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我拜托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景元双眼含泪地看着白露,情真意切:“真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景元有点无奈有点崩溃又有点想骂人。
平常白露看着挺傻的呀,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变“聪明”了?
“真的?”
白露摸着下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伸出一根手指:“诶!你刚刚重复了两遍‘真的’,运用了反复的修辞手法,起到突出强调作用······所以你其实是想说这是假的吧?”
景元:???
这是怎么联想到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镜流结结实实地一掌拍在了他的背心上,强大的掌力当场打的他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老景!”
见到这一幕,白露当即目瞪口呆地说道:“666老景,我白关心你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吃的火龙果?”
景元:······
人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做我的局是吧?
镜流就不多说了,根本没把他当人看,而白露······选择性聪明,该聪明的时候犯傻,不该聪明的时候瞎想······
难道我其实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景元艰难地对着白露露出一个微笑,道:“白露啊,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说,不要故意在这个时候借刀杀人好吗?”
白露又愣了一下,小脑袋开始疯狂运转,头顶甚至隐隐冒出一股黑烟······过了好半晌后,她才兴奋地说道:“奥奥奥——我知道了!”
“你说我对你有意见,但你我知道我对你根本没有意见,那么为什么要无中生有这么一件事情呢?这说明你在暗示我‘意见’这个字眼!”
“所以你一定是想说,你早就对你师父有意见了,刚刚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但是你不敢说,对不对?”
景元惊恐地后头看了一眼,然后连忙解释,“对你个头啊!不要瞎猜了啊!”
“头?头的英文是head,head的首字母是h,用输入法输入h得到的第一个字是‘好’······这么说我猜对了?”
景元:!!!
“饿啊啊啊——!”
又是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掌落到景元的后背上,硬生生将其再次打出一口鲜血。
“饿?不对,你明明刚刚吃完火龙果,怎么可能会饿呢?这一定也是一种暗示······哦我懂了,这里的‘饿’不是说你自己,而是说你的师父。”
“你想说你的师父饿了,可是刚刚阿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和你师父吃饭,所以你师父这个不应该饿的,所以这里不是指广泛意义上的饿,莫非是生理上的?”
白露的语速越来越快,头顶逐渐喷涌出阵阵慧光,这一段的智斗环节简直来到了她的人生巅峰!
“再结合是我来到这里之后才出现这些对话的······什么?!你师父真的的目标居然是我?!可恶的下头女,恶心!”
轰隆隆——!
当镜流听到“恶心”两个字时,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陷入石化愣在原地。
“景元······”她的声音冷的简直要结冰。
“师父我真的没有任何的暗示呀!都是她自己瞎猜的啊!!”
“你已经没用了,准备看奥义图吧······”
“等一下,等一下啊师父!我的受击音效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啊!不信你去看前面三百七十四章,我每次挨打都是这么叫的!”
镜流狠狠一巴掌呼了上去,手掌所过之处就连空间都为之碎裂,露出其中星空色的背景。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旁被白露带来的雪衣忽然出声制止,只见她掏出一个葫芦,道:“在,动,手,之,前,我,们,先,走,一,个,流,程。”
“刚,刚,我,们,收,到,开,拓,者,小,姐,的,通,知,说,这,里,有,人,被,岁,阳,附,体,了,眼,下,场,面,凌,乱,我,怀,疑,是,岁,阳,影,响,的,所,以,在,动,手,之,前,先,检,查,一,下,以,免,你,们,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事,情。”
岁阳?
众人听到这词竟然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旋即才齐齐一拍脑门:唉,这瓜吃的,都把正事给忘记了。
其中景元则是因为求生欲爆棚而反应最快,他立刻抱着镜流的大腿附和道:“对对对!我师父就是被岁阳附身了,才会做出那么多糊涂事。”
“引起寰宇蝗灾,创造反有机方程,开创匹诺康尼,锁死【智识】命途······这些肯定都是那只岁阳干的!”
景元大喊道:“真是卑鄙无耻、肮脏下流、无恶不作、借钱不还的坏人!”
暗中的贪婪岁阳:我···我吗?
“这,件,法,器,是······”
雪衣话刚说一半,后面的素裳就掏出一个遥控器对着她按下一个按钮:“用二倍速说话,不然有人会说你在水时长。”
雪衣:“······”
雪衣:“这件法器是工造司打造出来,特意用于抓捕岁阳的道具,用它就可以检测并抓出岁阳······(以下省略一万字说明书内容)”
十分钟后。
贪婪岁阳一脸懵逼地呆在葫芦里,久久没能理解这剧情的突然转变。
ber······刚刚不是那三个人在智斗吗?怎么突然间就冲我来了?
而且,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贪婪岁阳怔怔地看向葫芦外,只见景元双手拉住镜流的手,深深地鞠躬道歉,脸上满是师徒之间的亲情:“啊~师父!刚刚是徒儿不孝,徒儿误会你了!”
“原来,那些坏事都是这可恶的岁阳做的!你才是受害者!”
镜流则是表现的一脸懊恼:“唉···徒儿啊,刚刚为师也是被那岁阳迷了心智,这也要怪我,心智不坚。”
“嗨,师父,你这说的哪里话,是人就会有缺点嘛,除非你是出生,但那怎么可能呢?”
“呵,徒儿啊,刚刚你我切磋时多有得罪,回头为师给你疏通一下筋脉如何?”
“啊哈哈哈,不用了师父不用了。”
“不要拒绝嘛~”
景元和镜流两个人此时相敬如宾地站在一起,脸上挂着的都是师徒之间的温情,然而,在他们各自的后背,都藏着一只握住武器的手。