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媚一想到东方行试图挖自己的墙角就来气。
这一来气,她就狠狠吃了一口手中的灵兽肉,好似东方行就是那灵兽肉似的。
“东方行那老小子呢?”
“他最近在哪儿?”
闻兆想了想:“哦,自从上次他跟踪灵夏他们一行人去魔都后就没再有过动静,估摸着应该还活着吧?”
闻兆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实际上对于宗内众人的动静和去向都了如指掌。
闻言,钟离媚眉头一拧。
“那老小子还带跟踪的?”
“他想干嘛???”
闻兆:“大概是想挖墙角吧,毕竟灵夏一开始就是想拜入他门下的,是他看不上灵夏,灵夏才被路昭昭捡回灵文峰的。”
“还有这事儿?!”
钟离媚自闭关出来后就没怎么跟徒弟们交流过,再加上小崽子们卖灵文峰跪拜机缘这事儿,弟子们几乎就是看到她就跑。
眼下得知这事儿,钟离媚立马不淡定了。
“啧!”
“老娘要去打爆那狗东西的脑壳!”
钟离媚说走就走,当场撇下闻兆和谷曲英两人便潇洒离开,去找东方行算账。
闻兆无奈摇头,双手合十,在内心为东方行默哀了两秒:
“祝你好运。”
她家师姐会一手灵息定位术,不论人畜,只要在同一个世界里都能轻易被她找出来。东方行这一顿打是挨定了。
而此时,某遥远的地方,东方行正被困在阵法里。
是的。
凌云宗灵阵峰一峰之主,被人给困在阵法之中,历经几十个日夜都没能破解阵法挣脱出来。
事情还要从灵夏他们离开魔都那天说起。
那天,东方行在追踪灵夏和温婳之间,选择了前者。
只可惜,人还没跟踪多久就被灵夏丢了几张阵旗,强行将其困住。
东方行毫无防备,那些阵旗丢过来时也是毫无半点灵气波动,以至于当东方行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困在了密密麻麻的阵法之中。
阵法一感知到阵内有活物,立马自行驱动并不断吸收灵气,对着他就是哐哐一顿猛攻。
霎那间,困阵、攻击阵、防御阵等各种奇奇怪怪的阵法一并被触发,东方行应接不暇。
偏偏,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道隐息阵,强行将东方行这边的动静和气息完美隔绝。
这一隔绝,东方行和外界也彻底断了联。
此时此刻,突然被钟离媚想起来的东方行,人已经被阵法困了好几个月,憔悴虚脱的如同被无数人拉进玉米地里糟蹋不知多久的男人。
可怜见的。
闻兆放任自家师姐离开后,便认认真真看起了秘境内的情况。
这一看就是七八个日夜过去。
而这七八天内,各宗门和势力迟到在外的弟子们也陆陆续续赶到现场,进入秘境。
他们进入秘境之前,各宗长老都忍不住提醒他们。
“千万千万,千万要小心凌云宗那个叫温婳温茶茶的弟子!”
“进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提醒同门们,听见了吗!”
“切记!切记啊!”
弟子们很疑惑。
那温茶茶当真有这么厉害?
虽不解,但还是应下。
大半人应下之后便没了后文。
秘境内。
温婳被吊七八天后,终于缓缓睁眼。
当温婳再睁眼时,身上全是口水的臭味。
那味儿要多臭就要多臭,当场让她两眼白翻,yue出了声,声音很快被敲锣打鼓吹唢呐拉二胡的声音湮灭。
现场吵的要命,灵力震幅所带来的余波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温婳,让温婳心神不宁,手腕之上的黑色手纹在不断颤动,痛苦瞬间蔓延她的身心,迫使自己大叫:
“灵夏!”
“你在干什么!!!”
灵夏仿若未闻,只是将唢呐抬的更高,扬仰起头一双修长的腿来回切换步子,转着圈圈将唢呐吵的更响。
唢呐被渡入灵气,音质更加刺耳难听,更夺人命。
队友们一见状,也立刻跟上节奏,将灵气带入乐器之中。
所有人都做的很好,哪怕是修为最低的段无雁,也是有样学样,能吸纳接收的灵气都能转换掉,状态还挺不错。
尤其是江一寒,他双眸一沉,集中精神力运行灵气,将一手灵鼓敲的更猛,不管队友们搞出什么狗屎节奏,他的灵鼓都能稳稳跟上节拍。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乍一听,还有点儿《安河桥》的节奏,但不多。
当灵气渡送的够多时,江一寒的修为也终于一点点被推送至瓶颈,被他所拍出来的鼓点带动一阵阵音波流转而出,音波在灵气带动凝聚下化为实质,化为阵阵水波荡漾在全场,掀起一浪又一浪纯净精纯的灵气潮。
有灵夏的聚灵阵在,灵气潮很快就发生变化……
短短几息之内,灵气潮竟发生大变化,自动生成会冒出更馥郁灵气的泉眼。
这纯净的灵气泉眼一生,周围的弟子们面色陡然一变。
“这,这是!”
“这是乐修和阵修破境前独有的灵气场!不,比那还要更馥郁,范围也更大更广。”
“好家伙,凌云宗竟出了个音阵双修的怪物!”
“好小子,是江一寒?以前怎么没听说这小子还是个乐修啊?”
“这?这尼玛?一口气从金丹境五境不断突破到巅峰了?请问在我捂住耳朵逃命的时候他都做了什么?”
“不,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大家赶紧修炼!这东西能吸一点是一点,对修炼大有裨益。”
“最变态的点在于这灵气潮被吸多少,都不会影响到当事人本人。”
也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嘴巴子。
经过他这一提醒,现场众人都闭目打坐修炼了起来。
一修一炼一个不吱声。
舒服啊!
太舒服了!
真不愧是阵修破境前自带的超绝灵气潮,根本就是仙品!
绝啊!
真他娘的绝到姥姥家了!
但,温婳不舒服。
当灵气潮生成泉眼不断往外涌那刻,温婳人直接被折磨的红温掉泪嗷叫。
“灵夏!!!”
“灵夏!!!”
温·灵夏·茶茶不语,只是一味的吹唢呐:“……”
“灵夏!!!”温婳又叫。
这次,灵夏脑袋往左一歪:“灵什么?”
“灵夏!!!”
灵夏脑袋往右一歪:“什么夏?”
“灵夏你装,你还装!”
灵夏脑袋一正:“我叫温茶茶,谢谢。”
……也算是事实有回应了。
阵阵音波裹挟灵气袭来,如同密密麻麻的针刺在识海中,导致温婳头疼脑热,浑身发烫。
温婳嘶吼,当场破音,被她死死抓住的那只手竟散出阵阵浅灰色气焰。
痛苦难忍之际,温婳也顾不得灵夏是不是灵夏了,开口就叫:
“温茶茶!”
“停下!停下!!!”
“别吹了别拉别拍了……你们,你们别奏了!”
灵夏哦了一声:“我拒绝。”
然后,吹的更猛,路昭昭更是拉着二胡花式跳舞助兴。
音波一浪叠一浪,无限叠叠叠叠叠叠……
终于,温婳手腕上的纹路裂成了无数碎块,深深烙印在她的手腕上。
霎那间,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以及腥臭腐烂的刺鼻味道。
江一寒猛的看向温婳:
“温婳,你不对劲!”
温婳心脏咯噔漏了个节拍,人一脸无辜无措:
“什,什么?”
“大师兄,你说什么?”
眼泪说掉就掉,扑簌簌落下来。
江一寒可不是动不动就心疼人的男圣母,几乎是感知到温婳不对劲那刻,他就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