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桀桀桀!”
“桀桀……咳!嘻嘻嘻!”
“我黑小蛋历经坎坷,终于成功破壳……”
“咳…咳咳…咳……”
一个“了”字还没吐出口呢,它就被灵气呛的咳嗽不止,两只眼睛飙出两行清泪,小翅膀扑腾不断,煽的江一寒两眼干涩。
江一寒定定看着扑腾翅膀的鸟,勉强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只黑不拉几的小鸟,个头不大,叫声难听,扑腾翅膀时羽毛之上不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但若不仔细看的话是没办法发现。
灵夏看着它:“……”哦,乌鸦啊!那还挺黑的嘞。
小黑鸟感知到灵夏的想法,立马扭头就喷:
“玄鸟!玄鸟!”
“你才是乌鸦,你全家都是乌鸦!我是神兽玄鸟!神兽懂不懂?!”
江一寒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玄黑色小鸟,面色一言难尽。
这就是灵夏和段无雁还有闻前辈他们共同孵化出来的……鸟?
没搞错的话,那黑蛋是开宗老祖在登云梯上留下的机缘吧?
怎么……怎么就孵化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除了能口吐人言,并一开始就长齐羽毛之外,江一寒还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
不过,内心吐槽归吐槽,嫌弃归嫌弃,江一寒还是及时抓住小黑鸟,帮它拍着后背顺了顺气。
大掌轻拍下去几个来回后,小黑鸟舒服的吐了一口气,道:
“小伙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像你这么好的人,就该多被赏赐两道天雷才对。”
“天雷不仅能锻炼己身,还能感悟大道自然之力,更可以……”
后边儿的话还没说完呢,天空又是轰隆隆两声巨响。
两道威力巨大的蓝色天雷说劈就劈,哐哐两下就干下来,把江一寒给劈成了傻子。
江一寒懵了:“……?”
江一寒打了个嗝,嘴冒黑烟,纤细修长的手指抖动两下后松开。
此时,几人已经无限接近路昭昭和各大宗门势力的新生代弟子们,接连两道天雷劈下来,不少人的注意被吸引。
当段无雁看过来发现小黑鸟时,人当场竖起了大拇指。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色的。”
段无雁的声音小黑鸟再熟悉不过了。
他一吱声,小黑鸟便猛的转头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它张口就是一句:“妈!”
小黑鸟与灵夏结印,接收了少部分灵夏的记忆。
在那些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娘亲最亲切的叫法就是妈妈,其次是妈。
小黑鸟不爱说叠词,于是便有了它一看到段无雁就叫妈的戏剧一幕。
段无雁被叫的头皮一麻,人懵了。
懵逼间,他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妈?我?”
小黑鸟嘻嘻笑了两声,扑腾着小翅膀便高高兴兴的朝段无雁飞去。
路过灵夏身边时,它还不忘了吧唧一口亲在灵夏脑袋上。
“啾咪!”
“我去找我妈鬼混,等会儿会回来。”
灵夏:“……”
好像被短暂的爱了一下,也能明显感觉到这小乌鸦认主,但最重要的是段无雁这个妈。
嗯,那也行。
反正本就是小雁子把它孵化出来的,最后破壳时借用了江一寒的天雷。
想到此,灵夏朝江一寒看了过去。
“这乌鸦能孵化,你也出了一份力。”
“稍后我会给你报酬。”
大黑说过,出门在外,不能欠他人的。
仅一眼,江一寒就头皮发麻,两手掉鸡皮疙瘩。
江一寒:“……不用。”总感觉灵夏好像把他当成了那只鸟的半个妈?
不太确定。
但,他不想当鸟妈。
江一寒看着那只黑不拉几的小鸟,眉头皱的更紧。
而这一头,新生代弟子们指着段无雁和小黑鸟,仰天大笑,开口就是讥诮之语。
“哈哈哈哈……”
“这年头连畜生都能当儿子了。”
“凌云宗一门上下都生不出来了是吧,要不要养条狗儿子?”
“……”
不堪入耳。
就连站在人群首位的野良也是噗嗤笑出声来。
他冷眼看着几人:“生不出就安安心心当阉人,少在那玩儿些阿猫阿狗过家家的丢人戏码。”
嘲笑声一出,不等灵夏和段无雁他们几人不爽呢,小黑鸟率先翻脸。
只见它翅膀一扑腾,飞起来就“嘎嘎”叫了两声,站在半空指着几人鼻子就骂。
“呸!”
“你们才养条狗当儿子!”
“本神兽可是诸天万界大名鼎鼎的玄鸟神兽,凭你们也想当我妈?那也得看看自己命格承不承受的住!”
“再说两句不好听的,本神兽立马诅咒你们全被摁在地上打,被天雷劈的裤衩都不剩下。”
小黑鸟骂骂咧咧。
也是它叽叽歪歪骂人时,灵夏已经指着一群新生代弟子问路昭昭:
“小师姐,就是他们抢走了我打在地上的妖灵兽尸体吗?”
路昭昭想也不想就道:“昂,对啊。”
路昭昭的回应声和小黑鸟的骂声同时落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灵夏已经拿起小黑棍,几个箭步飞了出去。
只见灵夏催动“闪”字灵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杀到一群人身后,抡起黑棍就是一顿敲。
“邦邦邦——”
“邦邦邦——”
“邦邦邦——”
灵夏身法如鬼魅,行动时身上毫无灵气波动,且悄无声息。
路昭昭见灵夏已经动手,也没再抱着玩闹逗弄的心思继续玩新生代弟子们。
只见路昭昭微微一笑,
“既然是我家小师妹想抢回东西,那我自然是要帮一帮的。”
“各位,我要动真格的了哦!”
闻言,玄阴宗的野良冷哼一声,率先催动灵力将玄棺之中的尸傀召了出来。
尸傀一出便架着排山倒海之势朝路昭昭扑来。
“咻——”
“轰——”
一阵气浪涌起,路昭昭用瘦弱至极的身躯,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金丹境九境的尸傀。
一只尸傀被她死死攥在手中,喉间发出痛苦的机械吟声。
“呜,呜…呜……”
路昭昭左瞅瞅右瞅瞅,啧了一声又一声。
“丑东西。”
“长的跟你二舅脚指甲盖儿似的,埋汰!”
路昭昭只是看了那尸傀一眼,就单手拎着尸傀咻咻朝野良那边冲了过去。
只见路昭昭将其往野良脸上一怼——
一人一尸傀就这么水灵灵的亲上了。
哦,真是个暴力的亲吻。
但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