茂,这话说得就不合适了吧?
看着何雨柱满不在乎的样子,许大茂气得直跳脚。
那你说该怎么着?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大家伙儿来得正是时候,这说明咱们内部有明白人啊,对不对?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
行行行,这就走!等我拿件外套。”
许大茂带着人先退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